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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暉放鬆下來,肘著榻幾思索羅家表弟和羅姨媽的事。
這兩人千算萬算,南逃的途中被秦暉派去的人絆住,中途在徐州登陸,跟著自稱是富商外室的絕色女子入住一處宅院,享受好吃好喝。
溫水煮青蛙放低警惕,羅熾不僅做了入幕之賓,成天在徐州招搖撞騙。因徐州是朱家的地盤,他便自稱是桂王的親信,南下有要事公務,身上也有幾件桂王的信物,倒也像一回事。終一天大醉酩酊,醒來後渾身無力,要命處在於身邊躺著兩人一死一重傷。
死的人是個陌生中年男子,重傷之人便是羅熾在徐州的相好,那女子對著眾人氣奄息息吐出一句謀財害命便嚥了氣。
羅熾當即傻了眼,百口莫辯,被投入大獄。因他掛著桂王親信的名頭,朱家幾位老爺親來瞧過,見是位不認識的無名小卒,深恨羅熾壞桂王的聲名,發下話要嚴辦,後來又懷疑他身後有指使之人,查來查去便查到楚王這條線。
朱家本想拿羅熾做文章,藉機尋楚王的麻煩,不料羅熾突然暴斃在獄中,查無對證。讓人細一想,能把手伸進官府的也只有那麼幾家,楚王的嫌疑最大。
羅姨媽則被人灌了啞藥,兒子一死她也瘋了,一天夜裡失足跌落水中,誰去關心個瘋婆子的死活,再也消無聲息。
秦暉做事,要麼不做,要麼做絕,從來沒有給自己留退路一說。
羅熾一事,朱家也明白其中有蹊蹺,裝糊塗不去細查,昧著心把苗頭對向楚王。
楚王被人鬥成了篩子,前有父皇派錦衣衛查他,後有桂王跟瘋狗一樣咬住不放,蝨子多了不怕癢,不是自己乾的應下又如何。
秦昭心中過一遍,見無疏漏,方才點頭,寬慰道:“羅熾是他咎由自取,留著這麼個人對咱們兄弟總是禍害,只瞞著別讓父親知道就是了。”
羅熾對秦家兄弟太過熟悉,也就桂王不識貨,沒把他當回事,落到旁人手裡,不出三天,能對秦昭他們的性情瞭如指掌。事已至此,秦昭不能讓弟弟一個人揹負,向來出主意都有他的份,索性大方認下,也讓弟弟少份不安。
秦暉輕嗤:“你當父親不知道。”
斬草要除根,秦楓自然知曉,不過他到半百之年時,也深深後悔昔年舊事未曾做絕,給兒子招來禍事,這都是後話。
“你用了什麼法子從楚王身邊打探訊息?”秦昭覺得漏了一點重要的事。
秦暉笑容詭秘,並不做答。
秦昭最是熟悉弟弟的一舉一動,不禁皺眉道:“風流反被風流誤,蘇元成的例子在前,你要引以為鑑。”
“受教!”秦暉往屋外急奔敷衍道。
秦昭無奈搖頭,手指觸到腰間的荷包,裡頭裝著他給未出世的孩子準備的見面禮,正事辦完了,是該去陪妻子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