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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張起靈開了槍。
我的手忽然抖的幾乎拿不住槍,就好像被打的是我不是他一樣,我踉蹌著後退,一步,兩步,三步……終於轉過身去瘋狂般的跑起來,卻在最後時刻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張起靈站在原地,整個人彷彿被抽去了生命一般靜止著,只有那雙漆黑的眼眸盯著我,宛如暗夜中負傷絕望的困獸。
我瘋狂般的跑著,不敢再回頭看哪怕一眼,腦中卻不住的閃過那雙眼睛,那樣的眼神讓我心如刀絞。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發現自己竟然已經到了營盤邊上,望下去只見一片死寂,想來人都已經傾巢而出不會再回來。
之前陳笑笑讓張起靈在這等她想來也是假話,多半是想劫了小花他倆單走,張起靈不會不知道她的小九九,多半也只是順道分道揚鑣。
想到這裡我忽然心念一動想去張起靈的帳篷看看,方才看他穿的單薄估計大部分東西都在帳篷裡,雖然有用的東西他應該都拿走了,但我還是想下去看看。
確定了一下沒有別人,我下到營盤中走進張起靈的帳篷,開啟手電看了一下,裡面的設定及其簡單,只有一個睡袋,一隻水壺和一個抽拉式的箱子,一共三層抽屜。
我拉開第一層抽屜,裡面是壓縮餅乾和急救藥品,我看看沒什麼用就關上。
拉開第二層,裡面竟赫然是絹冊和帛書!我一下就愣了,拿起那兩樣東西,反覆確認了好幾次,那絕對是我從張家古樓倒出來的原本。
張起靈竟然沒把這東西帶在身上,難道這玩意對他而言真的不重要?
那麼莫非……真如他所言,他拿了帛書,只是讓我不要蹚渾水?
我不敢再想下去,草草將帛書和絹冊揣進懷裡,拉開了最下層的抽屜。
我一下就呆住了。
裡面疊的整整齊齊的,是那天我和三叔互換的外衣。
我的手又開始顫抖,拿起外套使勁一展,一張薄如蟬翼的東西就掉了下來。
是一張用過的人皮面具,依稀看得出是三叔的面目。
【二十四】
我忽然一下子全都明白了,那天出現的根本不是三叔,而是張起靈……不,悶油瓶。
他扮成三叔,只是為了解決我的困厄,而“殺三叔”只是為了獲得陳笑笑的信任,也是讓“三叔”順理成章消失的理由,他甚至為我早就做了易容的準備,不惜為了保護我揹負我的誤會我的恨。
而我呢,我做了什麼?
我不相信他,我當著陳笑笑的面拆他的臺,我甚至還衝他開了槍。
痛悔與愧疚“唰”的一下子席捲我的大腦,我幾乎是猛的奔出了營帳,一路往之前的林子跑,卻又顧忌著山中的危險不敢喊他的名字只是徒勞的尋找。
是的,徒勞。
悶油瓶早已不在原地,想必為了躲避追蹤路上沒有一點腳印一點血跡,我茫然的在山裡一邊跑一邊找,直到天亮,卻終究只有悻悻然放棄。
幸好方才那槍有了偏差沒有打中心臟,我只有這樣安慰自己,倘若他張起靈真的因為我那一槍出了什麼事,我到死都不會原諒自己。
最後我只有帶著極度糟糕的心情離開了羊角山,幸運的是一路上居然沒碰上一個人,我機械的離開巴乃坐著長途車前往河池。
在招待所等了大半天,下午時分等到了小花和黑眼鏡,黑眼鏡受了重傷,人已經陷入昏迷,胸口的刀傷,雖然小花給他做了急救,但是還差的很遠。
我算是見識到了小花急的抓狂的表情,這次是見識了,他掏出手機就一路在咆哮,喊的嗓子都啞了,似乎完全無所謂自己還要唱戲這檔子事:“我他媽說我在廣西河池!!!我操,沒有機場你他媽不會開直升機麼!!!對!!!我要直升機!!!出了事兒我擔著!!!我他媽短過你半毛錢麼!!!你他媽快點!!!耽誤了花兒爺我的事兒我他媽炸了你房子你信麼!!!”
放下電話小花又衝我咆哮:“吳邪你他媽看戲呢!!!出去買藥啊!!!快點!!!”
我一聽這分貝再一看小花那表情心說他這是急成了什麼樣啊,在小花殺人一樣的目光裡我一路飛奔到樓下藥房買了繃帶外傷藥,小花幾乎一把搶過我手裡東西三下五除二扒了黑眼鏡上衣就給他塗藥,我看著黑眼鏡的傷口觸目驚心,心裡不由想到悶油瓶該是成了什麼樣。
這時小花手機又響了,他用滿是血的手一把按開通話鍵開了揚聲器,就聽裡面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