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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驚墨,你叫了我一路神醫了,不如和紫依一樣叫我程大哥吧。”眾人跟著驚墨穿過天井邊的走廊向前走去。辛追果然是站在掣雲堂的門口等他們,身後站著赤晴和藍雨。
牧冶站在程夷非身後看著那個叫辛追的青衣男子,他應該就是卓青和驚墨口中的主人了吧。他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身材高大,只是牧冶到底沒看清楚他的眉眼,他渾身散發出一種冷厲之氣,在九月的天氣中割得人生疼。這人也不是冷漠,也不是疏離,只是整個人站在那兒便象是把出鞘的劍,讓人只想退避三舍,免得誤傷。牧冶眼角餘光掃了一下紫依,發現她一直低著頭,估計感覺也跟自己差不多吧,倒是程夷非,還是那麼的從容淡定,讓牧冶站在他身後感覺很安全。
辛追將程夷非讓進了大廳。這是一個典型的中式廳堂,高大,空間廣闊卻有點陰冷,反正牧冶一直是這麼覺得的,正對大門的是一張圓桌,兩邊是兩排太師椅,看上去倒象是某個江湖組織的堂口。好象卓青和程夷非說話時是提到一個叫無刃門的組織的,那麼剛才那位那麼鋒利的男人就是門主了?牧冶又將腦中的猜測甩了出去:這等事情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誰知道這個無刃門是個什麼組織。等辛追和程夷非坐下,她才坐到下首的一張椅子上,離辛追遠遠的。卓青、紫依等人都站在各自的主人身後。
辛追在和程夷非說話的時候也掃了一下牧冶:這個就是半個月前卓青從溪邊撿回來的女子?那時候看她昏迷不醒,蒼白瘦弱,如今看上去瘦弱依舊,只是一雙靈動的眼睛為她平添了許多神采。膽子倒也挺大,居然沒被他的氣勢壓倒,站在堂前還在打量他,旁邊那個小丫頭早就不敢抬頭了。牧冶感覺到有眼風掃過來,一抬頭,撞上了辛追的目光,看到了他的探究,到底不敢直視,便迅速地把目光轉向了程夷非。程夷非見牧冶看他,以為她堅持不住,就說:“沐野,累了?先讓人送你回房休息,飯也讓人送房裡去可好?”牧冶趕緊點頭,心中萬分感謝:程大哥,你可真是好人吶。假如要跟這個利器一塊兒吃飯的話,那可真是種折磨。
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帶著牧冶和紫依七拐八拐地來到宅子西邊的一個小院落裡,院子應該是比較偏僻的了,不過牧冶卻很中意。乾淨,簡潔,牆角有幾叢細竹,院子裡還有一架紫藤。紫依剛剛幫牧冶在主屋內安置好,就聽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個綠衣丫鬟,長得很喜氣,看見紫依笑嘻嘻地說:“是紫依姐姐麼,王管家讓我來看看沐小姐有什麼需要的,前頭程公子說姑娘體弱,要多照顧著呢。”紫依回頭看看牧冶,看她一臉的睏倦便說:“別的不要了,要點熱水梳洗一下,晚點把小姐的飯送到這兒來就行了。”那小丫鬟應了便轉頭出去了。
牧冶原本還沒覺得,這會兒放鬆下來了倒真的困倦起來,便有些想睡,等那丫鬟取了熱水來,稍微梳洗過便真的睡下了。醒來時已是月上中天,紫依坐在桌前正繡花,看見她醒來,便站起身來提起桌上的食盒,要拿去熱,牧冶忙說:“不要麻煩了,隨便吃點好了。”紫依道:“小姐怎麼變得這麼客氣了?剛才程大哥已經來過了,交待飯要吃時再熱。我已經打探過了,廚房離這兒很近的,小姐你等一下,很快便好了。”牧冶於是不再反對,言多必失,省得引起別人的懷疑。紫依出去時,牧冶才想起來剛才都沒問紫依吃了沒有,搞得不好小丫頭還餓著肚子呢。只一會兒功夫,紫依就回來了,看來廚房裡還真的沒斷人呢。牧冶趕緊問紫依吃過沒有,果然不出牧冶所料,紫依沒吃過飯。牧冶於是讓紫依一起來吃,紫依不肯,牧冶於是說道:“紫依,你跟了我有八年了吧?我可曾對你擺小姐的架子?”紫依搖頭,牧冶又道:“我們倆從小玩到大,雖說不是姐妹,我卻一直把你當做我很好的朋友。以前在家要顧忌家裡的其他人,現在就我們兩個,你坐下來跟我一起吃有什麼關係。再說,以後,說不定就是我們倆相依為命了呢!”說到此處,難免鼻子有些發酸,能不能退婚她心裡是一點把握也沒有,滕毅雖說現在是國師,但誰知道他和那個驃騎將軍的關係怎麼樣呢?假如不能退,那必然要繼續逃婚,家是不能回了。她和紫依兩人還真得從長計議了。紫依聽到這兒,倒也不再反對,食盒裡現成有兩付筷子,兩人於是坐在那裡默默地吃了一頓飯。食盒裡居然還有一碗藥,紫依說這是程大哥吩咐廚房裡煎好的,她去熱飯,人家就給她了。牧冶想,程夷非這個盡責的大夫,灌起她藥來真是一點都不肯放過。不過這付身子這麼弱還真不能完成逃婚大計,藥,還是喝下去算了。
書房內,辛追在聽卓青和驚墨彙報這半個月來在衡陽草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