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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精,玉中人也,玉脈聚屍氣而成,人氣活之,生於山中,養以護樓,有擅闖者,將以祭之,牛血可化。”
看完這段話,絹冊“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一股涼意慢慢滲透到了心的最深處。
果然如我猜測的一樣,張家樓的機關,所謂的“玉精”,就是密洛陀。
按照這上面說的,牛血是密洛陀的剋星,那麼方才的血牆便可以解釋,正是因為有了牆後大量的牛血,玉璧才沒有在感受到我和黑眼鏡的“人氣”後發生變化,而那第五個模組“終止機關”的方法,也便是將牛血灌注到悶油瓶他們所在的——就像在湖底的情況一樣的——山洞中去。
很完美的解決方案。
但是其實狗屁都不是。
也許張家的人早在自己小的時候就被教授過關於密洛陀的事,至少他們呆在那個山洞裡會安然的等著救援。
但是這麼多天,那些密洛陀是不是已經穿出了山壁?
就算沒有,讓胖子和悶油瓶再次陷入那種境況,他們兩個會不會一怒之下不等密洛陀出來就自己一個一個去解決?
那麼就算機關觸發,我們啟動了血祭的程式,還來得及麼?
沒有時間了。
我覺得我站都站不穩了,黑眼鏡這時走過來,站在我的身邊稍稍扶著我,跟我說了一句這邊沒有密道,我幾乎是拔腿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什麼都來不及解釋,只說著“沒有時間了。”
黑眼鏡似乎也被我的情緒感染,跟著我就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問我到底怎麼了。
我們跑到滑輪那裡,黑眼鏡一邊幫我裝備,我一邊斷斷續續的跟他說了,腦子裡一團亂麻說的也不清不楚,不過他大概是明白了,我們裝好滑輪拼了老命往外吊。
進來的時候用了兩三個小時,出去卻撐死了也就用了兩個小時,我感覺我像瘋了一樣的往外滑,手在粗糙的麻繩上劃出了很多血口子,最後肩膀完全僵硬,胳膊幾乎是機械的在輪流拉動著繩子,整個人幾乎都要虛脫了,冷汗卻溼透了重衣。
再見到陽光的一瞬間,晃的我幾乎要暈過去,已經是中午時分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的體力消耗竟然如此之大,可能是心力交瘁的原因吧,我撐在山壁上緩了緩,等到差不多歇過來,對黑眼鏡道:“走吧,咱們上後山,上次我們困在這邊就是從後山出來的,我估計他們要是遇到了密洛陀……多半……多半也會在那邊出來,咱們過去。”
黑眼鏡點了點頭,其實我覺得我這樣的推測挺不靠譜的,但是已經根本沒有別的可選擇,與其毫無頭緒的尋找,還不如先有一個大概的猜測,至少也算有一點目標。
剛要走,黑眼鏡叫了我一聲道:“用不用回去拿點急救的東西?”
我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兩個人一拐一拐的回到紮下的帳篷,收拾了一點最基本的急救藥品,就火急火燎的往山裡跑,我覺得我的腳上應該已經磨得全是水泡,每走一步都鑽心的疼,甚至我自己都很驚訝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能揹著這麼多東西跑起來,只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在吱吱作響,就好像一臺超負荷運載了幾十年的老機器,一旦停下來,估計就是全線崩潰。
我估計黑眼鏡的情況比我好一點點但是好的有限,畢竟這樣的運動量太累人了,估計只有悶油瓶那樣的非人類能夠無所謂吧。
腦子一片空白,心也是一片麻木,只剩下眼睛機械的掃過眼前的景象卻也只是為了確定自己的方位而已,我的視線瞄過堰塞湖邊隱約看到那邊空地上似乎多出來很多人,但根本無暇細看,因為一停下來我就必定會倒下。一路疾行,想要快一點,再快一點,巴不得下一秒就能到後山。
似乎跑了很久又似乎一眨眼間,我們終於站在了後山邊的空地上,上次二叔的大部隊撤走以後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後山又一次恢復了杳無人跡的模樣,藍天白雲,空地上是芳草如茵,面前的礦山似乎都被鍍上了一層溫婉聖潔的光輝,倘若我不知道這座山中藏有那麼幽深詭秘的古墓和恐怖妖異的怪物的話,只怕也會覺得這裡是人間仙境,而事實上,在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小小村寨中,看似平靜安詳的表現之下卻暗流湧動著多少滔天的巨大秘密而又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
我驚訝的發現自己疲憊的幾乎轉不動的腦子居然突然文藝而矯情的感慨起來,趕忙甩掉這個念頭跟黑眼鏡交代了兩句兩個人沿著礦山開始了尋找。
不知道為什麼上次我們逃生的洞口已經找不到了,我循著記憶中的方位掀開每一根可以掀開的藤蔓搬開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