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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猜對,才找著了人。找到了人後她只說自己和小姐出門訪親,不慎在集市走散了。
牧冶不禁在心裡讚歎她的聰明機靈,同時也為那小姐感嘆,要是換了自己恐怕也是要逃的吧,如今正好。忽然想起紫依話中的滕先生,心中一動,便問:“滕先生?嗯,我好象有點記得了,是不是叫滕毅啊?”紫依興奮了起來:“啊,小姐你能記得滕先生的名字,是不都要記起來了?”牧冶心裡卻是翻起了波浪:自己為了找滕毅從逸陽山失足摔下到了這裡,這滕毅倒是比自己早了這許多時間穿過來,偏還是當了自己的家教,真是有緣份。只是不知道自己這一摔和穿越是不是都是天意。她知道滕毅一向對穿越有偏好,大哥都稱他為滕半仙,估計他是自己找門路穿過來的,而自己呢,學期末,男友才剛表白,她還等著奉獻自己的第一次吶;家裡二個哥哥如此寵她,而今也要看不見了;還有遠在紐西蘭的媽媽,說好寒假去那裡玩的,媽媽見不到自己不知道會怎樣,這幾年她已經很穩定了,會不會因為自己的失蹤而又犯病呢?如此想著便有些悲傷,恨恨地想,如今穿到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都因滕毅而起,一定要到京城找到他,賴著他過日子!
牧冶照過鏡子,這個女孩子跟自己的年紀差不多,十六七歲的樣子,連相貌都有幾分相似,只是比自己漂亮多了。牧冶仔細對比過,五官形狀差不多的,似乎就是臉小點,眼睛大點,嘴唇薄點,怎麼感覺她就是小美人,而自己就只能稱得上清秀呢?,罷了罷了,反正如今跟這小美人是分不開了,只是不知道這小美人的魂魄哪兒去了,如果能替自己活倒也不至於使家人太傷心吧。沒有燈,沒有電視,沒有電腦,甚至沒有書,牧冶晚上所有的消遣都沒有了,怕穿幫,連聊天也是小心翼翼的,能不說時自然不說。
醒來後的第二天晚上,陪睡在榻上的紫依已經睡得很熟了,而牧冶實在是睡不著,只好躺在床上數綿羊,正數得昏昏欲睡呢,忽然彷彿聽到有人在跟她說話,她想睜眼看是誰,卻是怎麼也睜不開眼。只聽到了個嬌柔的女聲在問她:“你,你是誰?”
她也聽見自己回答:“牧冶,哦,不對,現在是方沐野了。”
那女聲又道:“我才是方沐野。”
牧冶一悚:“你是方沐野,那你在哪兒?我,我沒想要你的身體,我也想回家。”
“我,就在這個身體裡呀。你想回家?你回不去了。因為我要走了,這個身體就留給你了。”
“你要去哪兒,為什麼要走?”
“我本來早就該走了。至於我要去哪兒?也許是輪迴,也許是魂飛魄散,我也不知道。以後該由你替我活。”
“我該怎麼替你活?活下來的不是你。”
“那就替你自己活著吧。”
“我可以為我而活,可是你的家人該怎麼辦呢?我是不是要在他們面前假裝是你還活著?”
那女聲沉默了,既而一聲嘆息:“唉,我也捨不得,可是命數如此。我原本體質就比較弱,是從孃胎裡帶來的病根,故而我父親和兄長都格外著緊,吃藥的日子幾乎跟吃飯一樣長。我常覺厭煩。七歲時,曾有行腳僧人預言我活不到十六歲,如有異魂介入則命數有變。我母親聽了此話常常憂心,在我八歲時突發心疾而亡。如若不是滕先生的勸慰,我早活在怨自艾中。現在我已經過十六了,也許就是為了等你吧。我此番出行是為逃婚,卻不慎跌入溪溝,這點傷勢於我是致命的,因而魂魄虛弱至極,時時沉睡。你才能有機會進入。”
“可我與你的家人完全是陌生人,就是想騙他們可能都做不到吧?”
“你會認識他們的,我還沒那麼快就走,如你需要我會提醒你的。”
“可你是逃婚出來的,難道我還要替你嫁人麼?或者,替你逃婚?”
“我原本是想上京去找滕先生的,知道婚期後,我無意間聽大哥說,滕先生已被皇上定為國師。我想找到他,他是世外異人,或許他能勸說驃騎將軍退婚,亦或能幫我逃得更徹底。”
好吧,要假扮一個人,總要了解她的一切情況,牧冶還想問問方沐野家裡的情況,可對方卻再也不出一聲。
牧冶在衡陽草廬住了快半個月,與程夷非、紫依倒是相處得十分融洽。隔三岔五的,那個方沐野也會在她夢中出現和她聊些方家的話題,當她瞭解到牧冶也來自於異世且也曾是滕毅的學生時,直呼“天意”,說牧冶一定是與自己有緣,才會與她共享此身。只是她出現的間隔越來越長。牧冶心裡很想馬上動身去雲陽的京城雲城尋訪滕毅,無奈程夷非卻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