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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她怎麼沒對我說。”
湘湘上前來替丈夫繫上衣帶,隨口問:“姐姐今日來過了,你又去找姐姐做什麼?”
齊晦道:“告訴她今天慕清來過了,上次她發現的香囊,應該不是別人的試探,讓她安心。”
湘湘嘆道:“我已經跟姐姐說了,怎麼不先問問我。”而她忍不住露出半句道,“可是我說了後就帶龐公子過來書房,再轉身回去,姐姐就走了。”
齊晦沒在意,也許他根本沒想到那些事,只是頗擔心地說:“姐姐精神不怎麼好,大概是不舒服,她留在閉月閣,我到底不放心。”
湘湘想說又不敢說,她答應了曦娘,不告訴齊晦的,而相公竟如此木訥,難道完全沒察覺嗎?再有龐世峰和沈嫣,先生也不讓她說,要是齊晦先察覺提起來,就不怪她了,偏偏齊晦滿腦子家國天下,除了自己老婆,別人家的事他完全不上心。
“真煩人,煩死了。”湘湘不耐煩地把齊晦的衣帶胡亂打了個結,又在齊晦肚子上捅了一拳,齊晦當然不會疼,可見妻子沒來由地發脾氣,才擔心起來,忙問道,“怎麼了,是我下午出門沒告訴你?”
湘湘不知從哪兒說起好,但略略發了脾氣,也散了一半,見齊晦一臉倦容十分心疼,軟下臉來:“趕緊吃飯去,你奔波了一天了。”
那之後,等問過沈先生那邊的晚膳已經妥帖,湘湘才坐回膳桌前,悉心為齊晦盛湯夾菜,叮囑一貫狼吞虎嚥迅速解決用餐的丈夫細嚼慢嚥些,還對飲了一杯酒暖身,兩人心情都漸漸平和後,湘湘又提起了舞班的事。
她說她想送些銀子去,以曦孃的名義,齊晦倒是說:“你用自己的名義去送也不要緊,若是無處安頓她們,把她們接到王府來也行。”
湘湘擺手:“分開那麼久,再見面地位懸殊那麼大,換做我也會拘束的。人是不能往家裡帶的,倒是可以出面想法子為她們找落腳之處。都是孤兒,無家可歸,又是女兒身,沒有落腳的地方,實在太可憐了。”
齊晦道:“都是孤兒?你不是說靜太妃是被賣到舞班的,我以為只有你是孤兒。”
湘湘掰著手指頭算算,道:“買賣來的的確多一些,但孤兒也不少,買的話,四五歲能看姿色天賦,不會有錯。但我這種撿來的,若是不夠姿色和學舞蹈的天賦,五六歲就會再被賣出去,直到十三四歲時,身邊的姐妹才真正固定下來。除了我之外,還有五六個也是各種地方撿來的。但就算是靜姝這樣被買來的,也不知道家人在哪兒了。”
齊晦覺得有些沉重,他雖然童年辛苦,到底還有母親在身邊,湘湘這般連自己的根在哪裡都不知道,在這世道上該多彷徨,竟不禁伸出手,可被湘湘開啟說:“老實吃飯,我現在心情可不大好的,別惹我。”
齊晦則略略說了些今天書房裡的事,但沒有全都告訴湘湘,畢竟太沉重,怕湘湘回頭連飯都吃不下。
見湘湘還惦記著從前的姐妹們,齊晦便說明日就去打聽這件案子,曦孃的話零零碎碎,從芳雨那兒傳過來,未必都是事實。
湘湘嘆息:“你說班主知不知道我現在是朔親王的女人呀,靜姝的事她一定知道,我就未必了。他一定不敢想,他養大的女孩子,會有這樣的命運轉折。”
二人才吃完飯,要去散步消消食,外頭下人傳話來,說簡府夫人送來東西給沈先生,且捎帶了一句話,說後幾日宮廷赴宴,簡夫人也會前往,問湘湘是否同行,既然都是女眷的聚會,若是沈先生想去,也可同往。
齊晦忙勸湘湘:“你跟著簡夫人,我多少放心些,若不然就別去了,上一回的事,哪怕皇帝不敢把你怎麼樣,何必去見龐淺悠,讓她刻薄你。即便你不在意,聽見了心裡也不舒服。”
湘湘便說去問問先生是否要同往,想必那種地方,先生是不想去的,畢竟她到京城後所知的皇宮,陰森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