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不順而捶胸頓足,加上《理髮師》進行得不順利,一頓飯他講了四次“我真想吐血”,沒想到他最終也是吐血身亡。
。 想看書來
第十六章 陳丹青筆下的陳逸飛(1)
2005年4月10日,陳逸飛剛剛過世,著名畫家陳丹青就獲得了這個不幸的訊息。陳丹青得到這個訊息,首先是不相信,便打電話給陳逸飛的家人。訊息得到確認,陳丹青非常難過,他在心裡不能接受這個現實。
陳丹青稱陳逸飛為自己的老師,陳逸飛的過世,使他失去了一位老師、一位朋友。
崇拜逸飛
陳逸飛沒有在學校教過書,陳丹青稱陳逸飛是自己的老師,說的是他走上繪畫藝術的道路,深受陳逸飛的影響,並受到過陳逸飛的指導。
陳丹青坦言,他在學畫的少年時代;就崇拜陳逸飛及其所在的畫家群體。
這一切,陳丹青都寫了下來,寫在《向上海美專致敬——回憶上世紀70年代滬上油畫精英》裡。這是我翻讀陳丹青的《退步集》讀到的。
夏葆元、魏景山、陳逸飛、賴禮庠、邱瑞敏、王永強、劉耀真、嚴國基……我與這群上海美專畢業生打照面,竟遠在1968年,地點是在上海淮海中路今地鐵站口至陝西南路整段水泥牆前,撥回記憶去,只見以上畫家一字排開,高據木梯,手握大號油漆刷,每人奮筆塗畫一幅巨大的毛主席油畫像——當其時,政府機關悉數癱瘓,大學院校全部關閉,抄家、造反、遊行、搶權,“文革”叫囂響徹申城——那天淮海路春陽和煦,我混進圍觀的人群中,14歲年紀,眼看毛潤之眉眼鼻唇在筆觸油漆中漸次成形,不禁神往。
我不知道這些畫家姓甚名誰,他們也不知道那天在昔日霞飛路上的集體亮相,使他們成為日後70年代上海市最重要的油畫家。
這是1968年。這段話有兩個提示:一、陳逸飛及其他畫家這個群體,在1968年這個年頭沒有被衝擊,這跟他們被安排畫革命歷史題材和毛主席油畫像有關,這在客觀上保護了他們。當然也不容易,就是陳逸飛經常說的“走鋼絲的感覺”。二、這年陳丹青14歲,這是一個容易崇拜人的年齡,正在學習繪畫的他好羨慕集體亮相的陳逸飛們。而這一年,少年陳丹青也畫了一些有點模樣的畫了。多年以後,2000年9月5日,陳丹青個人畫展在清華大學美術學院開幕,畫展的名稱為“陳丹青1968年…1999年素描油畫展”。最早的作品出自1968年。這一年陳丹青實際上已經15歲。他在這一年見到陳逸飛的前後開始著手學習油畫。讀陳丹青《多餘的素材》,讀到《我的第一次油畫風景寫生》,他回憶說:“1968年,‘文革’亂世,我滿十五歲,趁亂學起油畫來。在大牆面大鐵皮上才畫了幾幅毛主席‘紅寶像’,我就認定自己已經是個油畫家。冬季頭一場雪,我約了兩位大我幾歲的工人畫友:鄭學明、李雲暉,直奔淮海路西端襄陽公園,瞄準園外那座有五個圓頂的東正教教堂畫寫生。那年,教堂早已成了盧灣區抄家物資管理辦公室,但圓頂不容易‘抄’走,我們早就選定了一下雪就畫它:它多像蘇聯畫冊中的景象——什麼是蘇聯、舊俄、東正教,我們全不懂,但那又怎樣!”
1968年,陳丹青開始學油畫,開始創作油畫,而這一年,他也見到了陳逸飛。
多年後,我才知道其中的魏景山、陳逸飛、邱瑞敏、王永強、劉耀真,均屬1965年甫告成立的“上海油畫雕塑創作室”新成員,夏葆元、賴禮庠、嚴國基被分在別的單位,不知他們三位是否參與了那次淮海路行動?那次行動不是“全國美展”而勝過“全國美展”,不似“行為藝術”而勝似“行為藝術”——“文革”飄起,權威靠邊,舞臺空出,新人登場,我所見證的淮海路一幕,便是以上畫家從上海美專60年代本科預科結業後首次出動的大場面。
三十六年過去了。那段牆面早已拆除,種滿鮮花,豎起歐美時裝廣告牌。今日申城畫家與70年代上海油畫精英群已經隔代而隔閡,幾近形同陌路。大家還記得他們、說起他們麼?我不願忘記,因他們都是我的好老師:在沒有藝術學院的70年代,他們影響了上海灘所有嚮往油畫藝術的青少年。
“他們都是我的好老師”,這就是為什麼陳丹青至今還自豪地稱陳逸飛為自己的老師。陳逸飛影響了嚮往油畫藝術的少年陳丹青。
那時,陳丹青眼裡的陳逸飛們,是成熟的大人,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是那麼有形有色,亮相般的難忘。其實,1946年出生的陳逸飛此時只有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