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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其餘的全歸段家所有。段三國喜也不是,悲也不成,正好有一片白
雲從頭頂飛過,他喃喃地提出一個問題問柳子墨:“你是學氣象的,可曉得天有多
高,地有多厚?”
追星逐月的柳子墨在西河左岸快速建起一座雨量室。他沒有堅持僱請男人的想
法,同意讓雪檸當觀察水文的助手。那一年雪檸在漢口輔德中學禮堂裡捐的二十四
朵白雲,是柳子墨改變初衷的主要原因。回憶中的小女孩動搖了水文專業中的性別
傳統,形成此決定的過程宛如一個美麗夢想,為了讓它以完美的姿態出現,水文觀
察在特定時期的艱苦與危險,全都幻化為浪漫。柳子墨用一句誰也沒想到的話來宣
布自己的決定,他說,雪檸是第二十五朵白雲!
柳子墨真正的助手是那位還沒露面的姓盧的工程師。代表省國民政府同柳子墨
談判的王參議本想派一個學水文的工程師給他當助手,柳子墨與那位先生見過一面,
隨後就拒絕了。“這種幹特務的好材料放在柳某身邊,國民政府雖然浪費得起,柳
某卻消受不起。”王參議沒有再說二話。選擇初通氣象學,來歷卻也有些可疑的盧
工程師,是二人妥協的結果。
在省國民政府的公函上,柳子墨是天門口乙等測候所所長。
說是乙等,其實比頭等測候所承擔的工作還多。配置有齊全的寇烏式水銀氣壓表
、乾溼球溫度表、最高最低溫度表、地溫表、毛髮溼度表、氣壓自記儀、溫度自記儀
、最低草溫表、風向風速器、梳狀測雲器、日照計、雨量器、虹吸式雨量自記儀、蒸
發器、雲霧燈、雪量計。正是以這種優厚的條件,省國民政府與柳子墨特別約定:優
先建成雨量室,並優先獲得以天堂為中心的大別山區水文和氣象資料及預報,否則不
批准柳子墨來天門口建立測候所。
對於柳子墨來說,氣象學與水文學本來就有許多相交又的課目,做起來並不難。
為了確保水文研究的優先性,從武漢發來的第一批物資裡沒有一件與氣象學相關。
雨量室是一座用水泥和石頭砌起來的簡單的小房子,外面修一道斜坡,斜坡上安一
根通向河底的紅白標尺。作為觀察水文變化的助手,雪檸要做的事情就是每天定時
將紅白標尺上的水位記錄下來,平常時候早晚各一次,雨季發大水時,一個小時就
得記一次。整個大別山南麓,同時建立起來的此類雨量室一共有五座。其餘四座柳
子墨也要定期巡視,並將取得的資料匯總。這項研究的目的,柳子墨只知道一鱗半
爪。掛少將軍銜的王參議私下說過幾次,這是關係到國家民族生死存亡的重要軍事
機密,只管做好,別的不要多問。王參議一再囑咐,對氣象的研究,也主要是預測
今後幾年降雨量是劇增還是銳減、劇增在什麼季節、銳減在什麼時候。有一次酒後,
興致勃勃的王參議重提當年吳大帥下令挖開武漢上游的金口長江大堤,戰場上的頹
勢就頓時扭轉的往事。兩軍開戰,我活你死,輸贏是第一位,只要戰術有效,其餘
因素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