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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請主子允許我去將夫人找回來。”
辛追冷然到:“找,你去哪裡找?在你眼前的,都能丟了。她要是出了什麼事,你找又回來又能如何?”白濤大懼,不敢出聲。卓青、驚墨見狀忙跪下為白濤求情,他們知道辛追雖馭下極嚴,但對出生入死的兄弟卻是情深意重的。
“白濤跟著主子多年,此次也是大意,主子可否看在他以前的功績上饒他一命?”
辛追緩道:“我何曾會要他的命?”又對白濤說:“你跟著她一個月了,她一向重情,我殺你,她若知道了,更不會回來。罷了,你不知她的性情,所以大意了。如能尋回她,你便回無刃門本門山上去守祠堂去吧。”白濤叩謝。
辛追又問這二十天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牧冶如何去了青蓮庵。白濤說:“主子剛走時,夫人很平靜,也就是在眠風居寫寫字,有時去叢夫人處談談天,叢夫人豔夫人偶爾也會來。只是走前七八天,與豔夫人因為翠兒起了爭執,隔了幾日,夫人便要去相國寺禮佛,又說要住到青蓮庵為侯爺祈福。我以為夫人被豔夫人弄得心情不好,去散散心的,故也沒太在意,沒想到她竟是氣走了。”白濤平常也見多了遲豔言語間擠兌牧冶,心下自是不憤,但牧冶每每都不在意,他便也不好幫忙。此次事出,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是遲豔氣走了牧冶。
辛追又問夫人如何與豔夫人起的爭執,白濤便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連牧冶的語氣都模仿到了。翠兒也是自小進的侯府,與卓青驚墨一起長大,幾人交情一向好,現在聽說翠兒因這麼點事就捱打,又連累牧冶受氣,兩人臉上便有些憤憤,但在辛追面前卻是不敢說什麼。辛追聽後臉色卻緩了下來:“她這不是吵贏了麼?還氣!還挺伶牙俐齒的。”又問:“那辛得令何人,新收的小廝麼?怎麼她走倒帶了這人走,不肯帶你?”白濤想笑又不敢,極力忍著說:“辛得令,就是主子在北營時為夫人尋的那條小犬,夫人取的名字。”辛追又好氣又好笑,卓青驚墨忍笑到內傷。
白濤當夜離了營,往東而去。
牧冶紫依一路往北,到一個看得過眼的城鎮便停留一、二日,想停得長了,也不住客棧,去租了齊整的民居來住個幾日。要是轉到山水如畫處,索性就找了看上去本份一點的村民家中借宿。離了侯府的牧冶頓覺天高地闊,心胸舒暢起來。她們身上,銀票是不缺的,每到大城,牧冶都讓紫依去方家的銀莊裡兌銀,她的銀票是嫁妝裡的,方家特蓋了記號的,只她一人有,以此也暗裡向父兄報個平安。牧冶的政策還挺對頭,侯府和無刃門居然都沒能找上她。
這樣便也漸漸地進入四月,北方也到了草長鶯飛的季節,雪水融化成飛瀑流泉,樹林蓊鬱蒼翠,牧冶一向喜好山水,此時更是流連不去。她打算再往前走走到了邊關便住下來,等到五月了草原上花開了,便出關到草原上去住上一陣子。她心裡對雲陽的認同感還沒那麼強,絲豪也沒覺得要是出了關就是到別國去了,她覺得只要地方好,哪裡都可去。
這一日她們到了龍城。龍城是雲陽東北邊境最後一個軍事重鎮,是一個古樸的小城,牧冶一見那佈滿滕蔓的城牆便喜歡上了。邊城,她想,也不錯,也許自己可以在這裡落腳,開個小客棧,金鑲玉做不成的話,佟湘玉估計可以。
住了二天客棧後,牧冶找到了個小院租了下來,傢什很齊備,她們只要準備一些日用品即可。自從南郊出發第一次租民宅時,牧冶便購了被褥,雖然帶著麻煩,遠不如她以前帶著的睡袋,但因為僱了車,便也一直帶著。後來牧冶靈機一動,讓紫依將兩條被子改成了睡袋的樣式,只是以繩結封口,攜帶著便方便多了。她們僱車都是到一個點換一輛的,只跟車主說好送到哪裡,如要出遊則在當地另僱車。
在龍城安置好,牧冶自是又動了出遊的心,於是在吃飯的小飯店裡打聽可遊之處。龍城人樸實,只要問話便經常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果然,老闆娘聽她打聽可遊玩之處,便熱心地介紹起來:“姑娘你從南方來吧?那兒山青水秀的,你到我們這兒可能會覺得沒啥可看。這龍城吧周圍也沒啥特別的,附近有個小湖,春天夏天才有水,不過有水的時候清亮清亮的,可也好看。這時節鳥也來得多,喜歡打獵的倒是個好時節。離城三十里有座青龍山,山上風光倒不錯,路也不難走。不過山是比較大,要玩哪,還得找個住的地方。山中有些奇花,聽說是名貴的藥材,山頂上也有小湖泊,那是長年不竭的,有泉眼,冬天時上面凍了,下面還是活水。我還聽說山上是有溫泉的,不過不太找得著。下山的時候別走錯方向,山雖然是我們雲陽地界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