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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過去給他點菸。一連三口,大股的煙霧由老爵爺嘴裡噴出來。
“我說……”眯縫著兩隻眼,原是看向兒子,卻不由自主地又移向那一隅朱翠。這一眼,卻使他心頭一驚。
事實上,當常老爵爺方自踏入花廳之始,朱翠的一雙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個人她太熟了,當她還是稚齡之年,就每每見他出入王邪,正是父親一向倚為股肱的心腹愛將常威,那是毫無問題的。
常威原本靠向椅背的身子,忽然坐直了。
透過面前淡淡的煙霧,他細細打量了一下對面的這個姑娘……霍地轉向兒子道:“這位姑娘是姓……”
“朱。”
老爵爺頓時只覺得頭上轟的響了一聲,神色大為慌張,立刻由位子上站了起來,上前一步,再次地向對方那個姑娘看了幾眼,在朱翠雍容高貴的面姿裡,立刻拾回了老爵爺舊日的印象,那種印象,由於習來有自,早已根深蒂固,不容他再為猜疑。
回過身來,向兩名隨從揮揮手道:“你們退下去,給我離得遠遠的。”二侍從驚愣著答應了一聲,匆匆退出去。
老爵爺還不放心,親自開啟廳門,向外張望了一下,確定廳外再也沒有一個外人,這才轉回來。
朱翠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他。
老爵爺抖顫著聲音道:“姑娘你真的姓朱?”
“不錯!”朱翠臉色極其莊重:“去年中秋之日,承爵爺造訪,共賞明月,爵爺難道竟然會忘了?”
“啊!我……真是老糊塗了。”
一面說,他竟然向著面前的朱翠霍地跪了下來。
“公主在上,請受常威大禮參拜。”
說著,一連拜了三拜,朱翠忙即上前扶起,忍不住落下了一串清淚:“侄女現在是落難之身,擔不起爵爺的大禮,你老人家,還請坐下說話才好。”
“好……好……老臣這就坐下來說……”
一面說著,他就抖顫顫地坐了下來,想是觸及到傷心之事,虎目裡情不自禁地滾下了淚來。
這一切看在了那位小爵爺眼中,簡直如墜五里霧中。
“爹,這位姑娘……是……”看看父親又看看朱翠,他簡直糊塗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得失禮!”老爵爺凌厲地瞪著兒子:“眼前就是都陽公主殿下,我兒還不快上前見禮?”
常小爵爺“啊呀”驚叫一聲,直直地瞪著面前的朱翠,一時作聲不得。老半天,他才上前一步:“公主殿下,恕我不知之罪。”
一面說正待屈膝下脆,朱翠閃身一昂道:“常兄不必多禮,我們已見過了,再說,現在可不是多禮的時候。”
老爵爺點點頭道:“公主說得不錯,你就坐下說話吧。”
常小爵爺這才欠身落座。
常威喟然長嘆道:“王爺東窗事發,事出倉促,這幾天外面風聲鶴唳,有人說娘娘與小王爺及公主殿下避難來到了漢陽,我天天差人明察暗訪,竟然是沒有一點訊息,真把人急壞了,想不到公主竟然單身來到了這裡,這又是怎麼回事?”一面說,偏過頭來看著兒子道:
“你是怎麼見著公主的?”
常小爵爺道:“這……說來湊巧……公主在小店用膳,湊巧就遇見了。”
朱翠點頭道:“情形正是這樣,我本該早來拜訪你老人家,只是外面風聲太緊,既然巧遇令郎,趁機特來拜見,還請你老人家面授機宜才好。”
常威慨然道:“公主太客氣了,老夫受王爺知遇之恩,不次提拔保薦,才有今天這個職位,王爺受難,竟不能隨侍左右,更無能效力,說來真是慚愧!”說到這裡,聲調突然壓低了,身形前傾道:“娘娘與小王爺玉體可好?現在又在哪裡安身?”
朱翠沉默了一下,喃喃問道:“爵爺莫非還不知道我母親與弟弟全家失蹤之事麼?”
常威登時一呆,反問道:“公主這話怎麼說?”
朱翠輕嘆一聲,面現戚容道:“這件事,侄女正要向你老請教。”
“公主請道其詳,這裡沒有外人,不必顧慮。”
朱翠黯然點了一下頭,於是簡單扼要地將那日路遇曹羽以及啞童,母弟因而失蹤之事說了一遍。
“爵爺請想,這件事豈非也太離奇古怪了?”
“嗯!”常威一隻手摸著唇上的短髭:“曹羽與我白天還見過面,倒不曾聽他這麼說過。”
朱翠緊張地道:“這麼說,我母親和弟弟並沒有落在他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