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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呢還是我幫你換?”
“我這兒正鬧心呢,你還有心思逗悶子。”方氏氣惱地捶了他胸口一下。
“我看你心情不好,想要伺候你一下倒還是錯了?”祝永鑫笑著說,“好了好了,都是別人家的事兒,現在不是也好好兒地解決了嘛,為這個氣到自己就不好了。”
方氏起身兒換了衣裳,鑽進被窩裡忽然說:“唉,若是比較起來,你母親還算是個不錯的婆婆了。”
祝永鑫聞言臉上一黑,咳嗽了一聲道:“越扯越沒譜了是不是?拿我娘跟那種人去比?”
“好了,算我說錯話了”方氏趕緊收回自個兒的話,伸手拉著祝永鑫道,“我是想啊,我以後可不能做個惡婆婆,而且得儘量一碗水端平了,不然咱家三個小子,到時候都有了媳婦之後,肯定也要鬧得家裡沒個消停的。”
“淨瞎尋思,累了就趕緊睡吧”祝永鑫給方氏蓋好了被子,吹了屋裡的燈出來,正好見栓子和博寧還圍在西屋裡問今天到底咋回事,便進屋咳嗽了一聲道:“都這麼晚了還吵吵啥,都趕緊睡覺去,你們兩個明天還得去學堂呢,遲到了先生可是要打手板兒的。”
兩個小子都趕緊下炕要溜,祝永鑫忽然回頭加了一句:“以後你倆要是敢娶個不靠譜的媳婦回來氣你母親,看我咋收拾你倆”
博寧和栓子聞言都是一愣,茉莉和荷花也沒想到祝永鑫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兩個人都努力憋著笑,但是看見兩個小子一臉錯愕的樣子,又實在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來。
祝永鑫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些不對勁兒,趕緊遮掩地喝道:“還不去睡覺”看著兩個小子撒丫子跑了,才回頭看看茉莉和荷花,又清了清嗓子說,“咳,你倆以後也要好好孝順公婆,知道不?”
兩個閨女都笑應著,等祝永鑫出門了之後,才都笑得滾倒在炕上不住地揉肚子。
王寡婦家的事兒鬧過了之後,方氏就總覺得自家今年似乎少做了點兒什麼事兒,但是一時間又沒想起來到底少了什麼,自己彆扭了好幾天忽然想到一件大事兒,趕緊去問荷花:“荷花,今年咱家咋弄那蜜漬的甸棗子啊?”
荷花正在寫字的手一頓,扭頭說:“今年八品齋的陶掌櫃沒來訂貨,我就也偷懶了沒做,等明年重新聯絡了買家再說吧”其實在之前孫建羽說出那對頭人是八品齋的時候,荷花就知道著蜜漬甸棗子的事兒要黃了,她原本也想過要不要自己主動重新聯絡別家,但是後來又覺得這麼著急地找下家,一來未必賣得上價錢,二來也容易被八品齋的人打擊報復,既然孫建羽說等秋天的時候就能徹底把八品齋解決掉,不如今年就先歇一年看看情況,所以陶掌櫃沒來繼續訂貨她一點兒都沒奇怪,也沒有著急地去找別的出路。
方氏以為又跟油炒麵、核桃糖一樣,被別人家學了去做,所以人家就不買自家的了,很是遺憾地說:“唉,原本倒是個不錯的營生,可惜又是做不到幾年就沒得做了,看來還是安安穩穩地種地最踏實,不吃糖不吃冰水也不會咋樣,但是是人就得吃飯不是。只盼著這個蘑菇的營生能多堅持幾年,好歹讓我把你的嫁妝也攢出來再做不下去也好。”
“娘,你就別操心了,油炒麵做不下去還有甸棗子,甸棗子做不下去還有蘑菇,至於以後,肯定還有別的營生能做的,你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緊忙活大姐的婚事,婚事可就定在秋收後不久的時候,人家蔣家的田都有佃戶,用不著自己秋收,咱家可是還要秋收的,到時候一忙起來可就沒有現在這麼空餘了。”荷花直接轉移了方氏的關注焦點。
“對對,你大姐的婚事是最要緊的,也不知道那丫頭的喜帳繡得如何了。”方氏倒是立刻就被成功地轉移了注意力,扭頭看看炕上的東西,起身兒去找茉莉了。
荷花卻是擱下了手裡的筆,看著炕上只剩一點兒還沒繡好的喜帳,似乎壓根兒沒覺察出來有多歡喜,總覺得似乎要失去了一個親人似的。當初博榮成親自然是不會有這樣的感覺,即便是娶了媳婦進門,也總歸是住在一處的,但是茉莉這回卻是要嫁出去,直接變成了蔣家的媳婦,即便是蔣家對她再好,也沒有過了門的閨女時常回孃家的道理,以後怕真是要聚少離多了。回想起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似乎早就習慣了身邊有一個嘴硬心軟的大姐,習慣了時不時地被人擠兌兩句,習慣了那些吵架拌嘴的小日子,突然間有一種自己要失去她的失落感。
她想到這兒忽然回身提筆畫了兩個小女孩兒,個子高挑的是茉莉,矮矮瘦瘦的是自己,茉莉皺著眉頭似乎在數落著什麼,卻很是溫柔地給自己吹著受傷的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