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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溫暖的東西壓著,或者說是握著的,不免有些吃驚,便想抽出來。她一動,那壓著她的東西就收回去了,一個驚喜的女聲響起:“小姐,小姐,你醒了?”緊接著,一道火光亮起,一支蠟燭被點亮了。昏黃的燈光衝破了黑暗,牧冶發現自己果然是躺在一張床上,十分簡陋的床,或許應該叫榻?她艱難地朝聲音的主人轉過頭去,發現那隻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卻是一個古裝的小姑娘,梳著雙髻,看上去是個丫頭,那麼她剛才叫“小姐”就不是廣義的稱呼了?她的腦子轟地一聲亂了,喃喃道:“我沒死?”那小丫頭已激動得雙眼含淚:“小姐命大,被程神醫所救。你已昏睡兩天一夜,終於醒了。”牧冶呆呆地望著她:是沒死,可是穿越了?穿越女首先得裝失憶吧。“那麼,你是誰?”那小丫頭含著淚終於流了下來:“小姐,我是紫依,你怎麼不認識我了?”既而返身出門在門口叫“程神醫,程神醫,我家小姐醒了。”
只一會兒,一個著粗布藍衫的男子便手持油燈出現在門口:“醒了?那我來看看。”紫依看他來了,又說道:“可是她不認識人了。”那男子進門坐到榻前,搭上了牧冶的手腕,牧冶才發現自己身穿翠綠的衣衫,手腕極為纖細,她——魂穿了。男子搭過脈後說:“無礙了,只是你家小姐一向體弱吧?需要好好調理。不認得人了,應該是腦部外傷所致,或許廬內尚有淤血也不一定。”
那叫紫依的丫頭吶吶地問:“小姐傷了頭,不會傻了吧?”
那男子笑著搖搖頭,又問牧冶:“你知道你是誰嗎?”
“牧冶。”
這兩個字一出口,卻看到那紫依鬆了一口氣:“還好,還好,小姐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小姐是叫方沐野。”
那男子微笑著說:“唔,腦部有外傷故而有失憶之象,過不久應會恢復,不用擔心。”轉而又對紫依道:“我叫程夷非,你不用‘神醫神醫’地稱呼我,叫我名字即可。”
牧冶這才發現這是一個長得極為好看的男子,且氣質出眾,溫潤如玉,看他對紫依說話那麼謙和,對他大有好感。
遇見方沐野
程夷非的草藥相當有效,牧冶好得很快。但是這付軀體實在太弱,兩天後牧冶才能走得比較自如。當然,她裝失憶裝得很自然,慢慢地就從紫依嘴裡套出了一些情況。
原來這個身體的原主叫方沐野,是南郡一富商的女兒,被指腹為婚給當朝的驃騎將軍,該將軍是長公主的兒子,據說戰功累累卻是個殘暴的主兒,好殺降俘,還有一次因為久攻某地不下而損失了兵馬,城破後就屠城祭奠。京城還有傳聞說寧願得罪皇子也不能得罪驃騎將軍,說皇上對這個外甥十分寵愛,得罪了他的人最後都死不見屍。方沐野生性純良,覺得此君實非心中良人,懇請方老爺退婚,怎耐一向寵愛女兒的老爺這次竟是怎麼說都不許,說這門婚事是夫人生前與長公主定下的,方家雖是商人,卻也懂得一諾千金的道理。小姐見父親不肯,初時還不吃不喝鬧絕食,老爺這回竟鐵了心。後來便不哭也不鬧了,卻要求住到陽南的別院來散散心,老爺知道小姐一向柔弱乖巧,以為鬧過便也死心了,便允了,讓大少爺二少爺帶著從南郡來到陽南。誰知小姐竟也是個倔脾氣,早動了逃婚的心。到陽南的別院後暗自準備,竟是連貼身的紫依也不告訴。幾天前一個凌晨,乘著家中別院中僕人倒夜香買菜之機,出了別院。而且還在床上故佈疑陣,致使紫依二個多時辰天大亮了才發現。她不知道一向柔弱的小姐膽子倒大,夜黑風高的也能出逃。一發現小姐不見了,大少爺和二少爺便猜出發生了什麼事,紫依護主不周本應被杖責,但兩位少爺卻讓她戴罪立功,也出發去找小姐。臨行時,二少爺塞給她一疊銀票,偷偷說:“找到人後找個好地方住一陣也不錯。”紫依便明白了二位少爺的心思。
至於紫依如何能找到方沐野,那是因為她知道小姐沒有別的人可投奔,只有遠在京城的原方府西席,自小姐十二歲時起教了她三年多,前兩年才去京城求功名,那位滕先生博學多才,卻思想開放,常鼓勵小姐多學東西,甚至要她多鍛鍊身體,小姐視他如父兄,估計會去找他。只是京城離陽南何止千里,一個弱女如何去得。況且小姐一向不大出門,出門也在車馬內,如何識路。所以紫依一路追一路為她擔心。後來在小鎮集市上問過人,知道有一個翠衫少女曾往赤塢山方向走,更證實了她的推測。後來便發現了小姐的耳璫、香囊和金釵。她沿著山路向樵夫打聽哪裡有醫館,人家告訴她這山中沒有醫館,但衡陽草廬的主人卻是神醫世家的人,於是她便一路問一路往這邊走來,萬幸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