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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圓墓,袁崇煥墓位於正中,前面有一個石碑上書“有明袁大將軍墓”,左邊較小的圓墓據說埋葬著冒死盜取袁崇煥頭顱的佘姓義士,也就是為袁崇煥守墓三百七十二年的佘姓家族的先人。
袁崇煥之死可說是千古奇冤。17世紀初,還在山海關外的努爾哈赤率領八旗軍隊連破明軍,只待攻下袁崇煥固守的寧遠城就可直驅北京,但努爾哈赤卻在這裡初嘗敗績,而後鬱郁以終。第二年努爾哈赤之子皇太極又攻寧遠、錦州,仍然失利,於是皇太極特意避開袁崇煥守衛的遼東,繞道從西邊直逼北京。這一年是1629年,袁崇煥聽到皇太極將攻北京城的訊息,千里馳援趕赴北京,他在廣渠門外擋住了清軍,但是明朝崇禎皇帝卻誤中皇太極的反間計,以通敵之罪將袁崇煥下獄。
1630年中秋節後一天,力扛明朝半壁江山的袁崇煥在北京西市被處以凌遲極刑,當時北京城民都相信袁崇煥叛國的傳聞,因此劊子手每削下袁崇煥一片皮肉,百姓都爭相購食以洩怨恨,未幾“皮骨已盡,心肺之間,叫聲不絕,半日而止”。
袁崇煥心肺間嚎叫停止的一刻,恐怕連天地都無言以對,人世間的冤屈莫此為甚。
到了夜裡,袁崇煥的頭顱在刑場,與中秋剛過的明月兩相對望。他的佘姓部下趁夜盜取了頭顱,就埋在現在東花市斜街五十二號院內,還交代子孫,不必再回嶺南原籍了,世世代代就在這裡陪伴袁將軍的一縷忠魂吧。從1630年至今,佘家已經守了三百七十二年的墓,歷經了十七代,現在的守墓人是六十多歲的佘幼芝老太太(見左圖)。
從清朝乾隆年間以後,袁崇煥的冤屈就已大白於天下,袁祠墓也成為廣東義園,安葬著袁崇煥未能返鄉安葬的廣東同鄉。在三百年的悠悠歲月中,人世間經歷了許多變化,唯一不變的是佘家子孫,一代一代像春泥護花般守衛著袁崇煥墓。在文化大革命期間,袁崇煥祠墓受到很大的破壞,不但石碑被推倒,因為傳說袁崇煥的頭顱是黃金打造的,袁墓還被刨開來,結果挖了一丈多深,沒有找到黃金頭,也沒有人敢看到底有無屍骨,最後院裡還搬進十幾戶居民,袁崇煥祠墓成了大雜院。
從1978年以來,這一代的守墓人佘幼芝到處陳情,希望能重修袁祠墓。許多人將辛苦奔走的佘幼芝稱為“佘瘋子”,她卻將所有的委屈化成兩句話:“苦守靈園三百載,誰知我氏心中情。”1992年,政府在原址重建了袁崇煥墓,到了2002年初,北京市政府又決定重修袁崇煥祠,但是沒有想到,這次重修袁祠要佘幼芝和其他居民一起遷出,佘幼芝幾十年恢復袁祠墓的願望,反而中斷了佘家三百七十二年的守墓史。
其實細想守墓的緣起,正是因為袁崇煥不見容於當時,因此要由佘家暗地裡護守忠靈,一旦袁崇煥冤屈昭雪,自然成為國家褒揚的民族英雄,又何須私人守墓呢?只是可惜了當時佘家先祖夜盜頭顱的大義大勇,可惜了這三百七十二年來日夜陪伴袁崇煥的一片痴心。
29 愛現的北京男人
文趙趙
繪沈帆
北京是一個有很多缺點的城市。
但我就喜歡它的缺點。
北京於我,有種複雜的愛恨交織。它有點痞,流氣,但大方,寬厚,肝膽相照心胸寬廣。如同好男人是相似的,不好的男人各有各的不好一樣,很多女人在北京的感情生活,愛上的多是不好的男人,他們是這城市的縮影。我喜歡這種男人和城市。
每次到外地,快要回程時,真的不由自主地興奮,根本不管這段旅途有多新鮮刺激好玩,只想快點到機場,飛機快點開,等一落地在首都機場,就覺得很幸福。有時坐晚班機,開上機場高速,看見墜在面前大大的滿月,有一種疾馳在美國公路上的感覺,我是想說那種痛快。
北京男人,首先,能說。當然好多地方的男人都能說,但能說得像北京男人這麼有意思的,極少。與他城男青年在一起,真有如坐針氈的感覺,但北京男人基本上不會讓場面難看,有他們在,你只要聽就可以了,他們都有相聲底子,說學逗唱完全不懂得怯場,用北京話說,全都能給“吆喝”起來。
北京話管能說笑叫“貧”,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來歷,是不是越底層的人民越有樂天知命的精氣神兒?他們不興“玩深沉”這一套,跟陌生姑娘見面,總是用貧嘴來吸引對方注意,時間一長,就算長得不濟,可表情生動活潑,也討人喜歡。
這種耍嘴皮子的功夫,打上一輩傳下來的。有一次我看北京臺的招牌節目《熒屏連著我和你》,談“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