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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公子輕輕點頭後又搖了搖頭,阿生眼珠子一轉便想起了中午自家主子得了這荷囊後的舉動,於是就將這荷囊解開,撥動了兩下里面的碧綠葉子,然後湊到鼻子跟前嗅了嗅,皺眉道:“這味道有些古怪,清清涼涼的。”
常公子這才淡淡開了口,“這味道可緩解我身上藥痛。”他說這話時候,俊雅的少年面孔上,卻帶了一絲隱隱的不解。
阿生聽罷卻差點驚叫出聲,忙捂了自己嘴巴,幾吸之後方才鎮定,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這、這玩意兒您聞了以後,能止藥痛?”
常公子道:“我已大概試過,只是緩解,不能抑止,但也足夠入睡。”
阿生頓時喜上眉梢,一個勁兒地呵呵傻笑,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又道:“我說公子怎麼要我邀她們一同上路呢,當是公子五感超凡,竟是發現了這個,嘿嘿,既然您已經確定這東西管用,明天我就問了她們。”
常公子點了一下頭,便再不言語,伸手輕扯過阿生手上的荷囊,和衣躺倒在床上,又將輕託了香囊的那瑩潤手掌送到面前,聞著那淡淡的清涼味道,呼吸漸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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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有種子麼
第二日,一夜好眠的遺玉三人天微亮就起了床,昨個她們脫下的外衣經過一日奔波已經皺巴的不像樣子,盧氏便又從包裹取了幾身輕便的換上,劉香香比她身型略瘦,穿上她的衣裳雖有些鬆垮,但卻顯得精神不少。
盧氏手腳麻利地把自己拾掇好,就去給坐在床上磨磨蹭蹭剛剛提上蔥色窄褲的遺玉梳頭,只簡單取了兩根鵝黃色的髮帶連同她兩鬢的頭髮一起辮成四股的麻花一路擰在後頸,結了個四蝶拱心扣,又將她額前及眉劉海捋順,才扯過床上同色的中長小夾襖給她套上。
遺玉雖習慣了早起,但每日起床後小半會兒裡都多少帶些懶勁兒,只一邊泛著迷糊一邊下意識配合盧氏伸胳膊抬腿的,讓第一次看見她這幅模樣的劉香香在一旁捂了嘴偷笑。
待給她穿戴好,盧氏才摸了摸她的小腦瓜,扭頭就看見劉香香憋笑的模樣,咧嘴道:“你這個妹妹,平日多像個大人,也就早起這會兒才像個小孩兒,日子長了你就知道她這模樣少見,趕緊趁機多看幾眼,等她哪日尋你開心時,也好拿來堵她的嘴。”
劉香香搖頭道:“昨日咱們見面時已是三更半夜的,好不容易天亮能看清楚人又是灰頭土臉,今天梳洗乾淨才發現,我這妹妹倒是好相貌,在村中時都說我長的好,只我八九歲時候可沒她這麼清秀的臉盤兒。”劉香香本身就是拿得起放的下的心性,不然當初鄭立派了人去靠山村抓她,也不會自願跟著對方離開了,昨夜她又同盧氏一場交心之談,新認了乾孃和妹妹,不管內心愁苦幾分,表面上卻是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
盧氏笑著待要回她話時,遺玉已經晃過了神,哪還能容她們談笑自己,衝著劉香香拿自己肉乎乎的白嫩食指搔了搔透紅的小臉蛋,說:“喲,大姐這會兒捨得笑了,昨夜也不知道是哪個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被她一說,盧氏和劉香香臉上均有些赧色,她們倆昨夜因一時激動著實有些不像樣子,倒讓個小孩子看了笑話去,劉香香倒底是在鄭立跟前做了三四年的通房丫鬟,雖心性兒仍然是好的,可說話做事卻不再含糊,因此也只是微微一下臉紅,便又笑罵,“你這個伶牙俐齒的小丫頭,說你好都不行,只此一回,我以後可是再不誇你了。”
盧氏笑眯眯地看著她倆鬥嘴,只覺得幾日以來頭頂上的陰雲散去,竟是難得有了輕鬆的心情,她轉身將換下來的衣裳收好,又重新整理了一下剛剛翻亂的行李,就聽見門外“咚咚”兩下扣門聲。
“夫人,醒了麼?”
盧氏聽見阿生的聲音,忙上前將門開啟,抬眼看見立在門口露齒而笑的阿生,微愣了一下,答道:“我們都收拾好了,咱們這就走麼?”
阿生嘴角愈發咧起,道:“東西先放屋裡罷,咱們下樓吃了早飯,再走也不遲。”
盧氏點頭,“那好,我們這就下去。”說完她又看了一眼阿生那一嘴有些晃眼的大白牙,暗自嘀咕著這人今早心情這樣好難道是拾了錢不成。
遺玉跟在盧氏後面邁著小步子走下樓梯,踩完最後一層臺階,又轉身向前走了幾步,抬眼就看見坐在大堂正中矮案前,離她五步之遙的主僕二人,阿生還好,依舊是昨天那身灰白布衣,可他身邊正把玩一隻淺口茶杯的那人,卻差點晃瞎了遺玉掃過去的眼睛。
那眉眼自然不用說,其實和昨日也沒什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