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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這中間一定有某種聯絡,而悶油瓶他們也一定是由於那塊玉的奇異反應,才遲遲不敢有所動作,我努力思索著這怪物與這藍玉之間詭異的感應的來源,然後忽然豁然開朗。
我記得以前收拓本的時候,錄過一本《玉集錄》的書,因為那書本身沒有什麼名頭,再加上那拓本拓印得也不怎麼樣,算是砸在手裡了,但是那《玉集錄》我看過幾眼,講述的是世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玉石,我記得當時有一種玉叫“陰兵玉”,因為在雲頂天宮見過陰兵借道的關係,我還特意看了看,那記載很短,是這樣的:
【一零六】
那歌聲是從我們將要前進的方向傳來的,那聲音很難形容,咿咿呀呀的,很尖很細,帶著種難以形容的幽怨,有點兒像哭,又有點像老唱片機裡發出的聲音。
我們五個面面相覷,都有一種特別錯亂的感覺,這地方傳來鬼哭鬼笑都不奇怪,可我從沒想過會聽到歌聲。
尤其是小花,他的神色很奇異,他聽得非常地專注,我看他這樣,便道:“這玩意你聽過?”
小花沉吟著,道:“有一些耳熟,讓我再聽聽。”
我們都不敢出聲,只有小花微微皺著眉,非常仔細地在聽,聽了好半天,才道:“我聽著有點像崑曲。”
“你開玩笑呢?”我愣了一下,“崑曲怎麼說也不是這個調調。”
小花笑了一下:“形式不同,本質類似,我知道你聽不出來。”他又頓了一下,道,“我是學戲的,聽戲的門道跟你們不一樣。”
“行,聽你的。”我道,“是崑曲,這說明什麼?”
“不是崑曲,是像崑曲。”小花皺著眉糾正,“這音調讓我想起點兒什麼,讓我想想。”
他又沉默了一會兒,閉著眼皺著眉頭,終於睜開眼,苦笑了一下道:“想不起來,先這樣吧。”
我們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直接往前走,甭管怎麼說也就是個怪聲兒,所以等小花稍稍休整了一下以後,我們就接著上路,開始我還擔心小花會不會身體不行,他一臉不爽地說他沒那麼嬌氣,我也沒堅持,我們就接著往前走。
離開了那宮殿,我們又走入了墓道中,那“崑曲”般的歌聲一直在響著,煩人是一點,更詭異的是這歌聲似乎就在我們的身邊,說不清具體位置,但總有種環繞立體聲的感覺。
這感覺可就非常地不妙了,有種十面埋伏般的不安,我忍不住道:“他孃的,這是什麼鬼聲音。是哪兒冒出來的!”
悶油瓶道:“牆裡……有東西。”
黑眼鏡的臉色也不好看:“媽的,給砸出來,唱得忒他媽難聽了。”
我估計悶油瓶也是忍不住了,那聲音確實太要命了,尖利高亢,好像被人踩住脖子那種感覺,更噁心的是那聲音透過耳孔往裡鑽,讓人莫名的心煩。
只見悶油瓶手指在墓牆上摸索了幾個來回,然後伸出右手,食、中二指夾住一塊青石磚,一發力就把那塊磚拔了出來,緊接著他又把那塊磚周圍的磚輕鬆地取下來,牆體上便裸露出一塊兩尺見方的內牆來。
小花他們三個沒見過悶油瓶這一手,都看傻了,黑豹子還自己伸手模仿了一下悶油瓶的動作,然後苦笑著搖搖頭以失敗告終,悶油瓶則一臉平靜地打起手電去照那段內牆。
悶油瓶把那幾塊牆磚卸下來以後,墓室裡的歌宣告顯就大了一些,幽幽咽咽,如泣如訴,盤旋在幽閉狹窄的墓道中,看來這聲音果然是發自牆裡。
那牆已經被我們起出了幾塊磚,露出了裡面的部分,坦白說我對墓牆的構造並沒有什麼研究,但我只知道一般的牆裡一定不會是這樣子的,這面牆的內部好像完全是泥質的,而且還是軟泥,有點發紅,但總體感覺是淡黃色的。
有點蹊蹺,不過悶油瓶並沒管那麼多,他走到我身邊,熟門熟路地找出我的傘兵刀,看那架勢倒是把我當軍火庫了,接著他就轉回身去,把刀伸向了牆內。
悶油瓶手很快,他的刀尖幾乎是一下子就刺進了牆內,然而就在同時,那一直悽迷飄渺的歌聲忽然一下子變得無比的尖厲,幾乎在一瞬間就穿透了我的耳膜,我只感覺腦袋“嗡”的一聲,然後頓時感到一種極其劇烈的疼痛,幾乎要把我的顱腔整個兒割裂。
那淒厲的聲音只持續了不到半秒就消散了,然後便感覺到有一雙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我的太陽穴一跳一跳地疼了好一會兒,才算勉強緩過勁兒來,感覺耳朵裡流出什麼溼熱的東西,便反應過來,是血。
我的耳朵還是不太靈光,但是心裡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