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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一定不會有事,也許是遇到什麼人了呢?”到了大路上,她沿著濃蔭急步快走,小半個時辰後,她忽然看見路中間有金色的東西在閃光,俯身一看,是小姐頭上常戴的一支金釵。她大膽地猜測:也許小姐是出事了,但恐怕也是被人救了。那麼那人肯定要找附近的大夫,只要找到人問到大夫的處所,說不定就能找到小姐。她被自己的這個念頭鼓舞著,往前走的腳步有力了起來。
那五騎停在山坳裡一處小院前,一片竹籬圍著幾間瓦舍,籬門上用狂草鐫刻著四個酣暢淋漓的大字:衡陽草廬。卓青上前輕釦籬扉,裡面卻聲息全無,再扣,還是無聲。五人驚疑,卻忽然聽到什麼聲音,灰衣人霎時圍在青衣男子周圍警惕地看向左側一片樹林,卻只聽一個清朗的男聲問道:“諸位前來草廬所為何事?”接著一個身穿藍色短衫的青年男子身背藥簍緩步從樹叢中走出。只見他天庭飽滿……唇角豐潤,畫眉秀目,卓然之風采縱使粗布衣衫也遮不住,讓人仰慕之心頓生。卓青上前抱拳道:“請問先生是否是神醫世家第四代傳人,程衡程夷非,家主有重病人想請先生救治,冒昧上門,敬請見諒。”藍衣男子回禮道:“在下正是程夷非,不知家主何人,要救的是她嗎?”他看向馬上橫臥的翠衫少女。人群中的青衣男子排眾而出:“在下無刃門辛追,家叔早年曾為嶺南瘴氣所傷,前些日子復發,沉痾數月,延請名醫無數俱無佳策,聽聞神醫世家乃嶺南名醫,專治瘴氣之病,故想請君赴京救人。”他看向馬上之人:“此女乃辛某等人來赤塢山途中所遇,疑為高處墜落跌傷,醫者父母心,還望先生一併救治。”
程夷非道:“我先救眼前之人,其他的隨後再說,先請進來吧。”他幾步走到馬前抱下少女,以肘推開籬門,門竟是不鎖的。眾人跟在他身後魚貫而入。院子很大,小半個院子裡都支了架子,曬滿了草藥。院中瓦房三四間,程夷非抱著少女走進正中的廳堂內將她放在榻上,轉而對辛追說:“我的老僕去集市採買去了,可否請閣下派人生火燒水打打下手?”辛追揚聲道:“赤晴,廚下燒水。驚墨,隨侍程神醫,時刻聽令。”兩人應聲,程夷非指點赤晴廚房位置,水井位置,便轉頭去看病人。
那少女其他無礙,後腦之傷雖非難治,卻預後不詳。程夷非為她清理傷口,敷好草藥,包紮好。搭脈後先喂她吃下一顆提神補氣之藥,又給她輸了點內力護住她的心脈。少女的脈象雖弱,卻也漸漸平穩,只是不醒。赤晴在廚房裡尋出一些米菜乾肉做了午餐,眾人草草吃過。程夷非又詳細詢問了辛追家人的病症,聽說是陳年舊疾,卻因春季時回了一趟嶺南而復發,倒有了點興趣,原本嶺南之瘴,離了地界便不易發作,且嶺南之人因長住而有免疫之力。而辛追之叔卻復發且惡化,讓他很想去一探究竟。不過那女子沒那麼快就醒,他想等治好那女子後再動身。辛追於是命驚墨卓青留下,自己帶著赤晴和藍羽到陽南縣城等。
他們走後不久,卓青正在院裡打水,一紫衣少女敲響了草廬的門。少女約摸十五六歲的樣子,容顏秀麗,神態卻有些惶急,以為卓青是草廬主人,問是否收治過一名翠衫女子。卓青答“是。”少女面露驚喜,忙問人在何處,說是自家小姐。卓青便領她進了廳堂。她一看到自家小姐躺在那裡聲息全無,又變得惶恐不安,程夷非安慰道:“你家小姐目前脈象平穩,性命無礙,不過因為傷在腦部,可能沒那麼快就醒,晚上會給她紮上幾針試試。”那女子才知道眼前之人才是神醫,急忙跪倒在地,請程夷非一定要救她家小姐,她必定會通知家人厚酬。程夷非微笑道:“我救人只為病,不為財。”竟是個醫痴。
牧冶醒來時還是覺得天旋地轉,閉了閉眼才敢再張開。她以為自己這次必定是在劫難逃,睜眼一看,果然是一片黑暗,她苦笑:這是天堂還是地獄啊,怎麼也不見個牛頭馬面的來個交接?她動了一下,感覺自己躺在一個平整的地方,只是底下好象還墊有東西,身上好象也蓋有東西,更象是躺在床上,難道閻羅殿也有客房麼?她試了一下,脖子可轉,一轉頭就疼,有痛覺啊,難道沒死?那這兒又是哪兒呢?醫院應該不會這麼黑吧。她想抬手摸一下身上,卻發現左手被什麼東西壓住了,動彈不得,於是換右手,才感覺全身痠痛,居然沒有摔得寸寸骨折真是幸運呢。她的右手摸到了一床棉布褥子,從粗糙磨手的感覺來看,應該是老土布,身上蓋的,嗯,是床薄被,也是土布的。不在醫院,是被山下農家救了,那他們怎麼不把自己送醫院呢?而且橫逸村裡還有哪家還在用土布啊?牧冶覺得想得頭痛,便放棄了。
只是她漸漸覺得她的左手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