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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回來後與孟煥之兩人關起門密談一整天,意兒嘟著嘴來來往往張望好幾回,見到書房門緊閉,他雖小也明白不能隨意去打擾,蹬蹬蹬撇著小胖腿跑回後宅,衝著知言撒嬌賣萌,拖了她的手往前院走去,軟糯著聲調催促。
“孃親,你快去嘛,快去喊爹爹和舅舅出來玩。”
知言一把抱起兒子,跟他講道理:“爹爹和舅舅有正事要談,咱們不急,他們總會出來。”
意兒顰眉,扭著小身子不依不饒,圓鼓鼓的小臉蛋掛著不高興。說來也怪,幾個舅舅裡頭,他見秦昭次數最少,偏生最稀罕四舅舅。
眼看快到要孟煥之離家的日子,知言心裡一陣煩燥,對著兒子又不能發火,打發丫頭喊來成兒,哄著兩個淘氣小子到後花園裡禍害花草去。
有小夥伴做陪,意兒暫時忘記舅舅的事,自己溜下地,蹦蹦跳跳跟上成兒的腳步跑遠。
知言復又回屋親自給孟煥之打點出門的衣物,內衣、羅襪、鞋履、荷包,出門會客穿的衣裳,這些東西從她手中過一遍才覺得放心。
彩珠和青蔓兩個小丫頭幫著在一旁歸置,覷得知言神情不豫,盡挑些好聽的話來說。
彩珠在旁湊趣:“大奶奶,大爺這一趟公幹回來,一定會升官,到時候大奶奶誥命服也該換了。”
知言的誥命和風光,全靠她男人拼命掙來,令她自豪的不是那一身鳳冠霞帔,而是站在她身邊的孟煥之。
見知言興致依然不高,青蔓機靈,一雙明眸輕眨說道:“乾孃說了,沒見過像大爺這般好的官老爺,說起來,還是咱家大奶奶有福。”
知言莞爾一笑:“好了,你們好意我心領了。去個人到前頭再打聽一回,看大爺他們幾時談完正事,好一起用飯。”
青蔓脆聲應下,搶先出屋,不多時回來,陪著笑意回道:“廊下守著的長山哥說了,才剛續進去一壺茶,恐怕還要些時辰才能散,讓大奶奶別等著吃飯。”
就知道這麼個結果!
知言瞄一眼桌上的鐘表,下午六點鐘,吩咐道:“讓廚房給前頭書房送飯,再到花園裡把意兒喊來,也該用晚飯。”
意兒回來後見只有知言一人,小嘴噘老長,悶悶不樂陪著孃親吃飯。他望眼欲穿也盼不來爹爹和舅舅,執拗著不肯去睡覺,小手一下下玩著秦昌送來頑意,輕聲嘟囔:“這個給爹爹,四舅舅,還有六舅舅,十二舅舅。嗯,還有意兒的。”
知言聽得好笑,問道:“孃親的呢?意兒把孃親忘記了?”
意兒抬起頭瞪圓眼睛看一眼知言,拍拍自己的胸膛,“意兒是孃親的心肝寶寶。”
全是知言常說的話,他記在心裡,常自豪是孃親的小心肝。
知言摸摸兒子頭頂,示意他繼續玩。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意兒也支撐不住,眼皮子打架,手下忽高忽低,小腦袋一點一點左右晃悠。知言趁機摟住他輕哄,不到一刻鐘便睡熟。
孟煥之睡眠淺,只有他不在家時意兒和知言睡在一個屋,其餘時間都安置到廂房入睡。知言就怕意兒哭鬧,擾得他睡不好覺。本來就已經夠辛苦,再沒個好睡眠人也吃不消。
今天也不例外,知言剛拿著毯子裹好兒子到廂房中,便聽見院裡說話的聲音。兩個男人終於談完正事,想起回來看意兒一眼。
秦昭坐在床邊藉著燭火細看外甥,手下輕撫意兒的臉蛋,神情溫柔,輕聲道:“長得可真快,去年見面也才剛學著說話,如今都能背出兩句詩文。”
孟煥之亦有同感,記憶中兒子剛咿呀學語,扶著榻幾學走路,好像一恍眼長得這麼大,等他這趟出遠門回來,還不知意兒會長成何模樣?他無限感慨道:“惟對著意兒,才覺得歲月飛逝,虛度光陰。”
秦昭霽顏,替外甥掖好被角。
大半夜的,倆大男人驕情。
知言招呼他們出屋,催促秦昭快回去,府裡還有個待產的孕婦,若不然留下他住一宿也無妨。
秦昭輕拍一下妹妹的肩頭,從容離去,月光下,灑下一地背影。
知言尚來不及抱怨孟煥之,便被他打橫抱起大步邁進屋。這是正事忙完了,想起來哄老婆孩子開心。知言和意兒永遠是他桌上的涼盤、湯點,外面的大事才是孟煥之的正餐。
做配菜已習慣,知言沒了心情成天生氣,摟著他的脖子說話:“煥之,早點歇下罷,只明日一天閒功夫,說不定你還要忙。在家養足精神,免得剛出去住驛館睡不踏實。”
“好啊!”孟煥之的確很累,帶著知言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