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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常年跟書籍打交道,掩飾自己的神色還很是生疏,更是逃不過小九爺解語花的眼睛,小花笑笑道:“你說實話就好,十多年來我一直不曾為難你,你自己也知道。”
金絲眼鏡猶豫了半天,終於道:“前些日子……吳三省他……找過我。”
【二十七】
我和小花一下都呆了,面面相覷講不出話來。
不管是吳三省還是解連環,總之,過去二十年間的那個“三叔”不應該在蛇沼就消失了麼?這又是怎麼……?難道這個也像悶油瓶一樣是假的?難道我三叔那張老臉忽然成了香餑餑,是個人都要易容成他?
目瞪口呆了很久,小花終於清了清嗓子:“你確定那是吳三省?”
金絲眼鏡點點頭:“我確定,他……他知道我們兩個的一些私事。”
私事?難道這個人不是已經跟了小花很久麼?我看到小花的眼睛幾乎瞬間就冷了下去,淡淡的道:“什麼樣的私事?”
金絲眼鏡的臉色忽然變得很尷尬,乾笑了兩聲不敢看小花的眼鏡:“花兒爺,這……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平時沒什麼愛好,獨獨一點,這讀書人吶,他就好紅袖添香這一口兒……”
我聽見小花不屑的輕輕“哼”了一聲,自己也失笑,想不到這金絲眼鏡看著兩袖清風文人風骨的,合著竟然好女色,這倒確實和三叔有些像。
說起來我最近經常在思索,我對於“三叔”的認知,包括道上人對於“三叔”的認知,究竟是源於“吳三省”還是“解連環”?剛從蛇沼回來的那些天這個問題讓我夜不能寐,幾乎感覺整個世界都被這個突然間的狸貓換太子給顛覆了,但是後來我漸漸想通了,不管是“吳三省”還是“解連環”,他是我叫了二十多年三叔的人,他對我,我對他而言都是實實在在承載著記憶的存在,這就已經足夠了,他是吳三省還是解連環,甚至於——他是巴乃的那次copy之後的人,雖然這並不太可能——我都可以接受,只要他還是那個我認識了二十多年的三叔就夠了。
金絲眼鏡的臉色有些尷尬,顯然他自己也並不願說起,但是看上去雖然小花敬重他,他對小花也帶著不小的畏懼,終於還是尷尬的道:“當年……在長沙那邊弄了一個女人……誰知道是地頭他姘頭,還是吳三省出面幫我擺平的……”
小花淡淡“哦”了一聲,道:“那他是不是還要求你欠他一個人情要幫他做點什麼啊?”
金絲眼鏡的表情一下更加尷尬:“花兒爺……”
小花笑了笑,眼裡卻看不出一點笑意:“他找你做什麼?”
金絲眼鏡忙道:“花兒爺……吳……吳三省他雖然找我,但是他沒有找到……當時他輾轉給我打來電話,說讓我幫他看個東西,還給我發了圖片,我一看那東西就知道……他是讓我破譯文字……但是……但是我發過死誓不為花兒爺之外的人再做破譯古字的事,所以拒絕了他,他……他才搬出當年的事來威脅我。”
小花靜靜的聽著,神色若有所思,到最後淡淡的點了點頭。
金絲眼鏡幾乎有點迫切的道:“花兒爺……我……我沒騙你!”
小花的聲音沒有一點感情:“我自己會判斷。我要看那張照片。”
金絲眼鏡道:“我……我看吳三省既然知道了我的號碼……怕他找見就把電話扔了……”
小花眯著眼看了他一會兒,淡淡道:“你走吧,最好別再讓我知道你做了這種事,我一年給你那些錢不是讓你找人回憶往事的。”
金絲眼鏡點了點頭,臉色完全沒有開始的那種高傲,顯然也是心虛,甚至有點惶然的下樓,小花跟到了大門口,在他背後冷冷道:“我就不追究了。但別讓我知道有下次。”
金絲眼鏡忙不迭的點頭,幾乎是有些落魄的離開,小花冷冷的看著他,我正暗自奇怪,莫非小花真的就這麼信任了他的一面之詞?就見小花微微比了個手勢,兩個黑西裝男立刻從內屋走出來,不一會兒就看一輛黑色的小轎車悄無聲息的駛出了小樓的綠蔭。
小花回過頭來對我道:“他一個讀書人,直腸子一眼都能看到底,感覺上沒有說謊,讓我的人跟他半個月,看看他有沒有什麼不聽話的舉動。”
我問:“如果有呢?”
小花笑笑:“就當我之前那些年是在花錢給他挖墳。”
輕描淡寫的話卻讓我覺得有一些冷意,只聽小花繼續道:“他扔了自己電話的事我也知道,本來來這邊也是打算找時間問問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原來是這樣,照這麼說三爺還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