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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仍然存在,”她說,“究竟為什麼有人要謀殺我?”
“這個問題的答案我想請您給我,布萊克洛克小姐。”
“可是,我回答不了!這是明擺著的。我沒有敵人。據我所知,我一向跟鄰居關係融洽。我也不知道別人犯罪的秘密。整個想法就很可笑!如果您是在暗示米琪跟此事有牽連,那同樣荒唐。剛才邦納小姐告訴過您,米琪一看到報上的啟事就嚇得要命。事實上,她當時就想打點行裝,一走了之。”
“這也可能是她欲擒故縱的聰明之舉。她可能知道您會硬要她留下。”
“當然啦,如果您認定就是這麼回事兒,那麼,什麼問題的答案您都能找到。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如果米琪無緣無故地恨我,她可以挖空心思在我吃的東西里下毒。但我確信,她不會幹這種亂七八糟的事兒。
“這個想法整個兒就是荒謬的。我相信你們警察染上了反外國人綜合症。米琪也許愛說謊,可絕不是個冷血殺手。
要是認為必要,去對她逼供好了。可她一旦盛怒之下憤然離去,或者把自己關在屋裡嚎陶大哭,那麼我正巴不得您來燒晚飯。哈蒙太大今天下午要把一位住在她那兒的老太太帶來喝茶,我想讓米琪做點小小的蛋糕——但我猜想您會惹得她生不完的氣。您能不能去懷疑別人?“
克拉多克出來到了廚房。他又把問過的問題問了一遍,所得的答案依然如故。
是的,四點剛過不久她就鎖了前門。不,她並非一向這樣做,但那天下午因為“那則可怕的啟事”弄得她很緊張。側門鎖得不嚴實,因為布萊克洛克小姐和邦納小姐要從那道門出去關鴨子、餵雞,此外海默斯太太乾完活後通常從這道門進來。
“海默斯太大說她五點三十進來時把門鎖上了。”
“啊,你們相信的是她——噢,是的,你們相信她……”
“你認為我們不應該相信她?”
“我怎麼想有什麼關係?你們不會相信我的。”
“要是你給我們一個機會的話。你認為海默斯太大並沒有鎖那道門?”
“我想她是故意不鎖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克拉多克問道。
“那個年輕人,他可不是單幹的。不是,他清楚從那兒進來,也知道來的時候門會給他留著——啊,開起來很方便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什麼有什麼用?你們不會聽的。你們會說我是個說謊的窮難民。你們會說一個頭發美麗的英國淑女,啊,不,她是不會說謊的——她是那麼地道的英國人——那麼誠實。所以你們相信的是她而不是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
啊,是的,我可以告訴你們:“她嘭地把平底鍋放在爐子上。
克拉多克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重視她的話,因為她要說的可能只不過是滔滔不絕的惡毒之詞。
“我們重視聽到的每一件事。”他說。
“我什麼也不會告訴你們。我幹嗎非得講?你們都是一路貨色。你們迫害窮難民,瞧不起難民。要是我告訴你們一週前那個年輕人來向布萊克洛克小姐要錢,她讓他離開,而且按你們的說法,是氣呼呼地讓他走的——如果我告訴你們我聽見他跟海默斯太太說話——是的,就在外面的暖房裡——你們只會說我在編故事!”
你也可能是在編故事,克拉多克想。但他大聲說道:
“你不可能聽見暖房裡說話。”
“這你就錯了,”米琪佔了上風般地尖聲說道,“我出去摘蕁麻——這可是不錯的蔬菜呢。他們可不這麼想,可我用來燒菜,又不告訴他們。我聽見他們在那兒說話。他對她說‘可我能藏在哪兒?’她說‘我會指給你看。’——然後她又說‘六點過一刻。’我當時想:‘咦,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這就是你的行為,我的竊宛淑女!幹完活兒就去會漢子。你把他引進這個家。’布萊克洛克小姐,我當時想,她可不喜歡這個,她會把你趕出去的。我先觀察,我想,聽聽再說,然後我去告訴布萊克洛克小姐。可現在我才知道我當時弄錯了。她跟他計劃的可不是愛情,而是搶劫和謀殺。不過你又要說我是在編故事。你會說惡毒的米琪,我要把她送進牢房。”
克拉多克納悶了。她也許是在編故事,但也可能不是。
他謹慎地問道:
“你能保證跟她說話的就是這個魯迪·謝爾茲?”
“我當然能保證。他離開時我看見他穿過大馬路去暖房。不久,”米琪用挑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