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三七二十一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擺手示意他們都別說話了,扭頭去問齊小順的爹孃:“你家老大死了之後,你們真的再沒給老大媳婦錢糧?”
齊小順的爹吭哧了半天說:“她也沒伺候我們,現在都是老2和老2媳婦伺候我們……”
“她沒伺候你們,那你們孫子孫女就也都不管了啊?”
里正話音未落,方氏就接言道:“齊叔,您也是一把年紀的人了,咋說瞎話都不帶臉紅的呢?是香草娘不伺候你們還是你們不讓人家伺候?你家老大死了之後,前腳出殯後腳回家就說香草娘命不好,把他們孤兒寡母的都攆出門去,現在你家老2和老2媳婦,還不都是靠著你家的那些祖產過日子,他倆是伺候你們還是靠你們養著,這話可得說個明白是不是?都是鄉里鄉親的住著,誰家不知道誰家的底細啊?平時也就罷了,當著里正的面兒,在這齊家宗祠的院子裡,齊叔你說這樣的話,也不怕以後被祖宗怪罪嗎?”
齊叔被方氏說得老臉通紅,別過去頭不再開口,王寡婦的婆婆見狀似乎想開口,但是一抬頭對上里正的眼睛,頓時又心虛地挪開了視線,半晌也沒吭哧出來半個字。
郭氏見公婆都不吭聲了,她卻還是不甘心地叫道:“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兒能有你說話的份兒?你剛才沒看見她家那個小咋種對我又打又罵的?你還向著這個婊|子說話,以後被她把你男人勾|搭到被窩裡了你都沒處哭去……”
方氏沒什麼表情地一言不發,只淡淡地朝里正掃了一眼。
里正惱火地拍了拍桌子,氣得指著齊小順罵道:“你平時怎麼管教媳婦的?在我面前都這副德性,平時還指不定怎麼潑婦了吧?”
齊小順被說得臉上一訕,扒拉了郭氏一下壓低聲音說:“你少說幾句。”
里正見狀也大致明白了到底是咋回事,起身兒道:“自古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行定聘之禮,香草爹不在世了,有她娘做主許了人家,如今已經行了定聘大禮,自然就是正兒八經地訂了婚事的,哪兒能再有隨意違反婚約的道理,行了,你們以後少整事兒了,我可沒空天天跟你們扯皮,都散了吧”
方氏在王寡婦身後推了一下,示意她趁機趕緊說分家的事兒,王寡婦猶豫了片刻,抬頭看著婆家人的嘴臉,想起香草和虎子,一咬牙起身兒道:“里正,當初從我嫁進來之後就一直是全家一起過,後來我男人死了我更是沒提分家的事兒,但是如今我家香草要出嫁,虎子也進學堂唸書了,再加上如今已經鬧成這樣,還是請里正幫我們把家分了吧”
這話一出口,齊小順夫妻都跟要瘋了似的,就差衝過來打人了,但是里正沒開口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一時間滿屋子的人都眼巴巴地看著里正,等著他說句公道話。
里正在心裡掂量了半天,最後斟酌著開口道:“虎子娘這話說得也是在理的,畢竟她一個人拉扯著孩子長大也不容易,更何況還有虎子這個兒子在,要分家也是合情合理的,不過因為她男人死的早,平時在公婆身邊伺候的也少,所以分到多少,還是得好生合計合計才行的。”
場面頓時就有些亂套,說里正不公道的、罵王寡婦的、還有罵方氏多管閒事的,頓時亂做了一團。一直折騰到快到傍晚的時候,分家的事兒才算是敲定了下來,王寡婦家裡沒有勞力,只有她一個女人也沒法種地,但是虎子以後總是要長大的,不管以後是念書還是回來種地,里正還算公允地做主把老兩口的地分了三成給王寡婦,又讓老倆口給齊寡婦二十吊錢,自此就算是徹底分家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誰也管不到誰了。
疲憊不堪地從齊家宗祠裡出來,方氏和王寡婦幾乎都快是互相攙扶著了,茉莉和荷花早就得了訊息,不好進祠堂裡頭,所以一直在外頭守著,見二人出來,趕緊上前問咋回事,方氏也來不及跟她倆說啥,忽然想起虎子還被王寡婦鎖在家裡,趕緊催她快回家,又怕她婆家又找麻煩,便又強撐著把她送回家,開門一看,虎子雙手抱膝蜷縮在裡屋門口,已經哭累了自己睡著了,王寡婦忍不住地心疼,但是想到如今自家有了一塊地還有了二十吊錢,鬧成這樣也算是值得了,心裡欣慰之餘又覺得一陣悲涼,原本該都是一家人的,偏生鬧成如此,怕是以後真的像里正說得,橋歸橋、路歸路,連半分情份都被消磨光了。
方氏從王寡婦家回到家,連晚飯都沒吃,就直接累得歪倒在炕上不願起來,不住地嘆氣說:“都是一家人如何會搞成這樣,哪怕是不顧念婆媳的情分,那還有他們的親孫女和孫兒呢,唉,真是……”
祝永鑫鋪上了被褥,過去問:“你自個兒換衣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