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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熟練地砌好牌放在桌上,一撒骰子,口中叫道:
“五天門,該你掀牌——”
趙子原聳聳肩道:
“區區一向貪生怕死得緊,可不想拿命作賭。”
花和尚道:
“不賭也由你不得,貧僧一樣要把你解決掉!”
趙子原奇道:
“然則大師何不乾脆動手殺人,又何必賭這一副牌?”
花和尚道:
“正因為貧僧嗜賭如命,是以才邀你賭牌,給與你如此一個機會,若你贏了,便可撿回一命,如果你不幸輸了這一場賭,嘿嘿,貧僧那隻寶鏟可又有利市可發了。”
趙子原不暇問他緣何必欲取自己一命?那花和尚已連聲催促,趙子原被逼無奈,只有伸手拿牌。
他正待將牌底掀開,陡聞一道低沉的聲音道:
“慢來!慢來!這裡還有一個賭客咧!”
喝聲中,帳口風聲一蕩,一人大踏步走將進來,趙子原轉目一瞧,來者年約四旬,身上鳩衣百結,但卻十分清潔樸素,他雖是叫花裝束,但顧盼之間,隱隱透出一種懾人的威儀。
花和尚神色霍地一沉道:
“施主是怎樣進來的?”
那中年叫花道:
“怎樣進來?咱家是要飯的,卻絕非雞鳴狗盜的飛賊之流,大師睜大了眼睛,沒看見我從帳口正大光明一直走到帳幕裡麼?”花和尚道:
“施主少裝了,貧僧問的是守在帳幕外頭的七個人,怎會讓施主‘正大光明’的走進帳幕裡來?”
中年叫花淡淡道:
“他們不讓我進來也不行,只因區區告訴他們,我是你的多年老友,是你約我到此地來和你見面的,如此這般,他們便讓了我進來。”
花和尚道:
“你是貧僧的多年老友麼?貧僧曾約了你到此地與我見面麼?”
中年叫花笑道:
“和尚與叫花格格不入,一向都是死對頭,如何可能結為朋友?大師雖不曾與我相約,我不請自來,權充個不速之客,豈不使這死氣沉沉的帳幕更顯得熱鬧一些,大師理該更為歡迎我這個客人才對……”
趙子原見這中年叫花一進帳幕,便與花和尚唇槍舌戰,相互鬥起口來,叫花話中的道理雖有點歪,口舌之厲害卻絕不在花和尚之下,趙子原幾乎忍俊不住。
驀地,帳幕外一排衝進七名綠衫大漢,當首一名大漢敞開嗓子大吼道:
“好傢伙!竟敢以花言巧語騙過咱們,敢情活得不耐煩了——”
蒲扇般大的手掌猛一前推,對著中年叫花發出一掌。
中年叫花道:
“別忙……有話好說……”
頃忽裡對方那一掌已然閃電般襲至,掌指所至,分毫不差,中年叫花蹬步連退,忽然足下一陣踉蹌,身子向後便倒,情狀雖似甚為狼狽,卻恰好避過綠衣大漢那石破天驚的一掌。
花和尚沉聲道:
“你們統統退出去!”
七名綠衣大漢不敢有違,躬身魚貫退出。
花和尚朝中年叫花裂嘴笑道:
“貧僧對你漸漸發生興趣了,你能避過貧僧手下這一掌,武功之精強已人當代高手之流,只不知叫什麼名字?”中年叫花道:“惡叫花。”花和尚瞠目道:
“這三個字豈能當名字叫?”
中年叫花反詰道:
“大師的法號不是叫什麼花和尚,為何我卻不能稱做惡叫花?”
趙子原隱隱感覺到事有溪蹺,心想眼前這一僧一丐,所取名號怎麼都如斯古怪得緊,尤以中年叫花出現得突兀,他既然知曉對方的法號,稱為“花和尚”,必定是業已潛隱帳外竊聽多時,抑且甚有可能他那“惡叫花”的名號,乃針對“花和尚”而取。
花和尚瞠目結舌,半晌始道:
“呵呵,好個惡叫花,適才你說過你也是一名賭客,莫非你想加入咱們的賭局?”
惡叫花道:
“咱叫花兒乃賭中老手,套句賭場術語,乃是貨真價實的‘賭棍’,近來運道奇佳,有賭必贏,砸掉莊家的檯面那是經常的事,大師居然敢向我挑戰麼?”
花和尚陰笑道:
“貧僧巴不得你是此道能手,棋逢敵手賭來便覺過癮,何況貧僧從來就不信邪……”
惡叫花接下話頭道:
“邪有邪運,不信便走著瞧!”
花和尚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