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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偏見。”
在駭人的目光中咬牙說完,凌宇方發現自己背後不經意間已出了些薄汗,討好地拉拉他手,“既然你討厭他,以後我會注意與他劃清界限,但你也別在生氣,你氣壞了身體,我只會埋怨自己。”
抓住的手再次收回,凌宇心裡涼拔涼拔,無比力不從心,他本就不善言辭,此時更是捉襟見肘,恨不能將那些好聽的話都說來討好這人,哪怕這個人對他稍微笑一點點,他也會極為感激。
“君上……”童子自知昨夜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根本不敢抬頭,畢恭畢敬地將整好的衣衫遞給凌宇,凌宇伸手接過,卻是先替冽炎穿上,期間那人跟沒了靈魂般任人擺佈,害他胸口一陣陣針刺的痛。
縮腹對胎兒和母體都會造成傷害,穿上寬鬆的衣服後,那腹部便膨脹起來,凌宇湊上去隔著衣衫吻了下,“汐墨連夜趕來,定是有事,我見了他便回來,你等等我。”
冽炎眉目緊瞥,似有些痛苦,卻終是沒阻止凌宇最後親暱的動作。
將魔帝帶回時,很多仙人以死反對,凌宇揚了揚眉,淡淡道,‘自己坐化吧,別汙了這塊地。’背後主使的仙界四大長老立刻知道自己等人在凌宇眼裡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塵埃,卑微得不值一提。
雖說不通世故,凌宇仍是以絕對強大的武力坐穩了仙帝這個寶座。他本想讓冽炎與自己一同住在宮殿裡,但不僅那群長老大呼不可,冽炎更是冷聲威脅,‘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仙魔大戰前一夜,凌宇只見了那人一眼便心心念念想著他,恨不能將天上的星宿都給摘下來。大戰時本不願與他為敵,哪知對方橫眉冷目地提劍便殺,凌宇無法,只得與他周旋。
冽炎若未孕自可與凌宇一戰,但他身體連番受損,一路上更是被腹中胎兒折騰得血色全無,對上凌宇,半分勝算都難。
凌宇不知自己是喜歡他,只覺看見他便歡喜,一邊招架得綽綽有餘,一邊調笑道,‘你讓我摸摸臉我便饒了你們魔人。’
只一句話,冒著紅色烈焰的巨劍已貫穿胸口。
畢竟是‘虛’,一日傷口便基本痊癒,但凌宇還是痛,他分不清是哪裡痛,胸口那裡有螞蟻爬,還時不時咬上幾口,他看啊看,連傷疤都有了,為何還是痛。
於是凌宇明白了,因為那個男人刺了他一劍,而且跑了。
再次見到那人時,他虛弱地躺在雪地上,修長漂亮的腿顫抖著大敞,無力地接受周圍譏笑的注視,汐墨說他是在生孩子,那他是因為別人才如此狼狽如此痛苦?——猛地,凌宇的心抽得很重。
仙帝寢居‘無宸’殿是離皓君白塔最近的地方,傳說當年雲清太人便是在皓君之巔登上帝王之位,凌宇對這些沒興趣,是以現今的身份仍是君上,只冽炎有時會冷冰冰地叫他‘陛下’,明明是尊貴的稱謂,從他嘴裡冒出硬生生變了調,諷刺意味十萬分之重。
“真是一點也不可愛,也不溫柔……”凌宇扁扁嘴,頗有些無可奈何,“為何我就是喜歡你的緊啊。”
隨侍在他後面的童子見自己君上自言自語,便知又是在為那位魔帝陛下傷腦筋。
天光微亮,白衣的人拾階而上,從後面望去,比清蓮還出塵,只是他微微聳拉著頭,倒像做了錯事的小孩。
童子晃晃頭,旁人敬畏君上不敢與其接近,伺候他的自己卻知道,這人不諳世事,如一張白紙般純白無暇。
‘無宸’殿並不奢華,殿外一池白蓮,盪漾於碧波之中,沐浴日月星華,蓮瓣端莊而盛大。凌宇挑起眉,輕飄飄地彈了個響指,華貴的白蓮瞬間枯萎。童子無奈撫額,君上每次在魔帝那裡受了氣,就拿這池白蓮折騰。
凌宇無聲靠近的時候,汐墨正望著遠方天際太陽昇起的地方怔怔出神,被鍍上淡金光彩的雲層蒸騰出薄薄的霞氣,彷彿暈染著某種美好的事物。
這是凌宇第一次在汐墨臉上見到如此平靜的神色,沒有任何忌恨與算計,沒有戲謔與捉弄——就像冽炎那張臉,死水般的沉寂。
“你也知道,”汐墨開口,卻是訴說的語氣,“我喜歡我弟弟。”
凌宇點頭,不就兄弟相好。
“可他不喜歡我。”
凌宇繼續點頭,冽炎也不喜歡我,不,或許還是有些喜歡的。他會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偷偷看我,那眼神怯怯的,一旦被捉住就會立刻逃開,像小鹿一般。
或許用小鹿來形容魔帝陛下十分不恰當,但凌宇喜歡這種形容,好像那人並非高不可攀的魔尊,而是他可以放在心尖尖上疼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