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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位朔親王妃,是被撿來的孤兒,他要再想法子,套出湘湘身上有沒有信物的事。
湘湘則是第一次這麼近地看宰相,不知為什麼,她不覺得龐峻面目可憎,相反覺得他很老,眼神面容還有雙鬢的白髮,無一不顯示著他的衰老,就是這樣一個人,還在企圖顛覆朝綱嗎?為什麼他不能一起把這個世道往好處去改變,就他這把年紀,即便坐上了皇帝,又能享受幾年的榮耀?
這些疑惑,湘湘一直帶回了家,離宮回王府時,她說今天宰相大人刻意看她了,湘湘說這麼老的人了,還能折騰什麼。可她沒想到,齊晦卻說:“世峰告訴我,龐峻讓皇帝問了宋靜姝你們的來歷,說他找流落民間的私生女,要找一個信物。”
湘湘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著急地拽著齊晦說:“不會是我吧,我不要做他的女兒,回去就把那個東西燒了,趕緊燒了,我絕不要做他的女兒。”
齊晦見湘湘當真了,忍不住發笑,而湘湘見他這模樣,立刻掐著臉問:“你胡說的是不是,你又欺負我,欺負我沒爹沒孃嗎?”
“我怎麼敢欺負你。”齊晦趕緊把他摟過來,他們可是在說很要緊的事,齊晦道,“果然如我所料,他們找進宮了,你記著,太妃若是問你,你一定要說沒見過那東西,不知怎麼,我越來越覺得那塊木牌是有用的,等慕清回來,我立刻和他帶著這東西去找舅舅。”
湘湘還是不放心,緊繃著臉嘀嘀咕咕說:“我絕不是他的女兒,肯定不是。”
齊晦雖然一再強調,那只是龐峻的藉口,可湘湘好像特別在乎,他才意識到自己不該拿湘湘的出身來開玩笑,對一個連自己從哪兒來都不知道的人而言,這樣的玩笑太過分,一路道歉賠不是,見妻子又窩在懷裡撒嬌,才稍稍放心些。
而皇宮的宴會一散,宋靜姝就趕回寢殿,讓宮女把她的包袱找出來,萬沒想到的事,她滿心以為就收在包袱裡的木牌,竟然不見了。
她裡裡外外翻了個遍,發現幾件昔日湘湘的衣衫時,心裡就明白,肯定是有宮女動過了這些東西,她們分不清誰是誰的,就胡亂收了起來,那塊木牌要麼掉了,要麼就是被湘湘拿走了。
她本可以審問宮女,問她們是不是動過,可那樣有了動靜,皇帝就會來問她為什麼。她來不及拆下發髻,來不及脫掉衣裳,守著滿桌凌亂的東西發呆,心裡有個念頭翻江倒海。
她不想看到湘湘,越來越比她好。真的成了宰相的女兒,哪怕是私生女,也比她這個被爹孃賣了的平民女子強。
憑什麼,憑什麼總是她比自己好?
初一的早晨,龐府里老老少少在宗祠上香行禮,龐峻禮畢後,與妻子在一旁,看著兒子女兒帶著孫子孫女行禮,心腹匆匆而來,龐峻瞥見一眼,便撂下一家子出去。世峰的目光隨著父親轉了轉,心裡生疑,可一時半會兒又走不開。
龐峻退到宗祠外,心腹送上一隻荷包,說是皇帝派人送出來,靜太妃呈送的,說是朔親王府的夫人,小時候給她的東西,可能是她隨身帶著的信物。
荷包裡是一塊宮闈行走的令牌,龐峻在看到的一瞬,就笑了。這不是他要找的東西,可毫無疑問只有他見過的那塊木牌,若不是在靜太妃手裡,就可能在湘湘手裡。
靜太妃應該是見過木牌,才會下意識地找來一個和原先的東西長得差不多的來當信物,若不然哪怕想假冒,正常人都會想到玉佩手鐲之類的東西,怎麼好端端地會翻出一塊牌子。
她應該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排除湘湘作為自己“滄海遺珠”的可能,自然這是她們女人之間的計算,龐峻不需要去幹涉,但靜太妃這裡,一定能從她口中撬出些什麼來,天底下竟還有,比麗妃還愚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