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爪子太招搖了,地方上早就傳說開了。”
常小爵爺苦笑了笑道:“姑娘聽見了什麼傳說?”
朱翠一笑道:“是關於鄱陽王被擒的傳說。”
常小爵爺“啊”了一聲,立刻站起來四下看了一眼,又踱向窗前向外顧盼了一下,走回來。
“這件事姑娘不可隨便出口……須知隔牆有耳。”
“難道你在自己家中談話,也要如此謹慎麼?”
“唉,”常小爵爺輕輕嘆了一聲,坐下來道:“姑娘也許不知道……”
朱翠睜大了眼睛,急於一聽下文,只是常小爵爺的嘴卻未免過於謹慎,話到唇邊又吞了進去。
“你怎麼不說下去?”
“我,”常小爵爺忽然作出一副笑臉,搖搖頭道:“我實在無可奉告。”
朱翠眨了一下眼睛,道:“可是因為令尊與鄱陽王過去的關係極深,所以你才有此忌諱?”
常小爵爺臉色一變:“你說什麼?”
朱翠道:“你又何必害怕?我又不是來自大內的那些鷹爪子。”
常小爵爺喃喃道:“可是你卻似無所不知,姑娘到底是誰?哼哼!”
一剎那間,這位小爵爺臉上泛出了鐵青:“如果姑娘今夜不說出實話,只怕你不易走出我這府第。”
朱翠一笑:“啊?那倒不見得吧,只要我能進來,我就一定能出去。”
常小爵爺哈哈笑道:“好狂的姑娘,你以為我這將軍府第就這麼容易進出麼,只怕我不點頭,姑娘你就是想走出這間花廳也是不易。”
“真的麼?”朱翠冷下臉來道:“是不是這樣,等一下就知道了,只是我現在還不想走就是了。”一面說,她臉上又恢復了先時的笑靨,一面由几上輕輕拿起香茗,揭開蓋子,輕輕吹了一下,喝了一口。
常小爵爺不禁為她的這番鎮定所驚住了,一霎間,怔在當場。
客人是自己請進來的,卻想不到竟會弄到這麼一種境界,實在是尷尬極了。如果這位小爵爺素行不良,見色起意,那麼眼前機會正是求之不得,事實上他卻又是個品行端正的正經人,對方姑娘要是真的撒起野來,賴在這裡不走,可實在是個頭痛問題,固然在一呼百諾的情況下,對付一個女流,應是輕而易舉,只是一來與自己平常作風不同,再者對方的出身來歷,以及對方剛才所放出來的口風,在在諱莫如深,實在摸不清這個姑娘的真實來歷,莫怪乎常小爵爺一瞬也為起難來。
恰在這時,門外傳過來腳步聲。
常小爵爺一驚道:“誰?”
外面傳出下人的口音道:“小的常福,將軍過來了。”
“知道了!”常小爵爺顯然有些不自在地道:“姑娘請暫避一刻,容家父離開之後我們再談如何?”
朱翠一笑道:“既是令尊到了,我倒想見他一見。”
常小爵爺一驚道:“你……要見他?為什麼?”
朱翠翻過眼來看著他:“不要忘了,是你請我來的呀!”
話還未完,卻聽得一行腳步聲,由廊子裡傳過來,一人高宣道:“將軍來了。”
常小爵爺一時慌了手腳,只望著朱翠道:“你……到底是誰?……要是你敢在我父親面前胡言亂語,我父親可不比我好說話,你還是先避一避吧。”
朱翠臉上帶出了一抹微笑:“你用不著害怕,令尊乃明達事理之人,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你怎麼知道?”常小爵爺頓了一下腳。
就在這時,花廳門開,湘簾高卷,在兩名貼身常隨的侍候之下,那個欽賜世襲子爵的鎮武將軍常威,已邁步進入。
瘦長的個子,長眉、朗目,唇上留著短短的鬍子,雖然已是六十開外的人了,但頭髮不白,身子骨看上去也很硬朗。
一身醬色團花的夾袍子,手裡握著一對玉核桃,由其行色上看來,像是由外面才回來,身上還沾著雨珠兒。
小爵爺見了老爵爺,不用說得上前請安見禮了。老爵爺哼了一聲,一屁股坐下來,顯然不曾留意到一隅座頭上的朱翠。只是當他再次抬起頭來時,卻發覺到了。
這一突然的發現,竟然使他愣住了:“噢,這位是………
常小爵爺欠身道:“這位姑娘姓朱,是一位外地來尋親的。”
尋親竟然會尋到將軍府來了,這一點小爵爺只怕要費些唇舌才行了。
老爵爺哼了一聲,伸手由一位侍從那裡接過了玉菸袋,那侍從單膝跪地,熟練地用火石打著紙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