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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話回去,告訴皇……”龐峻開口,可覺得自己似乎被什麼人盯著,猛地一抬頭,發現小兒子不知幾時出來的,也不知他聽見什麼看見什麼。可那一天,龐峻早就發現書房房樑上有人,就算屋子再如何日夜有人打掃一塵不染,房梁之上總是死角,兒子的確很好地隱藏了他的存在,但悉悉索索落下的塵埃,就連那邊的人,也察覺到了。若非龐峻眼神示意不要動聲色,可能直接就會在書房打起來。
此刻龐峻心內冷笑,依舊不動聲色地繼續道:“告訴皇帝,我要的東西一定在靜太妃手上,或是她必定見過,你們就說,宰相大人尋女心切,求皇上成全,不要開玩笑。”
他再抬頭時,小兒子的身影已經不見了,他才又叮囑了一句:“看緊三公子,興許他比靜太妃還明白,我們要找的東西在哪裡。”
但龐峻精明,他生的兒子豈能傻,就算父親沒看到他,母親兄長、淺悠還有一屋子下人,都看到他跟著老爺出去,哪怕只是在門前逗留了一小會兒,傳到父親耳朵裡,他也一定會警覺,之後的日子自己就很有可能被盯上。他不能此地無銀三百兩,引著父親找到王府去,哪怕多拖一日,齊晦和慕清也多一些機會先解出開鎖的謎題。
於是父子倆互相比誰更有耐心,龐峻至今沒有拆穿兒子那天在書房裡的事,而龐世峰也不派任何人去王府傳話。在這之前,他與齊晦幾乎保持著每日都會互通訊息,可大年初一隨皇帝祭天朝拜之後,就再也沒了世峰的訊息,齊晦很自然地就能想到他現在身不由己,而他若是身不由己,必然是被龐峻發現他撞見了什麼秘密,世峰既然刻意避開自己,那事情一定是圍著王府來了。
這日下午,簡風逃過家裡絡繹不絕登門拜訪的客人,來清靜又喜慶的朔親王府歇息,一見曦娘就驚為天人,終於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女子,連表姐都比她先一步和曦娘見過面,抱怨齊晦和世峰的話他就不說了,那之後一直和曦娘天南地北的胡侃,連湘湘都好奇,簡風是不是見著漂亮的,就都能搭上話。而丈夫應付了幾句後,就撂下他一直在書房裡,湘湘陪坐許久不見相公出來,就親自找來了。
書房有侍衛層層把手,堂堂夫人又是等了片刻,才被允許進入,她已經見怪不怪,進了門也不會再抱怨,但見齊晦伏案專心致志地在寫什麼,走近了看清楚,不是寫什麼,而是畫什麼。
“你還在研究嗎,能不能畫下來?”湘湘撐在桌上伸長脖子看,丈夫又在試圖把木牌上奇怪的花紋畫下來,但那花紋實在太複雜,簡單的臨摹根本不得其法,齊晦已經廢了好幾張紙,顯然一直都畫不好。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湘湘嘀咕著,一手繞著手裡的絲帕,隨口問,“為什麼不用紙覆在上頭描下來?”
齊晦搖頭:“沒有那麼透的紙,稍稍移動,後面就全偏了。”
湘湘哦了一聲,去為丈夫斟茶,不小心把茶水灑在手上,去處絲帕擦拭時,忽然靈機一動,齊晦只見她匆匆跑了,他以為湘湘覺得這裡太悶又去找曦娘和簡風,不想沒多久侍衛又來通報,說夫人回來了。
湘湘再進門時,直接走到丈夫身邊,擠了擠他說:“我來試試看?”
齊晦已經很累了,索性起身動動筋骨,見湘湘坐下後,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塊細紗,展開後在他眼前晃了晃,隨即將木牌包起來固定好,取來筆沿著從紗布下透出的花紋來描繪,不多久複雜的花紋就被轉移到了紗布之上,但湘湘似乎怕汙染了那塊木牌,立刻又拆下紗布,用鎮紙壓住四角,再迅速用筆勾勒了一遍後,趁著墨汁尚未乾涸,迅速用紙拓上去,不深濃但清晰的紋路就留在了紙上。
湘湘舉起來說:“這是反的,你照著反的再畫得仔細一些,就算將來被人發現,反的也起不了作用吧。”她一面說著,拿起絹紗用力撕扯了幾下,紗變了形,那花紋也就走樣了。
齊晦欣然將紙上淡淡的印跡加深後,反覆又看了幾遍,而湘湘正在把弄那木牌,果然怎麼折騰,也不過是一塊普通的牌子,若是真有什麼奧妙,應該就是這上頭奇怪的花紋。
“要賭一把麼?”齊晦道,“我們把這塊牌子燒了。”
湘湘嘟囔:“燒了的話,我就不是龐峻的女兒了,是吧?”
齊晦哭笑不得,再三道:“他哪裡來的私生女,只是藉口讓皇帝為他在後宮向靜姝他們打聽罷了。你再糾纏,我可要生氣了。”
湘湘卻立刻糾纏上來,揉著他的臉說:“你倒是生氣一個我瞧瞧?”
玩笑歸玩笑,正經的事要有個決斷,這是湘湘的木牌,到底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