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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地知道必定是悶油瓶給我捂住了耳朵,別人也不會幹這種事兒,我轉頭去看他,他嘴巴動了動,說了句話,我一點都聽不見,不過看他唇語,我也讀了出來,他說的竟是“對不起”。
我愣了一下,然後笑了搖搖頭說“沒事”,至少我覺得我是說了,雖然我一點都聽不見。悶油瓶淡淡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然後我才想起來去關心一下小花,他的情況比我嚴重一下,人半倚在墓牆上,捂著耳朵,臉色極其蒼白,人也在微微發抖,黑眼鏡從身後把他圈在懷裡,手捂著他的耳朵,一臉的心疼,他自己倒是沒什麼事,不過小花現在身子骨虛,再加上自小學戲對音律的敏感性,我想他受到的傷害實際比我又重一些。
悶油瓶一言不發地把那些牆磚放回原處,我估計那音效肯定一下子和平了不少,黑眼鏡他們仨的表情明顯放鬆了好多,不過我的耳朵依然在“嗡嗡”叫,小花也還是皺著眉,雙眼緊閉。
過了一會兒,小花似乎才緩過神來,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臉還是很蒼白,有點無力地衝我們笑了一下:“我沒事兒了,不好意思了各位。”
他這話主要是對我好悶油瓶說的,我便道:“沒事兒,你人沒事兒就行。”然後,我才反應過來我聽覺又恢復了。
小花笑了笑站起身來,靠著牆緩了一會兒道:“剛才那怎麼搞的?”
我道:“我也不知道,小哥搗了一下那牆,就變成那樣了,也沒別的轍了,只能先這麼著了。”
小花點了點頭,又揉了下自己的太陽穴:“沒準兒是類似魔鬼城的風蝕那種現象,這怪聲是風穿過牆內孔隙的聲音,咱們也別想那麼多了。”
這話說出來,小花自己估計都不怎麼信,那得是多麼奇葩的風才能吹出這麼詭異複雜的聲音,但既然沒有別的法子,我也只有對自己念著“變態的人吹變態的風”,儘量讓自己去相信這一點了。
在滿耳的悲歌聲中,我們很快便來到了第三間墓室,這裡應該就是最終的主墓室了,這邊那種歌聲也越發地強,誰也不可能再自我安慰地說這聲音是什麼風聲了,不過此刻也不重要了。
我們站在墓室門口,開啟探照燈往裡面看,只見這間墓室的地面很奇特,好像是一塊一塊一尺見方的青銅磚鋪出來的,地面上還有一些奇怪的花紋,而在墓室的正中,是一具棺槨。
我突然覺得有一點好笑,意識到在這裡遇到了那麼多事以後,這才是我們正經看見的第三具棺材,這也讓我重新有了一點兒我在倒斗的感覺。
悶油瓶蹲下身去,小心地橋大了幾下一塊青銅磚,然後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竟然就那麼站上了那塊青銅磚,然後敲了敲那塊青銅磚邊上的青銅磚,過了好一會兒才道:“這是種聯動的機關,但必須要按一定的順序才能啟動,很奇怪。”
我想了想道:“沒準兒是用來跑步使的,既然咱們應該觸發不了它,就先往那邊去,車到山前必有路嘛。”
於是我們小心地循著一條磚道走到了墓室中央,走近了,才看到那是一具金絲雙鳳槨,一下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鳳槨是葬女人的吧?這鬥裡怎麼會有具雙鳳槨?”
小花道:“你不是說這鬥裡鎮的是長生玉髓麼,葬物棺的話應該沒那麼多講究。”
我覺得他說的有理,便道:“那咱們快點兒,開棺,毀了那玉髓快走。”
開棺這種事,當然要交給悶油瓶來做,他小心地繞著那棺材摸了一圈,然後輕鬆地撥開棺肚的暗簧,推開了棺蓋。
古往今來,摸金倒鬥最緊張刺激的就是開棺那一刻,而此時,隨著這棺蓋被一把推開,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而在棺蓋完全開啟的剎那,我瞬間就呆住了。
棺材裡是一具女屍,一具身著華服的女屍,這女屍臉上化了很濃很濃的妝,血紅的嘴唇笑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而那歌聲,正是從她身體裡發出來的。
【一零七】
進入鎮仙陵的主墓室,開啟主墓室中的唯一的棺材,裡頭居然躺著一具濃妝豔抹的女屍,這實在是太顛覆了,那悽異的歌聲帶給我的感覺倒在其次了,我整個人已經幾乎傻在了原地。
這個地方他孃的不該放著長生玉髓麼?這女的是什麼?玉髓成精了?還給自己找身衣服穿,挺愛漂亮的,就是化妝術差點意思。
黑眼鏡發了半天的怔,才道:“這是汪藏海他老婆?”他勾了一下嘴角,“汪藏海真重口味。”
“你拉倒吧,”我道,“汪藏海真要娶得娶多少個媳婦啊,一千多年呢,能湊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