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銅錢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給你選個好的。所以你大可不必這麼快急著煩。”
“難道要等那個時候再煩麼?這跟坐以待斃有什麼不同?要我跟個不認識的人定親,想想就不喜歡。就像……就像我爹爹母親那樣,別說他們,就連我看了,都覺兩人生分。雖然後來好了些,但總覺得不好。像四叔和四嬸那樣多好,還有三叔三嬸。”
蘇定倚身窗前,低頭看她,“如果不是蘇柳兩家向來沒交情,我跟爹爹說把你討來做媳婦,多好,至少不生分。”
柳定抿了抿唇,“那我也不要。”
蘇定無奈道,“那誰才能入你法眼?”
“誰都不能,為什麼非要找個大哥哥一起住,我覺得如今就挺好。若祖母他們逼我,我哭就是了。”
蘇定眨眨眼,這才恍然,她根本還是不懂成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的。否則也說不出這種話,虧得她還說得一本正經,讓他都不敢以看十歲女童的眼光看她。不由苦笑,“看來,等你金釵之年亦或是豆蔻年華時這事才能再跟你說,如今說了,你不懂。”
柳雁是不懂,可見素來灑脫的好友這次也這樣無奈,倒真是擔心的。又問了他身體如何,蘇定再三說沒事,這才半信半疑。聽見有人過來,她才抽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來,探頭說道,“下次不許再躲著我。”
蘇定笑著點頭,直到她真的走了,才離開。
柳雁從藏書閣出來,還在想剛才和蘇定說的那些事。總覺想不通,剛回到他們立夏班清掃的區域,就見前頭有個高大影子遮了光源,抬頭看去,就見了先生怒氣衝衝的臉,“柳小將軍,你毫無紀律可言,若去了軍營,每日定要因為觸犯軍紀而被打十大板子,怕不怕?”
“不怕。”柳雁笑道,“我爹爹是將軍,他捨不得打我,叔叔伯伯也不敢打我的,先生不用費心。”
“……”鄭昉板著臉道“你到底是跑去哪裡了?”
“去了藏書閣。”柳雁負手看他,微微墊腳,“夫子擔心學生?”
“嘖。”鄭昉拿戒尺將她腦袋壓回,“休要套近乎,那桌桌椅椅我留了半數給你,去吧。”
柳雁腹誹之,真該一躍而上去大班的。腳才提了半步,又收回,轉而說道,“先生,我有個問題。”
鄭昉輕輕一咽,每次都用一張純真善良的臉問些如針鋒利的話,不得不打起精神,“你說。”
“我若是不想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要怎麼做?”柳雁撓了撓頭,“不是以死相逼,也不是要讓他們不高興,只是想知道能有什麼讓大家都歡歡喜喜的法子化解?”
鄭昉張了張嘴,問道,“你多大來著?”
柳雁伸出兩個巴掌,笑上眉梢,認真答道,“十歲了。”
“才十歲!”鄭昉瞪了瞪眼,“胡鬧。”十歲的小姑娘怎麼能問這種事,他要是答了,那丟豬籠祭拜河神的定不是她,是他吧!
柳雁執拗道,“為何不能問?雁雁知道這是大人的事,可等雁雁成了大人,不就來不及了麼?這是坐以待斃吧?”
鄭昉當真不好跟她說,寧可一個小丫頭問打打殺殺的問題,也不要問婚姻之事,不對,打打殺殺的也不能問。
——雁雁,你就不能安心做個黃毛丫頭麼?
柳雁見他是鐵了心不說,也不再纏他,“那我去找薛院士。”
“薛院士也不會答的。”
“那我就問到有答案為止。”
鄭昉瞧了她好一會,分明還那樣小,可總在想著家事國事天下事,說不上是好是壞。他嘆了一氣,目光終於從那背影消失的門口離開,這視線一收,落在滿堂未擦拭的桌椅上,只覺他中計了。
這丫頭其實是在變相偷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