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之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孟煥之以承影劍做餌,誘使秦昌和他打賭,若秦昌能在一個月之內也能仿造出一件匠心獨具的木器活,他便把絕世寶劍承影轉送給秦昌。
秦昌瞄一眼小外甥最喜歡的木球金鈴,滿不在乎應下,並放下大話為意兒親手打造一件週歲生辰禮,若他輸了,今後只聽姐夫調遣。
少年郎籌志滿懷,以為又是同往常一樣可以輕而易舉解決別人束手無措的難題,矜持自得。
孤獨求敗,才目空一切。
孟煥之不動聲色,輕拍內弟的肩頭,“既然說好了,我這就送你去莊子上。”
“姐夫要去翰林院點卯,不敢有勞。姐姐的莊子雖沒進去過,可也常常從門前經過,我自己帶著人去倒還省事。”秦昌很有禮貌婉拒。
他在學識上可以傲視別人,日常禮儀不能眼中無人,跟自己姐姐使性子那是因為親近生不出嫌隙,對著姐夫可不能。
“好”,孟煥之欣然應下,喚過長興和柱兒陪著秦昌出城,直奔知言的陪嫁莊子上。
大寶一聽來了位貴客,打聽到裡頭的曲折,二話不說,帶著秦昌去了一處獨立的小院。
小院內雜亂無章,木料橫七豎八擺放,勉強尋到一處方寸之地落腳,秦昌打量四周。堆成小山的木頭和下角料,幾件簡單的工具,刨具、墨斗、鑿子......屋簷下襬著一張木案,一件已有八成好的屋宇赫然在目,不足尺高,窗欞上雕著小獸,惟妙惟肖。
半埋在木堆中的人聽見動靜抬起頭,頭上衣裳沾滿碎木屑,二十歲上下,平凡無奇的面孔,眼睛木訥呆滯,面無表情看一眼秦昌和大寶,繼續埋頭做手下的活計。
就他?!秦昌頗為不屑,他絕不會輸給人。
“你們都回去,告訴姐姐和姐夫讓他們放心,爺要呆在這裡做正事。”說著秦昌已捲起袖口鑽進木頭堆裡打量,一身華貴的流紋錦衣與周遭環境格格不入,更不提無雙的俊顏,凌然超凡的氣度,怎麼看都讓人覺得不應出現在此處。
長興和柱兒拉著大寶到無人處又如此如此耳語一番,這才回燕京覆命。
且不說天才中二少年郎秦昌在郊外如何經歷另一種嘗試,孟煥之復又在御前行走,今年秋後處決的犯人名單中沒有杜六郎,他只是心中暫緩一口氣。
顯而易見,長盛帝沒有消氣,論誰被人罵了也不痛快,何況是一言九鼎的天子。杜謙的秦疏狠、絕、辣,句句直捅天子的痛處。被人揭了短,長盛帝一再言稱不會放過膽大妄為的杜六郎。
孟煥之小心又小心,偶爾在天子面前拐彎抹角提一句,察言觀色就知還不到為杜謙求情的時候。再者,他難得有機會可以和天子獨處,逢著有人在,求情的話更是不好出口,就怕別人夾槍帶棒來一句,更加激怒天子。孟煥之大不了失寵,可詔獄中的杜六郎就有掉腦袋的危險。
只因太子被廢后,含章殿一改先前冷清的氣象,幾位皇子成天到天子面前盡孝心,從楚王到桂王,還有在宮中當著透明人的皇五子也時不時露個面。
皇五子的生母不受寵,連帶他也在宮中沒地位,快到及冠之年沒有封號,也不曾大婚。明眼人一瞧便知長盛帝打心眼裡不喜歡這個兒子,含章殿的小內侍們都只用眼角掃視他。
幾位皇子使出渾身解數在長盛帝面前刷存前感,今天獻幅畫,明天推薦個得力的人,銀子如流水在含章殿上下打點,孟煥之都逃不過,只不過被他一概婉拒。
老內侍在宮中呆了一輩子,當面得罪人的活絕對不會幹,逢著誰來都是笑容可掬,收了誰的好處也不見他會多說兩句好話,收不到的那個人,他也不會在長盛帝面前使壞下絆。他活了幾十年,陪伴一位君王就夠了,將來有朝一日山崩,他抹脖子跟著去,留下來沒的討人眼嫌。
小內侍們不同,他們年輕,還想攀個高枝,也能威風兩日,與楚王和桂王暗通款曲,對著不受寵的皇五子眼皮都不帶夾一下。
幾位皇子受的待遇冰火兩重天,孟煥之細心觀察揣摩,暗中下了結論——長盛帝短時間內沒有立太子的打算,至少三五年間太子之位要空虛一陣子。
一天,終於獻殷情的皇子不見,長盛帝也心情大好,閒談間聊起秋闈和明年春闈,大概是想定下讓誰做主考官。
孟煥之覷空說話:“方才君師一言,倒讓學生想起兩年前殿試面聖的情形,猶如幾日前的事歷歷在目。”
天子輕笑:“你是想替杜六郎求情罷。”他面色不辯喜怒,聲音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強勢和威儀。
“是”,孟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