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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然間狂笑不止,驅離了自己的羞燥,與一屋子的詭異悶熱。
匆忙的跑出房間,葬謙循如同無頭蒼蠅般亂闖亂撞。索幸的是夜晚裡許多妖怪的視力良莠不齊,再加上夜雪門分堂本就是建立在人煙罕至的地方,又有破廟做掩護,導致了其他妖怪的疏忽管制,門徒們根本不以為有什麼妖怪會做出趁夜來犯。再加上,所有妖怪都在為他們老大歸來而準備著晚宴,而小狐狸他們的房間又地處偏僻根本沒啥妖怪會走到這來,否則葬謙循的身份不曝光才怪。
左拐右彎的葬謙循走往一處陰暗所在。那裡黑燈瞎火,沒有任何喧囂氣氛的死寂令葬謙循覺得安全。他按耐著狂跳的心臟,躲匿在院落中的樹影裡。根本沒有心思去打量這裡的佈景,稍稍的望了眼這是否有人就闖了進來。
“呼……”他喘息著,把臉埋進雙手間。差一點,差一點自己又要做出令自己後悔的事來了。嘴上說著不在意,其實怎麼可能毫不在意?剛聽到墨說那話時,他都震驚的不知道該怎麼反應。想像平常那樣子笑,可是卻硬是擠不出往常的笑容。連自己說話的樣子都怪怪的……淡藍的眸子透過手指的縫隙閃爍著冰冷而驚懼的光,火紅的髮絲在陰暗的夜裡顯得灰濛濛的。
沸騰的血液流動奇快,他甚至不用特別注意也能感到自己血脈收縮的跳動。涼風漸使他平復,葬謙循悵然嘆著。黑暗的角落裡鼓譟著某種至深的慾望,那是他一直選擇埋葬和忽視的東西。然而一切的努力淪為泡影,想望卻在她說她與荊紫藤有關係的那刻膨脹著。這叫他如何再去面對墨?再待在那個房間,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他什麼都不會做。
葬謙循背倚著樹竿,抬起頭深深的呼吸著清爽的風味。想使自己更冷靜更清醒些,豔紅色髮絲吹動的那刻,彎彎的月痕灑著冷冷淡淡的光芒,把那髮絲染成暗色的紅。幽藍絲絲縷縷的印在他的臉上,透視他心中的躁動與不安。
好想,好想把她關起來……
關到一個只有自己知曉的地方。
好想,好想讓所有人都看不見她……
想讓她除了自己外看不見其他的人。
慾望一個個增加,私心逐漸越變越大,被禁錮在陽光背面的陰暗一點點的腐蝕著塵封的封印之條。在那巨大的誘惑面前,良知與慈悲顯得如此的渺小。璀璨與晦澀拉扯著他遊離於軀殼外的魂魄,但那魂魄卻在冷冷的觀看。看似平靜的夜晚裡,月亮俯瞰這細微的不平靜——那靈魂裡的不穩定吸引著月光,黑蓮印記伴隨著妖力無限制的增長,散落的紅髮飛揚自動。妖媚而詭怪的黑色之花盛開,洩漏著清新的沉淪芬芳……
淡藍的瞳眸掠過紫色的光,宛如是那黑色蓮花綻放在他的眼眸裡。葬謙循毫無自覺的提煉著自己的妖力,紫白色的妖光把樹蔭底下的影子驅離開,精凝的妖氣從體表洩漏著,藉助月光恢復攀升到他從未有過的高度。
七千年……一萬年……一萬七千年……兩萬年……
在即將衝破封條的瞬間,一聲細碎的響聲驚醒了迷惘的葬謙循。然後,妖氣與妖力飛也似的流逝著,直墜到僅剩七千年的修為。沒有任何沮喪,葬謙循被驚出了一聲冷汗。他剛才……差點被心魔蠱惑。
意志還不夠堅定啊。葬謙循在心底感嘆著,收斂起了鼓脹的黑暗。心靈中那股戒條的力量再次提升,他告誡著自己絕不能因私心而動搖。葬謙循轉頭望向院落的角處,思忖著是被誰所發現,要不要殺人滅口,毀屍滅跡等等諸如此類的問題。實在是他的身份太過敏感,葬謙循不得不為安全問題設想。但冥冥裡有些什麼東西改變了,而他沒有時間去思考。
淡藍色的雙眸在一瞬間掠錯過溫良與冷酷的光芒,他沒有注意到那段在心中蟄伏已久的過去裡,有另一個自己與他同時張開了眼睛。那雙眼睛與如今的他非常不同,乖戾張狂,死氣盎然。若說過去與現在有什麼唯一相同的地方,那也許就是他們都擁有相同的坦然。
前者是,溫柔仁意的真誠。後者是,殘酷冰寒的直率。
“我還以為你會在小狐狸面前一直賣乖下去。”調侃的語氣含帶著戲謔,來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藏青色的髮絲在月光的反射中被均勻的塗抹上一層淡淡的黃白,泛著冷色光調的膚色被粹煉的更加冷凝,如雪色下的陰影般。碎星遙的手間拎著兩隻酒罈,慢慢向葬謙循走去。
“你還是改不了老毛病。”他的語氣很淺很淡,接過一隻酒罈揭開封條後,並沒有馬上就喝。葬謙循的嘴角往上揚了揚,“總喜歡偷聽。”
“呦!你還記得啊?我不就是偷聽了一次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