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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件。
凌宇臉上盛開了一朵花,眸中浩淼煙波,比春水還溫柔,汐墨暗罵了聲白痴,低下頭,手指無意識在窗欄上輕摳,“你昨日剛走我便與他有了爭執,你知道的,這些年來他對我積恨已久……”
“我來找你,是問,你能否把慕天殿下下嫁於他……”
“什麼?”凌宇不假思索地搖頭,“你瘋了不成,讓慕天嫁給厲破,你怎麼辦?”畢竟同病相憐,雖惱怒他對冽炎的所作所為,凌宇還是與這個人成了一定程度上的好友。閒來無事就去妖界討討酒喝,多少驅散了些在仙界的抑鬱之情。
“我自問待你還是不錯,”指尖微顫,聲音卻無任何波動,“這是我唯一的要求,只盼你能答應。”
“不答應不答應!”凌宇跳到高座上坐好,頤指氣使地道,“你先回妖界,好好給你弟弟講,你要告訴他你喜歡他,喜歡得心裡痛。”
汐墨轉過身,背光的臉被朝陽漂亮的線條落下凝重的陰影,他卻彎腰笑了出來,那笑聲低沉,凌宇聽著不禁難受,“笑話我的話在心裡就好,何必弄出來?”
“你是真傻還是假痴?”汐墨理順頭髮,他的形象一向尊貴高傲,卻惟獨在這個白痴仙帝面前屢屢卸下心房,連帶著對冽炎的仇恨也減輕了一些。
“我抓不住他,”汐墨輕聲說,“怎麼也抓不住。”
泣血
夜色如墨,像醞釀了很多年的酒,無邊無際鋪陳開來。
屋裡有些燈光,閃閃爍爍,忽明忽暗,夜晚的霜露打溼了衣衫,凌宇還是在猶豫到底要不要進去。
之前他並未答應汐墨的請求,在他看來,想要的東西就該努力去得到,但此時他方才有了覺悟,自己和汐墨一樣是無端可憐的人,剝了心給那人看,對方卻只當草芥,或許,連草芥都不如。
“他今日做了什麼?”捉了外面候著的一個童子輕聲問,生怕吵著裡面的人。
那童子早習慣了凌宇對魔帝陛下的關懷之意,心裡腹誹,面上仍是恭敬,“晨星殿下來了次,走時神情有些奇怪……”微微頓了頓,繼續道,“似乎頗為怨恨。”
冷冰冰的眼神射過來,童子脊背一僵,卻見凌宇甩了甩手,“明日你不必在此當值。”說罷,終是掀開了那道門。
無數次走進這間房,冽炎都是背對著他,長髮在肩後,用手摸上去,總覺是時間悄然劃過。
凌宇彷彿痴了般,就那樣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他的背影……期盼地老與天荒……
夜風吹亂了額角的鬢髮,故作輕鬆地理了理衣服,上前柔聲道,“怎麼不吃飯?”
上好的菜品端端正正地擺在床邊,冰涼得一如他慘淡的心情,凌宇扁扁嘴,蹲下身趴在床邊,“你莫非還在生我氣?那麼大人了,也不害羞?”
他面色忽然一變,急切地把那人扳過來,只見一張臉果然慘白如紙。
密集的虛汗將鬢角潤溼,雙眸虛弱地張開,看到面前人的瞬間驀地變得凌厲。
凌宇又氣又恨,指尖都顫抖起來,“你……你……”
他你了半天,仍是未吐出隻言片語,他知道這人一向能忍,即便是生子之痛也能咬牙不吭一聲,他也知這人極為驕傲,稍不注意就能觸了他逆鱗,但是……他們關係不一樣啊……他把他當最親近之人……那他呢?他又把自己當什麼?
凌宇來不及思考,用力地堵住那張唇,體內氣流不要命地渡。察覺到貼上來的溫度冽炎掙扎著想要推拒,凌宇登時大怒,“你要想死我成全你,當然……”唇角一挑,眉心硃砂大盛,“你兒子在仙界得罪的人不少,你死了會發生些什麼你自己清楚。”
“我怎麼可能死……”慘白的一張臉扯開笑容,也說不清是譏諷還是自嘲,“你便威脅好了,終有一日你會後悔的。”
那聲線極弱,幾不可聞,凌宇卻因那宛如深淵般漆黑的眸子而敗下陣來,他能夠感受到這個人瞞著他很多很多事,比如為何獨獨他叫他凌宇,比如為何晨星越來越像自己……
“有我在,必不會讓你難受……”
“滾,滾開,我不要你管。” 渾身上下像被車輪碾過,聲音不由自主開始戰慄。重重咬在纏進來的舌尖,猩紅的氣味密佈口腔。他不要他管,不要他虛偽的愛護。他是魔帝,是魔帝啊,怎麼能因一個男人而落到今日這步境地。
而可悲的是,那個男人……還忘了他……
他原本就不需要這種莫名其妙的感情。只要成了神,無心無慾,就再不會有惡質的煩惱,再不會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