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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深巷笑道:“我這樣的身份,可謂九死一生,自然是秘密。”
鐵骨道長沒有笑,雙眼仍盯住他一舉一動:“家師早將計劃全盤相告,卻沒有你這一環。”
辛深巷越聽越好笑:“大風道長是什麼人!他可會將一切告訴你!……我們每一個人,只是他一棋子罷了。”鐵骨道人的手,卻已按到劍上,冷冷地道:“可是家師卻把你當作是敵人的一棋。”
桑小娥巴不得兩人互相斯鬥起來,在旁插嘴道:“對!對!快殺了他,他是爹最信任、最忠心的部下!”說到“忠心”二字,真是咬牙切齒。
辛深巷卻依然笑嘻嘻地道:“令師自然待你是手下第一員猛將,只是……入侵中原大計,豈能一一相告,那是通敵賣國,滿門抄斬的事啊!難怪接待來使,過程都盡版道兄您了?”
鐵骨道人唬了一跳,失聲道:“是……是……辛……辛先生都知道了?”
辛深巷大笑道:“不是大風前輩告訴我的,難道是我老辛憑空亂猜的?”
桑小娥忍無可忍,突然出手。
她在悲憤中出手,自是用了全力。
那任理大一不留神,手中懷劍,已被他奪去。
任理大以為桑小娥要殺自己,連忙護身而退。
然而桑小娥卻風也似的閃了過去,一劍斬向辛深巷。
她在悲怒中出手,這一劍盡力而為。
辛深巷與長風道人在對話中,誰都未會留意,待劍光斬至,鐵骨道人陡喝:“小心!”
伸手一推辛深巷,為時已晚,粟小娥的劍斬不辛深巷的腰,卻斬了他的右腿,“嗤”地斬落了一條腿。那懷劍竟是十分鋒利,既曾自斷任埋大一臂在先,而今又斷下了辛深巷辛深巷一條右腿。
辛深巷吃痛,狂吼一聲:“你這妮子!”
鐵骨道人卻怕辛深巷盛怒中殺傷了他的美人兒,伸手一推,“砰”地拍得桑小娥跌出去。
那牧陽春本來心中對辛深巷,早已怒極怨極,他在“長空幫”中,之所以無法遷升,多少都與辛深巷有關,如今“拼得一身剛,便把皇帝拉下馬”,背叛“長空幫”,出賣桑書雲,仍在這武功不如自己的傢伙掌握之下,幫主一職,只怕也是無望,當下冷冷說了一句:
““全足孫臏”這回子可真成了“缺足孫臏”啦。”
盡避辛深巷痛得黃豆般大的汗珠不住酒落,鐵骨道人卻視若無睹,半笑謹半認真地說:
“辛先生為公賣力,犧牲慘重,真是功績炳彰,待明報金主,定追封高官,……辛先生用計過人,無腿自比有腿,來得個,來得個……名符其實。”
辛深巷居然也苦笑道:“這妮子出手好辣!幸得道兄相救,……”
桑小娥恨得牙嘶嘶,淚珠兒盡在眼眶裡打轉,悲聲罵道:“辛深巷,你們這些賣官求爵,不得好死!”說樓葉三孃的身,嗚嗚地哭了起來。
第六章苦肉計
鐵骨道人邪笑道:“你瞧,這妮子有多美……”風吹過,桑小娥伏在葉三娘身上豪哭,髮梢被吹拂起來,露出雪白無瑕的頸項,剎是美麗,但純潔無邪,看了令人有一種清揚的感覺。然而鐵骨道長此人淫劣至極,竟然出了壞心。
“是呀。”辛深巷忍痛怒道:“道兄看得上她,是她的福氣。”桑小娥一聽,幾乎氣暈了過去。
抑聽辛深巷又道:“不過據我所知,大隊人馬已在上面搜尋,道兄在谷口佈防的人手足夠麼?”
鐵骨道人搖首正色道:“不夠。他們根本以為對方找不到,實是太危險了……”忽然省起似的,向辛深巷道:“這可不怕,有你辛先生在,可以號令“長空幫”,有什麼為難的。”
辛深巷臉上卻顯出了危難之色,鐵骨道人早已鑑形察色,道:“辛先生如有難處,可以直說。”辛深巷忙道:“不為難,不為難,“長空幫”在下是控制得了,不過來者還有十六大門派……”
鐵骨道人開始以為辛深巷沒有誠意投誠,要緊關頭來一下“吊起來賣”,及聞他說起各大門派,才省悟事情非同小可,沉吟半向,即毅然道:“這妮子先由辛先生照應,我去調兵馬埋伏於此,以防未然!”
鐵骨道長目光閃動,又加了一句:“小牧也在這裡,照應照應好了。”
牧陽春應了一聲,辛深巷慌忙道:“鐵骨兄好好辦事,在下這裡,一時之刻,尚應付得來。”鐵骨道長笑道:“你倒機伶,待掃平了逆黨,我稟報師父,有你賞的。”辛深巷長揖到地,拜謝不已。
桑小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