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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並設了暖爐。交待完這一切,她才對遲豔說:“你教訓下人,翠兒自不該管,但她現在管的是一個人的生死,並沒有做錯。況且,採藍只是未及時掃掉一些紙灰,錯不至死。四娘當日在時也曾說過,不可小錯大懲,免傷陰德。姐姐你有些過了。”
遲豔驕橫道:“怎麼,妹妹要教訓我麼?”
叢華在邊上說:“沐夫人年紀雖小,卻是侯爺定的當家主母,你怎可如此說話?”
遲豔見叢華也有責怪之意,恨意頓生,說道:“你們以為有身份便要來壓我一頭麼?你這身份還不是長公主硬壓的,侯爺如何想還不得而知,否則成親一個多月,怎麼也未曾寵幸你一次?分派的院子也是極小的?你以為侯爺的心在你身上?”
牧冶不知道自己的房中私事她是如何得知的,又正值大姨媽當家,心中正煩燥,便不鹹不淡地說道:“是,侯爺的心自是在你那裡的,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我自是不如你!”
遲豔頓時臉色漲紅,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恨恨地說:“府中金碟尚未入宗人府,誰笑到最後還未定呢!”
牧冶這會兒倒是氣平了,將臉一沉,擺出當家主母的架子來說:“我不管以後,現如今侯爺囑咐我管家,我便得管好了,總不能叫人死了,傳出去讓人說我們侯府苛刻家奴。”
牧冶回了眠風居,紫依笑道:“沒想到小姐會吵架,吵起來也挺厲害,能把人噎死。”蘭鈴卻說:“小姐是要厲害一點,否則真要被人欺侮死。”牧冶吵完架卻是心情鬱悶,心想,這便是開始了,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多少?
幾日後,牧冶由紫依、白濤陪著,帶了小獵犬辛得令到京城南郊的大相國寺禮佛,後又說要為侯爺祈福,要在相國寺邊的青蓮庵住上幾日。二日後又讓白濤回府取些衣服及香油錢來。等白濤第二日回來,庵內老尼卻說夫人已經離去,說是去尋侯爺了。白濤驚呆了。
京城裡市井坊間有傳言道,定遠侯出征一月不到,家中二妻便鬧將起來,豔夫人將沐夫人逼出侯府,也有傳沐夫人被逼出家的。
無刃門至西北的信是十日一傳的,前一、二封都寫府中無事,沐平安。第三封到時字卻密了許多,辛追展開來,只看到:屬下白濤罪告,三月十三,沐夫人、紫依、辛得令自青蓮庵出走,留言尋侯爺去了。正尋訪下落中。辛追雙手微抖,青筋暴起:真來尋我,怎會不帶白濤,小野,你到底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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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冶走前託庵中尼姑給滕毅和方家都傳了書,只說自己要到各地遊歷一番。她本想給辛追也留封信,卻無從下筆,想想還是作罷。出走前她自是考慮過的,對辛追也並非沒有留戀,正因為如此,她才急著要掐滅這點火苗,假若分離也不行,那麼她會回頭。她並不魯莽卻也不是個萬事考慮周全才行動的的人,但下了決心便也去做了。
往北去的路上,她盡力不去想她走後的侯府、辛追,甚至想起路易十五的“自我死後哪管洪水滔滔”,哎;自我走後,哪管侯府鬧翻天。至於方家,這一個月對辛追的接觸,她相信自己已經嫁過來了,辛追不會為難他們。
往北,是的,牧冶的想法就是往北。她自南門出,卻是往北走。紫依雖然想不通她為什麼又要走,卻是一貫支援牧冶的,這回一聽到她要北去,便說:“姑爺不是在北面,你這往北不是碰見了麼?”紫依自跟著牧冶到侯府後,在牧冶面前管辛追叫“姑爺”,在辛追面前有時稱“侯爺”,有時卻跟著卓青叫“主子”,牧冶對這種混亂的稱呼也無所謂。聽到紫依的疑問,牧冶狡黠一笑:“他們必定以為我們會往南走,我們偏往北。至於辛追,他不是在西北嗎?我們就去東北啊。我聽說關外有草原,夏時也很美的。現在是三月,我們慢慢走,這一路風光夠我們看的。等過了夏季再往南,找個溫暖的地方過冬。且過了這一年再打算。”紫依咕噥道:“不如去找程大哥。”牧冶卻只當沒聽到。二人帶著一條狗走到一個小鎮,便僱了一輛車慢慢往前走。
辛追是有些焦灼的,自己軍務在身是離不得西北的,好在父親跟他不是在一個駐地,這訊息他們尚且不知。他一面讓卓青飛鴿傳書給赤晴,讓他往南徹查,一面又叫白濤速來西北,他急切地想知道真相。卓青驚墨等聽說夫人又不見了,不禁面面相覷:走的時候不是挺好的麼?
白濤用八天的時間趕了平常需要十五天的路程,到了軍營跪在辛追面前一聲不敢吭。辛追盯著他默不作聲,眾人都覺山雨欲來,大氣都不敢出,辛追越沉默,麻煩越大。白濤終是頂不住,伏地道:“屬下願受一切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