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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了。”
黑眼鏡輕笑:“啞巴不也就你這一個。”
我一下就啞在了那,感覺臉都燒了起來,就聽悶油瓶開口道:“這女屍不會是汪藏海的家人。”
黑眼鏡一愣,然後“哦”了一下,笑道:“也是,誰忍心把自己的媳婦改造成錄音機啊。”
悶油瓶沒有回話,而是專注地看著那女屍,看了好一會兒才道:“這女屍是荊楚一代的一位古巫,這類古巫叫‘魅婆’,她們相當於把自己種成了一個活蠱,即便死後,也可以持續地發出聲音。”
“這太怪了。”我道,“你不覺得麼,這已經是主墓室了,裡頭卻沒有玉髓,甚至連一點兒相關的資訊都沒有,反倒放著一個魅婆,你覺得這正常麼?”
“這不是關鍵。”黑豹子的臉上忽然就變了,神色看上去極其地陰沉,“我想到了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說著,他指指那女屍道:“這女屍穿的是五代時期的衣服,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衣妝如新,完全是剛入殮時的那種感覺,這明顯是要屍變的跡象。這具屍體之所以沒有屍變,多半是因為她體內有什麼極其厲害的剋制屍變的東西。可是按咱們的推斷,鎮仙陵風水上佳,藏風納氣,這裡的主墓室應該是藏風納氣的上佳風水穴,養氣藏屍之地,根本不該有任何屍變的可能。”
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難道是說,從一開始就是我們完全判斷錯誤了麼?那現在該怎麼辦?
小花忽然狠狠嘆了口氣:“有煙嗎,給我一根。”
“你還抽菸?”我愣了一下,“不怕傷了嗓子?”就看黑豹子已經輕車熟路地摸出一盒煙來,抽出一支點上遞給小花,小花叼住煙猛吸了一口,又將煙夾在指間,緩緩地吐出一口煙霧,嘆了口氣道:“當我想砍人的時候,還是傷傷嗓子比較好。”
我看了看小花又看了看黑豹子,他已經把那盒煙又塞回了揹包裡,一幅已經習慣了的樣子,我忽然就覺得他真挺可憐的,替小花想的無微不至的,按他的話說,他和小花打小就在一塊兒,說起來或許他比黑眼鏡更瞭解小花的習慣,只是這種瞭解他只不過是瞭解,換不來任何小花的感情回報。
我忽然想這也許是喜歡的一種形式,把那個人愛成另一個自己,甚至超過了自己,以致於窮極成一種病態在這種付出中得到滿足,也許黑豹子是比小花自己還要熟悉小花的人,他不能像黑眼鏡那樣觸碰和走進小花的心,可是他已經把小花當成他生命的一部分,小花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每個習慣他都一清二楚。
其實黑豹子也許已經不需要回報了,他已經習慣了不要回報,他已經接受了沒有回報,對小花的這份感情,在他而言也許會很痛苦,但也是快樂的,甚至也許快樂已經比痛苦多。
我這邊想著,就聽小花開始漫不經心地哼著一些稀奇古怪的調子,我一開始我也沒太當回事,然後我才發現小花已不是在隨意地哼著什麼,他還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找那個歌聲的調子。
我的情緒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只見小花跟著哼了好一會兒,猛的一拍地,道:“想起來了,是鬼音!”
“鬼音?那是什麼?”他這一句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小花道:“理論上說,也算是戲曲的一種,只不過這種曲子寓意著不祥,所以也沒有人去學它,差不多快失傳了。”
“你肯定它是不是?”我感覺呼吸都有點不暢,問道。
小花笑笑:“我說過的,旁門左道我多少都會一點。”頓了一下,他又道:“其實我一直覺得,‘鬼音’本身就不是作為一種藝術形式,而是作為一種情報體系存在的,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鬼音’的詞聽上去就像一套密碼,甚至可以理解為師另一張語言。”
我聽得都傻了,這囈語般的鬼哭音竟然還有意義?還是一種密碼?我問小花:“你聽得懂麼?”
小花道:“我試試,畢竟沒真聽過,更沒聽過正宗的鬼唱的。”說著,他便微微閉起眼睛,極其專注地聽了起來。
聽了很久,小花才嘆了口氣道:“我感覺我聽懂了,可是又很可能完全沒懂。”
這不廢話一樣麼,我心道,卻見小花好像猜出了我的想法一樣,對我道:“我確認我聽出來了它所唱的東西,可是它所唱的實在是很奇怪……”頓了一下,他道,“我唱給你。”
接下來,他竟然就和著那個魅婆的鬼音的旋律,哼唱起來,這聲音由他哼來,雖然還是有些悽異,但至少沒那麼鬼氣森森的,倒是憂傷的感覺強一些,更重要的是我確實清楚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