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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簡直覺得忿恨。鐵骨道長去後,桑小娥頓覺心頭放下大石,總算暫免遭狼吻之危。但面對辛深巷、牧陽春這等無趾小人,卻兀自心寒。
鐵骨道人帶領三名手下去後,只剩下牧陽春與辛深巷二人,桑小娥想伺機突圍,並不太難,但是鐵骨道人伸手把她推跌出去當兒,已封了她“肩府穴”,半生麻痺,動彈不得。
卻聽辛深巷向牧陽春道:“牧老四,小心桑小姐逃了。”
牧陽春冷冷地道:“小心你自己才真。”
辛深巷一愣,奇道:“你說什麼?”
牧陽春一字一句地道:“我說,小心你自己的狗命才真。”
辛深巷奇道:“牧老四,你要知道,我們現在是站在同一條陣線上……你,你怎可這樣說話!”
牧陽春鐵冷臉色,道:“同不同一條陣線,那可難說……你瞞得過別人,可瞞不過我,桑書雲沒有你,怎會如此飛黃鴻達?就算假戲真做,也不應如此拼命呀。”
辛深巷為之氣結:“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這幾年來,要是沒有我維護你,桑幫主他老人家又怎會看不出來,你……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牧陽春右手執銀笛,不住往左掌敲打,“……沒有什麼意思。只是你在桑書雲的幫中,當我的上司;而今在大風道長旗下,仍當我的上級……這樣的氣,我憋不下。”
辛深巷恍然道:“你是……你是妒忌!”
牧陽春沈聲道:“嫉恨!”
辛深巷頓足唉道:“此刻是生死存亡之際,成敗在此一擊咱們隨大風道長義舉,怎可以先亂了陣腳……牧老四,萬勿如此,這樣那裡對得起大風道長的苦心籌劃!”
“籌劃個頭!”牧陽春怒道:“豈有此理!我加入了整整四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卻連安排了你這樣的一個“重兵”在幫裡,都不讓我知道,我……”
他越說越怒:“我不殺了你,也枉自為人了!”
兩人啞然一陣,又是一陣難堪的緘默。
桑小娥見二人爭執起來,恨不得兩人自相殘殺起來,自己倒有一線生機。
辛深巷澀聲道;“你……你敢背叛大風道長!”
牧陽春嘴角泛起一絲險惡的笑容,道:“大風道人又不在這裡。”
辛深巷的右腿痛得厲害非凡,咬牙敷上了金創藥末,止住了血,牧陽春冷冷地道:“我看你敷藥……也是多此一舉了。”
辛深巷啞聲道:“你……你要殺我?”
牧陽春鐵青臉色,一步一步走進來,說:“殺你又怕什麼?我殺了你,再奸了這女子,鐵骨雜毛來時,我報他個你意圖不軌,先奸後殺,所以給我代勞了。”
牧陽春陰森地咭笑了幾聲,又說:“我一向鬥智不如你,但武功總比你好……難得今日你又安重傷,這次不殺你,以後也難有機會了。”
他殘虐地一笑,眯眼,銀笛敲在虎口上,居然裝作柔聲問:“你想……我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時機嗎?”
他淫穢地向桑小娥處瞄了一眼又說:“難道我放大美人不要,等這幾年,眼巴巴的就等那小雜毛來享受嗎?”
辛深巷臉色漸漸發白,黃豆般大的汗珠不斷自額上淌下,也不知是因為痛楚還是恐懼:
“你真的要……要這樣做?”
牧陽春越行越近,冷笑道:“這可怨不了我。”
桑小娥聽得這兩人如同禽獸一般的行為,直是深痛惡絕,恨不得死了算了,但又惦念方歌吟,想嚼舌自盡,又沒有那末大的勇氣。只聽辛深巷又說:“大風道人知道,定必宰了你。”
牧陽春大笑道:“辛深巷,你唬得了別人,唬不了我的。”銀笛一晃,左手“嗤、嗤、嗤”三道急風,打出三枚鐵棋子,直射辛深巷。
辛深巷一腿已斷,無法走避,雙手銀戟左封右格,“叮叮”二聲,撞開兩枚棋子,但因手臂用力,觸動腿傷,“哎喲”一聲,第三顆棋子竟擋不開去,直射他的胸前!
就在這時,驟然響起一道急風。
一塊小石子,不偏不倚,半空截中棋身,將棋打歪。落嵌入地。
牧暢春臉色二變,猛旋身,只見劍光就是一閃!牧陽春百忙中全力將笛一隔,但笛沒有格得住那紫電穿雲般的攻擊,一隻右腕,尤握笛子,被斬落船地上。
牧陽春大驚中忘卻了痛苦,捧自已的斷手,嘶叫道:“不!不!不!……”
就在這時,劍光又是…閃。
牧陽春的頭顱,“呼”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