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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孃的讓我羨慕嫉妒恨。
這當兒小花接了水回來,金絲眼鏡潤一潤筆,盯著絹冊看了足足十幾分鍾,我都有些不耐煩了,卻見他忽然起筆,落筆卻是一氣呵成,我看他筆力剛穩遒健筆勢流暢,走的是柳體路線,一手正楷絕對不輸當世大家,絲毫沒辱沒了這支紫毫,不由暗讚一聲。
不出三分鐘,金絲眼鏡寫好一張宣紙遞給小花,道:“這絹冊上面其實就這點東西,看來還是得從帛書下手,麻煩花兒爺給我找個清淨地方。”
小花點頭,取出一串黃銅鑰匙,引著金絲眼鏡上了東屋,之後回來對我道:“咱們去西屋。”
西屋的陳設基本就是個微縮的大屋,我們進來之後沒管那宣紙,我先道:“你挺行啊,還能整到紫毫?”
小花神秘地笑了笑:“那支是南毫,不好。”說著,拉開抽屜取出一隻錦盒遞給我,我開啟一看,我靠,又是一支紫毫,比剛才那隻更好,毫毛暗紫油亮飽滿光潤,絕對是國寶級的,小花收回來笑嘻嘻的道:“這支是北毫,知道哪兒弄的麼?當年我不是花了幾萬塊買了幾百只羊贖出來瞎子麼,之後我讓他賠我,他給我打秦嶺森林和草原那邊總共逮了得有幾千個兔子,才弄了這麼兩支筆出來,不能給你。”
我心說合著你跟我曬恩愛吶,這筆你要給我我也不敢要啊,小兩口兒的定情信物,你給我瞎子不一槍崩了我。不過這話我沒敢說出來,因為我看著西屋有窗戶,從三樓讓小花大頭朝下扔下去肯定吃不消,乾脆轉換了話題:“那金絲眼鏡也挺厲害,你這兒寶貝還不少,他不會又是瞎子打哪個深山老林給你挖出來的人參精吧?”
小花一下樂了,然後道:“他姓葛,嚴格來說不算道上的,但是精通古文字,古密碼,浸淫了這個行當幾十年,雖然他沒什麼名氣,但我保證現在道上赫赫有名的那些個都比不上他的一半兒,而且他字寫得也很好,這一點你應該識貨。”
我點頭嘆道:“這人相當有一手兒,可是以他的本事,應該很容易就可以名聲大噪,怎麼又能這麼不聲不響的?”
小花笑笑:“就是因為他太有本事了,所以他是要做真正大事的,而你也知道,這種人,通常都是默默無聞的,何況……”小花近乎自得的笑了笑,“他被我包下了,每年他的收入佔解家支出的一成左右,不過……很值。”
小花說的完全沒錯,真正的“大事”往往牽扯的是驚天動地,甚至震驚整個歷史的大秘密,這樣的人相對他們自身的實力,必須要默默無聞,比如汪藏海,比如……張起靈……我一直在盡力不要去想到他的名字,因為我知道我現在不能分心,可一旦想起,那疼痛還是揪心。
小花看我臉色不對,衝我笑了笑:“先看這個吧。”說著展開了宣紙,只見上面方方正正二十六個字。
“餘解帛書不得,唯見‘脈依龍脊,游龍北附’八字耳,後世務必繼勘之。”
我看著這二十六個字不知道想哭還是想笑,真正有用的只有八個字“脈依龍脊,游龍北附”,顯然是天星風水學,但問題在於這句話在風水學裡面的含義大概類似於給一個超市定位“這個超市在中國的一座大城市”,或者說等同於廢話,靠著這句話去找把小花找成老花我們都找不出來。
我們只好把那東西放在一邊,小花讓我趁著有時間給他講講之前發生的事情,我便把從魯王宮開始的事情全部給他講了一遍——除了三叔和解連環那點兒亂七八糟的事兒,說實在的我都分不清他倆誰真誰假,畢竟那批人從巴乃開始已經遭遇了什麼勢力A勢力B的多次掉包,就算忽然有人告訴我吳三省就是解連環或者其實他倆都沒存在過我都不會不信了。
我儘量簡略,但因為每個細節都無比重要我也簡略不了多少,說了足足一天兩夜我才講完,小花聽得目瞪口呆顯然需要時間消化。
這時外頭傳來金絲眼鏡的聲音:“花兒爺,差不多了。”
我們走出去,之間金絲眼鏡在大廳正襟危坐,宣紙擺在一邊,帛書擺在另一邊,顯然已經翻譯完了,看到我們他笑笑:“幸虧你們找的是我,這上面的東西,還真有些難度,如果不是我估計都沒人破解的了,不過……就算解成了漢話,卻照樣很難懂,風水卻不是我瞭解的,得看你們倆了。”
聽到他這番話,我倒是心念一動,沒管宣紙先問道:“你認識吳三省麼?”
“吳三省?”金絲眼鏡一愣,“我認識,他也是僅有能認字畫的幾個人之一……他……”說到這裡,他目光閃動了一下,“以前和我有一些交情。”
金絲眼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