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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碎石卻找了許久也找不到任何可以容一人透過的縫隙,倒是抬頭望在半山腰處,有些半人高左右的洞穴。
難道我記錯了?不可能,絕對不會有錯,那時候我的人雖然幾乎崩潰了,記憶卻異常的清楚,何況在我醒來之後我還特意留心過這裡的環境,如果這樣我都能記錯了那我乾脆直接去死好了。
可是這是怎麼一個情況?本來肯定會存在的裂縫竟然像傷口一樣癒合了?
難道……這座山是活的?
這樣一個念頭一起,本來半靠著山岩的我猛地打了一個寒顫,激靈一下直起身來,黑眼鏡走過來問我有沒有什麼發現,我如實給他講了,黑眼鏡沉默了一會兒道:“這座山裡面有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好搞定的,活不活的不知道,單憑那些密洛陀只怕給這座山弄出這些裂縫又合上也不是不可能。”
我點了點頭,稍微定了定神,面對這麼妖異的情況恐懼也沒有用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這座山,連同那口堰塞湖,連同湖底那座被copy的瑤族村寨似乎突然都變得莫名的詭異起來,彷彿在某一個夜晚它們會忽然復活帶著山中的密洛陀將整個小村寨無情的吞噬。
大白天刺眼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我卻機伶伶打了一個寒顫。
一時之間,一種深重的疲乏,恐懼夾雜著無力感向我襲來,我整個人向後一倚,又一次靠在一塊山石上,頭頂不遠處似乎有很多藤蔓,一片陰影打在我的臉上,我也懶得抬頭,卻感覺一聲輕響,水滴落在我的頭上。
大中午的還有露水?我心裡疑惑了一下,順手抹了一把頭髮,手拿下來的時候卻看到手心一抹淡淡暗紅色的印記。
我的心裡“咯噔”一聲,上面又是一滴液滴落下來,掉在手背上。
絳紅色的血珠兒。
我驟然反應過來,猛然退出三步,抬起頭,就看方才自己所在的地方頭頂的藤蘿上趴伏著一具屍體!
似乎是一具男屍,我沒敢太細看,屍體姿勢是趴著的,一隻手耷拉下來,手上全是鮮血,血還在流,應該剛死了沒多久。
我驚的大叫了一聲,黑眼鏡衝我跑過來的同時,我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那具“屍體”的胸膛還在微微的起伏著,似乎還沒有死。
我又是踉踉蹌蹌的退了一步,再次細細看了一眼這個渾身浴血奄奄一息的軀體,看清他大體樣貌的同時,我的心彷彿在一瞬間炸裂,只聽到自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一聲大叫。
“——張起靈!!!”
【六】
一片空白,感覺全身的血液“唰”的一下就衝到了頭頂,我的腿似乎忽然就軟了,整個人幾乎一下就跪倒下去,黑眼鏡過來扶住我,聲音裡也是不敢置信:“那個是……啞巴張?”
我感覺我自己近乎是忙亂的點著頭,手腳都好像過了電,麻的不聽使喚,踉蹌的過去拖來急救藥品,黑眼鏡一個縱身躍了上去,上面的藤蘿想來是生長在山石上的,晃了一下便承受住了他的重量。
我覺得我幾乎要瘋了,手機械的翻弄著那些急救藥品,繃帶止血帶夾板,卻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找什麼,黑眼鏡在上面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對我道:“別緊張,活著。”
活著,悶油瓶還活著。對我而言這也許就是最大的安慰了,黑眼鏡在上面檢查悶油瓶身上的傷,“嘖”了一聲道:“都是外傷,失血過多……沒有止血措施……”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收拾了點藥手腳並用的往上爬,黑眼鏡拉了我一把把我拉上來。
悶油瓶仰躺在大片的藤蘿上,陷入了昏迷,他左手鬆松的耷著,右手卻微微握成拳,上半身赤裸著,臉上,身上全都是血,幾乎看不出本來的模樣,流了這麼多血,哪還有半分活的道理,看到他的模樣,我感覺好像天塌下來,連心痛都感覺不到,卻幾乎完全失去了意識,後退一步險些跌了下去。
黑眼鏡一把拽住我的胳膊,道:“不全是他的血,沒有你看到的這麼嚴重。”
我咬著牙點頭,遞給他止血藥和繃帶,悶油瓶主要的傷口是在右肩和肋下,肩膀上的傷還好一點,肋下的傷很深,肉都翻了上來,我閉上眼不敢看,似乎稍微扒開一點他的傷口,連內臟都會露出來。
幾乎用掉了半瓶止血藥,我們簡單處理了悶油瓶的兩個傷口,我心中一片慌亂,叫著黑眼鏡把悶油瓶抬下去,趕緊送他上醫院,卻看到黑眼鏡一臉奇怪的看著我,在這麼個生死關頭卻忽然又輕輕笑了笑:“怎麼,小三爺看見啞巴,就忘了胖子麼?”
孃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