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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王愣了愣:“什麼謠言?”莫非是傳他蕭懷瑜,堂堂的九皇子愛上了一個男人?這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然而黑羽士的回答卻真真讓他大吃一驚:“外頭盛傳,新科探花本是……本是……”
瑜王心下一沈:“本是什麼?”
黑羽士垂頭望著地面,終於把話說全了:“本是原醉君樓的一名小倌。”醉君樓是什麼地方?雖然一場大火燒成了瓦礫,可京中人都知道那堆瓦礫曾經是京中最有名的男娼館。
蕭懷瑜半天沒說話,心念電轉間已有了重大的決定。看來不捨得也不行了,老天都在逼著他做出決定。
黑衣羽士小心翼翼地抬頭,卻見瑜王殿下沈思著慢慢踱到書案前,取信箋揮毫一蹴而就,吹乾墨跡折三折塞進一個信封裡,用蠟封住封口,這才回到窗前:“你立刻回宮,將這封信交給父皇。”
黑衣人點點頭,接過書信,向瑜王行禮後輕輕一縱,消失在蒙朧的夜色中。
蕭懷瑜仰首望月,但見月兒半彎,高懸天際,蟾光泠泠,照出人生幾多辛苦。
隔日凌文湖醒來時,蕭懷瑜正坐在床邊怔怔地望著他。驀然想起昨夜之事,探花郎微微臉紅,幸好他還算鎮定,十分有勇氣地打招呼:“王爺……大哥!”
蕭懷瑜瞪瞪眼:“醒了?”他幾乎一夜未睡,數番想要放棄,最終仍是咬咬牙狠狠心不再猶豫。
凌文湖自己坐起來,拿外袍套上,著履下床:“什麼時辰了?”
瑜王不無嘲笑:“懶蟲,真不知道你以往是怎麼趕五更上早朝的?這會兒已過巳時啦!”
凌文湖窘道:“還不是前些日子被你逼的,竟把我養成了睡懶覺的壞毛病。”
蕭懷瑜搖搖頭:“是我不好!小湖……”欲言又止。
凌文湖瞧出他神色不對:“怎麼了?”
蕭懷瑜驚覺自己露出了馬腳,迅速轉移他的注意力:“諾,熱水小晏早就端來了,早點給你溫著呢!”
凌文湖何等乖覺,心知蕭懷瑜有意隱瞞,也不多問,自去洗漱用早膳。
待小晏進房將空碗收走,蕭懷瑜已在案邊開始磨墨,凌文湖好奇地走過去:“這是做什麼?”
瑜王笑眯眯地回答:“前段日子你養病,我不讓你寫字是怕你勞神。現在病已大好,你也很久沒練字了,手生了吧?”
凌文湖揚眉:“小瞧我不是?待我寫來你看!”伸手取過兩支粗細相等的羊毫,醮墨後,略一沈吟,雙手疾書,左為:春庭月午,搖盪香醪光欲舞;右錄:步轉回廊,半落梅花婉娩香。
蕭懷瑜心頭一動,暗暗皺眉,他記得這首詞的下半闕:輕雲薄霧,總是少年行樂處。不似秋光,只與離人照斷腸。凌文湖別的不寫,偏偏提筆便是這首令人不喜的詞句,怎不說天意弄人?
凌文湖寫罷,自己看著覺得甚是滿意,放下羊毫,笑問:“如何?”
蕭懷瑜勉強一笑:“字是不錯。只是你詞不應景,夏日炎炎,哪兒來的春庭,哪兒來的梅花?”
凌文湖瞧瞧那兩句,自己也覺得不太好,“噗嗤”一笑,抓起來揉成一團扔過一旁:“再來!”
蕭懷瑜靜靜地望著他的側影,手下無意識地研著黑漆漆的墨汁,心中千迴百轉,只覺柔腸寸斷,傷心難抑。
凌文湖寫完一幅,抬頭又問:“這個怎麼樣?”
蕭懷瑜哪有心情欣賞,隨便瞧了瞧,敷衍道:“不錯!”
凌文湖若有所思:“這梅花篆是公子教給我的,對了……”快步走至衣櫃前,開啟櫃門,從裡頭掏出一個小小的包裹,包裹裡仔細包著的竟是一本年代久遠的字貼:“這是凌老先生留下的手跡,公子當年交給我,我的字都是照著它練的。”他將字貼遞到蕭懷瑜手中:“我不想知道凌文俊現在何處,也不想再見到他,你讓人替我把這字貼交給他,總是他凌家之物。”
蕭懷瑜瞧瞧這已有些發黃的字貼,輕輕嘆了口氣,重又包好放進櫃子裡:“先收著吧!等凌文俊的孩子出生了,把這本貼子交給那孩子。”
凌文湖默然未語,心想小晏畢竟不姓凌,若凌文俊生了孩子,凌家的梅花篆才算是真正有了傳人。
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兩人寫了一會兒字,吟了幾首詩,小晏便端著午膳進房來,進來的時候身後跟著一位臉色微沈的老人家。
凌文湖並不認識此人,蕭懷瑜可不會覺得陌生,訕訕道:“洪……洪鈞,你怎麼來了?”
洪總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