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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穿越半個月後,九月初十,牧冶紫依跟著程夷非準備進京去了。
無刃門
一行五人往北而行,走不了十里,牧冶就在心裡暗暗叫苦。在現代,她雖說沒有出必開車,但腳踏車公交車總是有的,哪怕是直排輪呢。除了軍訓,也沒一口氣走上五公里過。更何況,這付小姐身子也讓她覺得拖累不已,換了在現代,牧冶的耐力不能跟跑馬拉松的人比,可邁開步子走大步還是很爽利的,而今穿了一條長裙,腿都邁不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形容古代女子走路如弱柳扶風了,想不象弱柳扶風都不行,走不穩當可不就兩邊擺,跟風吹似的麼。她倒羨慕紫依,短裙長褲,她也恨不得將裙子扯了開去奮力向前,她可不想因為跟不上那幾個男的而讓人覺得她拖後腿。可是心底有個聲音在提醒她:你現在是方沐野,是位千金小姐,注意形象。這一注意,便把自己弄得個氣喘吁吁,惹得紫依趕緊來扶著她。
程夷非倒是個非常仔細的人,走在前面的他不時停下來等著她們主僕兩人,看到她喘,急忙招呼前面的卓青和驚墨停下來等。卓青迴轉身來,一言不發地牽過自己的馬站到牧冶身邊,牧冶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自己不會哪,便有些窘。紫依在一旁說:“謝謝卓大哥,可是小姐不會騎馬。”卓青彎腰說了一聲“得罪了”,便抱起牧冶放上了馬鞍,沒騎過馬總見過騎馬的,牧冶趕緊拉住了韁繩,在馬上彎腰道謝。程夷非在邊上說:“沐野暫且忍耐,等到了陽南縣城咱們可以買輛馬車,就好多了,你是還需要多休養。”牧冶堅持讓程夷非叫她“沐野”,也不管是否會讓人誤會,因為這麼叫著讓她覺得還是在叫她的本名。而且她對這個溫潤如玉的男子也有一種對兄長般的信任感。聽程夷非這麼叫著,卓青和驚墨都以為她姓沐,因此便也稱她作“沐小姐”。
就這樣,牧冶騎在馬上,卓青牽著韁繩,紫依跟在邊上,程夷非在馬後,驚墨拉了另一匹馱了行李的馬跟在後面,牧冶心裡直覺就象是幅唐僧取經圖,只是多了一人一馬,這麼想著不覺偷笑。紫依看見了問道:“小姐,你笑什麼?”牧冶想不到被人發現,只好掩飾道:“我剛才想到了一個笑話,覺得好笑。”後面的驚墨問道:“什麼笑話?沐小姐說來聽聽。”牧冶無奈,只好迅速地腦海裡蒐羅笑話,還得不那麼現代的。於是便說到:一個人走在街上看到一個商人在賣鸚鵡。他看鸚鵡很漂亮就問商人鸚鵡會說話麼?商人說:“當然!不信,你握握它右腳”那人依言握了握鸚鵡的右腳,只聽鸚鵡很清楚的說道:“你好!你好!”那人很高興,商人又說:“你再握握它左腳。”那人又依言握了握鸚鵡的左腳,只聽鸚鵡很清楚的說道:“再見,再見……”那人更高興了,馬上買下了鸚鵡。。回家後喜不自勝,一會兒摸摸鸚鵡的左腳,一會兒摸摸鸚鵡的右腳,鸚鵡也聽話的說:再見,你好。突然他突發奇想,我如果一起握住它兩隻腳它會說什麼呢?他一把握住了鸚鵡的兩隻腳。只聽鸚鵡大聲的說道:“你想把我摔死啊!?”
眾人都笑了起來,牧冶來了勁,索性又講了個關於鸚鵡的笑話:一人逛集市,發現一隻鸚鵡標價30文。於是他就問賣主:您這隻鸚鵡怎麼這麼便宜呀? 賣主說:我這隻鸚鵡笨!我教了它好長時間了。到現在為止就只會說一句話——“誰呀?” 那人一想反正也便宜,於是就買下來了。 晚上到了家,他想:“我就不信教不會你!”於是教了它一夜說別的話。可是到了早晨,那隻鸚鵡還是隻會說“誰呀?”,於是他一生氣,鎖上門出門了。過了一會,村裡的保長來敲門,鸚鵡在裡面說:“誰呀?”保長說:“保長。”鸚鵡又說:“誰呀?”“保長。” 鸚鵡:誰呀?“保長”。兩個時辰後那人回來了。看見家門口有個人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就說了一句:“呦~!這是誰呀?”就聽見屋裡鸚鵡說道:“保長。”
眾人又笑了一回,程夷非邊笑邊說:“沐野哪裡看來的笑話,倒也挺新鮮。”
牧冶便說道:“是聽我以前的先生講的。”
紫依笑著說:“難怪每天滕先生講課,小姐都這麼開心,原來先生都給小姐講笑話來著。”牧冶想想,以前滕毅給自己補課時倒也常講笑話,看來這個習慣也還是沒有改啊。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時間倒也過得很快,傍晚時分,他們到了陽南城。在城門口的時候,驚墨就先走了,說要跟主人通報,而卓青帶著程夷非和她們主僕兩人穿街走巷,來到一處宅院前。宅子看上去挺大的,卻沒什麼特色,影壁、轎廳,天井……卻見驚墨站在天井邊對程夷非說:“神醫,主人已在掣雲堂等諸位了。”程夷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