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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姑嫂兩人直撫額,這對活寶真是丟人現眼,趕緊打發走一個,落個清靜。
喬驍或多或少有一絲羨慕張盛,他們還能吵起嘴,眼有深意瞥向世英。世英收到目光垂頭,聲如蚊蟻叮嚀一句:“表哥,多保重!”
喬驍滿載希望而來,願望落空而回,北上牢關之時帶著一句多保重上路。聽張盛一路埋怨表妹嘰喳煩人,他惟有微笑回應,心中苦澀。
只有一次,他對自己說,再給表妹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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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張盛不久後,知言姐妹翹首盼來秦昭。風塵僕僕一路奔襲,帶著北境的寒霜之氣,秦昭的褪變令人吃驚。
他步履沉穩一步一步踏來,眼中沾上以往不曾有的殺氣和銳氣,輕點幾個妹妹的額頭,笑語:“哭什麼,四哥這不好好的回來。”
熟悉的聲調響起,才能肯定人的確在眼前,知言收回淚花點頭道:“快進去罷,母親和四嫂等著你。”
知雅哭得稀里嘩啦,聽言連忙點頭,推著讓秦昭快到後面去。
“不急。”
秦昭慢語,他回來一趟能呆上十天半個月,有足夠的時間陪母親、妻子及未出世的孩子,眼下還有幾件事要理清楚。
短暫休整後,只與母親和妻子打個照面,報聲平安,秦昭復又回到外書房,邊走邊吩咐人去傳四小姐及六爺過來問話,隨行的小廝答他們已候在前頭。
倒都識數,秦昭心道,進了書房門入眼便是素面朝天的知畫。她坐在椅上坦坦蕩蕩,那廂秦暉斜倚在炕上裝模作樣拿著話本在瞧。一個兩個都讓人不省心!
“四哥,我......”知畫率先開口。
秦昭擺手止住妹妹的話頭,從她身邊繞過,徑直坐到書案後,定睛細看知畫約有一燭香功夫。妹妹瘦了,想必日子也不好過,府裡還養著蘇家的一位庶女和姬妾,略一想便覺啼笑皆非。
知畫落落大方任四哥打量,事情都出了,所有責罰她都能受得起,祖父那邊遲遲沒有迴音,四哥會怎麼想?
許久之後,秦昭才發問:“和離的訊息是你故意放出去的罷?”
知畫點頭,她身邊有個二等丫頭仰慕蘇元成,總是偷偷打探訊息報給他。知畫將計就計故意裝做說漏口,讓丫頭聽去。誰料那個丫頭受了別人指點,當著蘇家族人散佈訊息,蘇元成反倒是最後一個知道的人。
秦昭聽完神情略嚴厲看向妹妹,質問道:“你為何不回來找父親和六弟商議,自己私自行事。想得倒好,自請出族就能和秦家撇乾淨。若不是你姓秦,能活著從蘇府出來?換個旁人試試,當夜就報急病身亡。自作聰明,愚不可及。”
知畫咬唇,依實回答:“我怕祖父不同意。”
“祖父不同意,你就能以身涉險?”秦昭心裡憋著火,難得對著妹妹發怒。
“是父親沒替你出頭?還是六弟袖手旁觀不理會你?”
秦暉拿書本捂了臉,偷偷吐了吐舌頭,壞了,今天定逃不過一劫。爺的命怎麼這般苦!
“是我思慮不周,祖父和四哥怎麼罰我都認。”知畫仍是不慌不忙,安然接受處罰。
對妹妹的境遇秦昭也心懷惻隱,但事關全族聲名,他不敢私自做主,放柔聲調揮手道:“你先回去罷,等著祖父的書信送來,咱們再做商議。只有一條放寬心,四哥不會讓你流落到外頭去。”
秦昭發怒,知畫能保持鎮定。兄長慈懷,她溼了眼眶,哽咽著聲應下,微福一下退出去復掩上書房的門。
屋裡只剩兄弟倆,秦暉搶先主動認錯,收起平日嬉笑沒正形的神情,坐直身一本正經道:“四哥,羅姨媽母子的事是我一個人所為,放心,不會牽連到家裡。你也別怨我狠心,下黑手永絕後患。”
秦昭聽言神色不動,慢踱過去,伸出腳狠踹弟弟一下。蹬得秦暉踉蹌栽倒在坑上,捂著腰部齜牙,“四哥,我的腰,再別叫你給廢嘍,明兒還怎麼逛花街去。”
秦昭方才輕笑出聲,復又輕踢弟弟一下,“起來,別裝死。你乾的那事,招子亮點的人都能發現,回頭把尾巴清理乾淨。”
秦暉慢慢扶著腰坐起來,不以為意,“背黑鍋的下家已找好,怕什麼,楚王心黑關我們兄弟何干。”
秦昭電眼如炬注視著弟弟,警告他:“背黑鍋的事有一兩遭便夠了,幹多了小心楚王疑心到你。”
“放心罷!”秦暉頗不耐煩,語氣輕鬆:“我有得是法子從楚王身邊打探訊息,不會引起他疑心。”
弟弟做事向來穩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