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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心說誰有這麼大面子讓花兒爺您心甘情願候著?於是問了一句:“你等什麼人?”
小花淡淡笑笑:“很厲害的人,本事很大。”
我心說能讓小花這麼評價的人著實少見,也就很期待的和小花一起在樓下等著,足足等了得有半個多小時,才看到一個金絲眼鏡遠遠的走過來,這人竟然穿著間中式的大褂,看年紀大概五十多,長得挺精神的,小花居然迎了上去,畢恭畢敬的叫了一聲“葛先生。”
那“葛先生”看見小花,點點頭也招呼了一聲“花兒爺”,沒搭理我徑自跟上了小花,我心說這人擺譜兒擺的真不小。
小花帶著我們兩個上了三樓,三樓就是一個巨大的書房,裡面只有三間屋子,確切的說是一間屋子外加東西兩頭兩道鎖起的紅木門,這一間屋子佔據了整個樓層,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還有兩張書桌,各種奇形怪狀的文具,三臺膝上型電腦。
小花引著我們來到一張桌邊,遞上兩份帛書和絹冊,金絲眼鏡也不含糊,絹冊放一邊先展開了帛書,看了一眼:“戰國魯黃帛?”
我點頭,心道你眼力不錯,不過這水平我也有,你要就這點兒本事不值小花兒巴巴的等著。
誰知這金絲眼鏡又盯著看了兩眼,皺眉道:“你說這是份地圖?”
小花看我,我一愣,這張帛書與瓜子廟的魯王宮地圖並無大異,當下點了點頭:“是啊,這難道不是字畫麼?”
金絲眼鏡“嘖”了一聲,搖頭道:“這不是地圖,這上面記載的,是一段純文字。”
【二十六】
純文字?我一驚:“你……你確定沒看錯?”
金絲眼鏡透過鏡框冷冷瞅了我一眼,哼了一聲:“不信我你去找別人看好了。”
說著他居然就要起身,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孃的這老東西有點兒本事最受不得別人懷疑,我居然給忘了,趕忙衝上去一迭聲的道歉,好說歹說苦口婆心吐沫星子都說幹了,最後在我和小花十幾分鍾輪番的馬屁攻勢下金絲眼鏡總算氣咻咻的坐回來,看了看帛書:“這記載的密文有點分量,給我一兩天時間我破譯出來沒有一點問題,至少肯定會有些成果,但絕對要用時間,我先看看這絹冊。”
接著他開啟了絹冊,淡淡掃了一眼,近乎不屑的說了句:“小孩子把戲。”
“葛先生。”小花尷尬的笑了笑,“那本絹冊都破譯出來了,哦對了,其中有一頁,我覺得我們破譯的有問題,您給看看。”
金絲眼鏡將絹冊遞給小花,小花接過以後翻到某一頁上遞過去,道:“我的人翻譯出來這上面淨是風月段子,我覺得不可能,這是本挺嚴肅的東西,還麻煩您給看看。”
金絲眼鏡接過之後,瞅了瞅道:“這是雙解碼,和這本絹冊其他部分解法相同的話,解出來確實是你說的什麼風月段子,但是換一種解法就是不一樣的內容,這個看起來還有點兒挑戰,花爺你給我幾分鐘。”
我靠?有點兒挑戰?幾分鐘?這哥是人麼?幾分鐘破譯一個雙解密碼?
金絲眼鏡當然聽不到我充滿質疑的心理活動,認真的將絹冊放好,開啟紅木桌子的抽屜,取出一隻鎦金瑞獸鎮紙壓了絹冊,又拿出一隻仿宋青花筆洗遞給小花,小花拿走去給他接水,之後金絲眼鏡又取出一隻“松鶴延年”松花硯,一盒徽墨,一沓羅紋灑金宣,還有一支紫毫,我愣愣的看著這套文房四寶心癢的不行。
因為自身是做拓本的緣故,我對書法相關的這些東西挺有興趣而且甚是敏感,那隻鎮紙是仿的,原體我是見過的,是漢代的手筆,很真,估計本身也是清朝往前的製品,包括那隻仿宋青花筆洗也是一樣,松花硯是當年皇家才能用的硯臺,羅紋灑金宣和徽墨自然不必多說,而最讓我兩眼冒綠光的是那支紫毫。
好毛筆分為三種,羊毫,狼毫和紫毫,其中紫毫是最頂級的,羊毫是用山羊毛做的,狼毫則是黃鼠狼的尾巴毛,至於紫毫則是兔毛,只不過這不是普通的兔毛,正品紫毫色澤深紫,筆質細密,分為南北毫兩種,更以北毫為佳,適合書寫遒勁方正的字,白居易寫過一首《紫毫筆》裡頭有這麼一句話:“千萬毛中選一毫”,這就足見紫毫的珍貴了。
現在這年頭,羊毫都很少了,市面上賣的所謂這毫那毫其實多是“化纖毫”,我這輩子就見過兩三支正品狼毫,還都是別人拿來給我長眼——或者說跟我得瑟的——紫毫就更別提了,而我眼前這支絕對是正品紫毫。小花這麼個估計拿起毛筆來只會戳墨點兒的貨手裡居然有這麼好的東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