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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她弟弟與我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我們每次談到喜歡的女生時,他問喜歡誰?我總是王顧左右而言它。她弟弟每次邀我去他家玩。我總因怕見到她而婉言拒絕。後來,我與他弟弟一同考入她所讀書的那所學校。見她,她依然是胖乎乎的,慢條斯理,不溫不火。我死灰復燃,又與她寫封信。她回信中有句詩我現在還記得:“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後來,我向他弟弟要了她Q號,常與她聊天。知道她改個名字:張晨,在上海工作。可遺憾的是現實中從見她到現在我們卻從未說過一句話。雖然網路聊天時她常常在Q裡自詡美女,可她那胖乎乎,慢條斯理的樣子卻始終在我腦海裡磨滅不掉。 。。
啞巴
啞巴娘懷啞巴十來月時,一隻烏鴉落在院子裡,嘎嘎叫幾聲扇著翅膀飛走了。啞巴娘在院子裡壓水,聽到叫聲罵了句:黑炭頭,不叫;還能把你當啞巴。啞巴娘罵後一桶水沒提上鍋臺就感覺肚子裡隱隱作痛。啞巴爹把啞巴娘扶進裡間的床上安慰啞巴娘幾句就跑著去喊接生的六婆。
六婆進裡間時啞巴已經生出了半個頭。啞巴生下來,六婆喊啞巴爹。啞巴爹心裡正發毛,因為他沒有聽到啞巴的哭聲。啞巴爹進來,六婆正拍著啞巴的背,拍的啪啪直響,啞巴終於嗚咽了一聲。六婆未說話,把啞巴包紮好後放在一臉汗水的啞巴娘身邊。六婆未要喜錢走時撂下了一句話:這孩子啞了。啞巴爹楞了,啞巴娘傻了。六婆走出院子好遠他們也未反應過來。
生下來是命,啞巴爹啞巴娘還是給啞巴起了個名字。他們依然無微不至地撫養疼愛著啞巴。啞巴一晃悠長成二十大多的小夥子。村人都啞巴啞巴地喊他,他的名字也沒有人記起。啞巴爹孃相繼去世後,沒姑娘願意嫁他,雖然他叔叔一直幫他物色。瞎子,瘸子,寡婦一聽他是啞巴本來願意的也就搖了頭。若同樣是啞巴,他們家裡就說,本來就是個啞巴,再找個啞巴,生個孩子還是啞巴咋辦,也不同意。啞巴的婚事就黃在那裡,他叔叔也沒法,旁人更不過問。
俗話說,啞巴話多。啞巴見誰都會嗚呀著,寶-寶-寶――,用手比劃著。村人看不懂啞巴的比劃,更聽不懂啞巴的嗚呀,總是點點頭笑笑就不再理他。啞巴見村人不理他也就知趣地走開。啞巴喜歡孩子,見到孩子就走過去。村裡的孩子卻不知道為什麼怕啞巴,一看到他來了,哪怕玩的正高興也會四散跑開,如果一時跑不開他們就會嚇的哇哇大哭。啞巴也就不好意思再接近小孩子。孩子們怕他大概是大人們常常用啞巴嚇他們的緣故,如果孩子一直鬧人哄不好,村人們就會嚇唬孩子說:再哭,讓啞巴把你抱走。小點的孩子害怕他,啞巴便找七八歲的兒童。七八歲的孩子很調皮,也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在地上畫個圈然後吐口唾液再用腳一跺表演給啞巴看。啞巴看到這種情景往往會異常惱怒,四處去追他們。記得我小時候就被啞巴追了四五條衚衕。最後心咚咚亂跳地躲進一個煙炕直到天黑才敢回家。啞巴索性不再與村人們比劃,不找孩子玩耍。每天一大早起就挎著畚箕,拿著鏟子三村四寨的轉悠拾糞。
啞巴沒有媳婦,不會說話,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想女人。有段時間,村人常常見他駐足在女人洗好的一繩衣服下。村人們笑著議論:啞巴可能想女人了。議論歸議論,啞巴還是天天拾糞並沒有做出什麼出軌的事情。村裡大民與桂花在街上鬧著玩,被啞巴看到,啞巴彷彿很生氣,拉著大民就去村長家。大民不知道為什麼,啞巴與村長比劃著。村長看啞巴的手勢彷彿明白些什麼,問大民做了什麼不堪的事情。大民說,與桂花在街道上鬧著玩,其他沒做什麼。村長就讓大民回家,啞巴不願意,在村長家大吵大鬧硬是不走。村長不理他,啞巴鬧的累了只有氣乎乎地回家。第二天,啞巴竟然領著鄉派出所的人進了村長家。派出所的人說,鄧村發生了亂搞男女關係的事情,證人是啞巴。亂搞男女關係的是大民。大民是結過婚的,孩子兩三個,會亂搞什麼。桂花沒有出嫁更不會胡來。派出所不相信,他們還專門找個會啞語的城裡人把啞巴的證據翻譯出來。結果大民被帶走送進監獄三年。啞巴笑著,村人們的臉卻冷了。後來啞巴與村人們比劃時,再沒有人理他。
啞巴還是天天拾糞,他家院裡糞坑滿滿的。那天啞巴拾糞拾到村小學旁,眼光直了,他看到擺攤賣東西的劉文友。啞巴上前與他比劃著,劉文友不懂,也沒有給他什麼好臉色。啞巴依然不折不撓地比劃,嘴裡嗚呀著,寶—寶-寶——。劉文友看出了啞巴的意思,啞巴是想在學校門口擺個攤賣些書本子零食什麼的,看看需要多少本錢。劉文友伸出了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