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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他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檔案。只能來混一個小時,還有其它工作得做,他該走了。“而且就算像,這理由還是很奇怪。”
“不是長相,是個性吧。”一個柔柔的好聽女聲突然插了進來,還帶著笑意:“其實也不是個性,應該說,彆扭的地方很像。”
田可慈嗤之以鼻:“我就是說長相。你們有意見嗎?”
“我沒有。我什麼意見都沒有。”牛世平舉手作投降狀,一面對剛剛走進來的劉萱宣告:“彆扭是你說的,不是我!你要幫我作證,不然老闆娘會給我好看!”
“您快請吧,不是還有事嗎?”田可慈冷冷說。
“這就走了,我明天再來。”牛世平在金爽茶藝館被擺臉色這已經不是新鮮事了,他也很習以為常。
把攤了一桌的檔案收拾好,準備離開時,牛世平詫異地發現,劉萱並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和一個高大而健朗,有運動員身材的黝黑帥哥一起進來。那位帥哥還拄著柺杖,走路不太靈活,劉萱小心地扶著他,一路走到角落的包廂。
黎樺剛進廚房,所以田可慈被迫過去招呼。牛世平站在門口,遠遠地望著那奇異的組合,他琥珀色的眼眸中,開始閃爍著深思的光芒。
“要喝點什麼?我們的招牌都在第一頁,雖然menu也只有兩頁,還是請慢慢欣賞吧。”好不容易等客人落座,田可慈銳利的視線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顧惟軍,卻在他慵懶而帶著奇怪霸氣的視線中,把正要出口的詢問都吞回去。
好,劉萱帶來的這個男人還不算太壞。雖然腳不方便,但長得很稱頭,又……
“你別想太多。”劉萱怎麼看不出來,從國中認識至今的這位老同學田可慈在想什麼,她抿嘴一笑,打斷田可慈大概已經天馬行空的思緒:“人家是為了阿樺來的。阿樺呢?”
“喔!”田可慈這下更有興趣了,她又盯著顧惟軍看,等了好半晌,確定氣定神閒的他是不會開口多說什麼了,這才不太甘願地說:“她在廚房,我去叫她。”
正在廚房忙著幫別桌客人燒水煮茶的黎樺,聽見田可慈進來說有人找她,詫異地看了田可慈一眼。
“誰找我?”她繼續攪拌著小鍋裡滾著的水果茶,懷疑地問。
“你為什麼不自己去看?”田可慈接過她手上的工作,催她出去:“跟劉醫師在一起,你去吧。”
結果她才走過櫃檯,一抬頭,望進紙門沒有拉上的包廂,黎樺就像被鐵釘釘住一樣,愣在當場,無法動彈。
怎麼會……怎麼會是他?
此時此刻,毫無心理準備地看見顧惟軍,彷彿時空當場錯亂,黎樺整整呆了三分鐘,沒有回覆正常。
一幕幕有他的景象從腦海中掠過。小時候練球,被她爸爸罵到哭,低著頭抹淚的模樣;他轉學之後,偷偷溜回來,被她用球衣丟而驚訝與難受的模樣;青少棒、青棒時期征戰南北、國內外,必須從報紙上得知、想像他的模樣;大學時英挺卻帶點玩世不恭,嘴角似笑非笑的模樣……
還有,在異國的城市中,他像火焰般狂燒起來,專注而熱烈的眼神……
然後,她無法想像他接到自己狠心背叛,毅然回國的訊息時,那張英挺而黝黑的臉龐,會有著怎樣的表情。她只能從後來各種媒體報導中,或狂怒,或不在乎,或沉冷……種種表情中,痛苦地猜測著。
而最難忍受的,還是他帶著疑問的凝視。
為什麼?
各種不同的面貌,不斷像幻燈片般閃過。黎樺覺得喉頭好像被無形的手掐住,只能迎視他依然炯然如火的眼神。
兩人隔著幾張桌子,數公尺的距離,就這樣相望,無言。
為什麼要這樣看著她?黎樺在心裡忍不住要痛吼起來,難道,她受的折磨,就此他少嗎?
“他的腳還不太方便,你不要跑喔,他沒辦法追你。”劉萱已經走到黎樺身邊,溫柔地拉起黎樺的手,把她帶到包廂門口。“你們談一談吧。”
“為什麼你會認識他……你們……”黎樺失神地望著劉萱,她外表那層冷冷的保護膜已經開始崩壞。
劉萱還是抿嘴笑著。“這些都不重要,你別管了,快進去吧。”
把黎樺推進包廂,紙門拉上,含著笑意的劉萱一回頭,就迎上田可慈警告意味濃重的瞪視。
“什麼叫不重要?阿樺可以不問,不過我可非管不可。”田可慈走近,低聲威脅:“你給我講清楚,這個男的是誰?為什麼來找阿樺?”
“這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