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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當年使館的趙公使,現在的趙大使來到圖盧茲,透過*觀摩阿里亞娜火箭發射斯波特4 號(Spot 4)地球觀測衛星。斯波特4號從離地面832km的太陽同步軌道上拍攝解析度10m的全遙感影象,它對測繪、可再生和不可再生自然資源評價、土木工程和城市規劃等領域發揮重要作用。記得1998年我國遇到百年不遇的水災,當時法國總理若斯潘訪華,給中國政府最珍貴的禮物就是斯波特照片,這對我國防洪減災意義重大。因此,雖然遠離現場萬水千山,我仍以朝聖般的心情注視著法屬蓋亞那發射基地那令人終身難忘的一刻。然而,更讓我難忘的還是中法、中歐在航天航空領域的合作。記得我還在使館時,法國方面就希望我國參與由法國積極推動的歐洲“全球衛星導航伽利略計劃”。使館對法方的建議做了認真研究,科技處同志還專門寫了不少有關伽利略計劃的材料,大家一致認為,參與此計劃,無論從外交戰略,還是科技分享、經濟效益對我國均利益重大。2003年10月,我國與歐盟簽署合作協議,計劃出資2億歐元參與伽利略計劃。讀者看報紙可能知道,這是中歐迄今最大的科技合作專案,也是我在法期間所經歷的最大專案。伽利略計劃由30顆軌道衛星組成,定位最高精度比GPS高10倍。最重要的是,它結束了美國GPS獨霸天下的局面,由此所產生的重大政治、經濟、社會利益是巨大無朋的。
想像力——法國外交的真諦
多少年來,人們一直在爭論,外交到底是一門科學還是一門藝術?作為科學,因為它已成為外交學,並在各國的高等學府成為熱門科目;作為藝術,因為它不能度量,卻可以感覺,尤其是它的細膩和深邃,讓人感到國與國文化差異的微妙和想像力可以馳騁的廣闊空間。作為外交官,我欣賞法國外交特有的動感及其創造性,它像一曲交響樂,跌宕起伏,有時像行雲流水,有時鏗鏘軒昂,而想像力構成了每一個音符,成為基調。我想,正是這樣的一種想像力,它使我們的時代可歌可泣,也使我們所處的國際政治更為波瀾壯闊。
2003年2月14日,法美圍繞伊拉克問題在聯合國安理會展開了一場舉世矚目的外交角力,時任法國外長德維爾潘用詩一樣的語言,並以“老歐洲”和世界的名義,呼籲給和平一次機會。他的發言居然在以嚴肅冷峻著稱的聯合國會議上博得了各國代表熱烈的掌聲,成為外交辯才的經典。讀者朋友可能對此還記憶猶新,美國幾乎動用了所有可運用的政治、經濟和外交資源,包括對非洲、南美等安理會成員國各種脅迫施壓手段,而法國根本不具備與美國相匹敵的政治、經濟和外交能力,但其強硬的反戰促和立場卻吸引了全世界的眼球,並得到普遍的支援。在法美安理會最後的攤牌中,美國在安理會15個成員國中只拉到英國、西班牙等4票,美國在世界輿論面前空前孤立。
我注意到國際上許多學者專家紛紛就此發表評論,爭先恐後剖析法國向美國直接叫板的原因,但很少有人從文化和歷史的角度來看這個問題。其實,道理再簡單不過了,法國的文化歷史傳統不能容忍美國無視國際規則和聯合國權威而為所欲為。一位法國學者對我說,世界上除猶太民族外,沒有任何民族像法國人那樣如此堅信自己是上帝的選民。我雖然對如此比喻不敢苟同,但法國人“以天下為己任”的普適主義(Universali*e)思想是不爭的事實。法國人總有一種“替天行道”的思想,無疑,大革命的“自由、平等、博愛”思想又強化了法國人對人類的這種使命感。體現在世界舞臺上就是法國人不願附和他人,而是標新立異,甚至有時到了好為人師的地步,而其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大革命的*和*思想。這種普適主義文化思想的另一面就是法國人近百年來所尋求的 “大國夢”(la Grandeur fran�aise)。戴高樂將軍曾說過,法國不偉大就不是法國。因此,普適主義和保持法國大國地位就成為法外交的靈魂。
富有想像力的法蘭西(4)
當然,我說的這些只不過是對法國外交深層次思想的簡單化描述,不管用多長的篇幅,應該說,法國人對多極世界的嚮往是真誠的。但在外交的表現形式上,法國並沒有天天高喊多極化,而是透過其外交的想像力,用一種國際社會普遍接受的理念將其思想推介出去,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總感到法國的外交如此活躍,各種主張一個接一個,讓人應接不暇。我想,這就是法國外交上的想像力,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 敢為人先。法國人在外交上沒有框框,這有許多例子。當我20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