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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醫夫人也不錯。”她方才慷慨陳詞,引得臉色連帶耳朵都是紅紅的,到得此時紅潤未退,又巧笑倩兮,顯得頗為靈動可人。
蔣世友看得心裡一動,情不自禁握住了她的手,觸手微涼,卻十分柔潤嫩滑,他將她手掌攏在手心,慢慢握緊,與以往截然不同的感受。周韻渾身一僵,眼睛猛然睜大,眼睜睜看向蔣世友,卻只看到一腔溫柔憐惜,好似綿軟的絲帛一般要將自己密不透風緊緊包裹住。蔣世友見她沒有拒絕,欣喜不已,便微微用力想將她拉入自己懷中。周韻心頭大亂,突地掙脫他的手,起身立在一旁。
蔣世友滿心溫情卻被一盆冷水當頭潑下,頗不是滋味,他也站起身,低聲道:“為什麼?難道這麼久了還不行嗎?”這些日子以來兩人朝夕相處甚是融洽,周韻在他面前也不再拘束隱忍,漸漸顯出跳脫的一面,他們的關係一日千里,恬淡融合得好似真正的情侶。蔣家定出事那天因為老太太和其他人在,兩人便又睡在一個屋裡,後來眾人走了,他們也沒有再分開,一直都住在蘭廳裡。他一直以為這是一個好的預兆,或許說明周韻心裡已經真正接納了他。這一切幾乎是水到渠成了,可是到了最後卻是個一百八十度的大翻轉,前功盡棄。
蔣世友心有不甘,非得問個明白:“到底是為什麼?”
周韻氣息急喘,搖頭道:“你別問了。”
蔣世友思前想後,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什麼攔在兩人中間,他們本就是夫妻,在外人看來都是名正言順的事,除非——蔣世友帶著疑惑不解,試探著道:“難道,你心裡還顧慮著……他麼?”
周韻渾身一顫,慢慢看過來,蔣世友看著她雙眼,問道:“你還想著你小時候的青梅竹馬,是麼?”
周韻明顯愣住了,好像不明白他在說什麼,蔣世友有些灰心喪氣,道:“就是岳母大人和你說起過那個開酒樓的青梅竹馬,比我能幹,比我俊俏的那個。”
周韻臉色變得甚是古怪,也不知是想笑還是想皺眉,半晌,她垂下眼睫,低嘆道:“不是。”蔣世友一聽,又有了些底氣,忙問道:“那到底是誰?總該說個原因吧,我不想敗得不明不白。”
周韻把唇狠狠咬住,齒下一片雪白,她低著頭道:“三爺別問了。今兒天色不早,三爺早些安歇吧。”說著,急急忙忙轉身,逃一般奪門而出。蔣世友下意識去拉她的袖子,卻被那溜滑似水的絲綢從指間滑走,再看時,她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外。
佳玉和九兒正捧著蜜橘和蘋果要進門,被匆匆衝過來的周韻嚇了一跳,還不及行禮就見她緊皺著眉飛也似的走了。她們滿腹狐疑地進門一看,蔣世友盯著門口的方向,臉色甚是難看,兩隻手緊緊握成了拳。
當晚,銀盤似的月亮光華如水,透過開啟的窗戶淡淡灑進正房屋裡,因幾日沒有人住少了生氣,房內青銅鼎裡燃著琥珀薰香。周韻坐在妝臺前仰望著天上明月。她眉頭淡淡皺著,似有無限心事。
待到月漸漸被對面屋角隱沒,周韻才緩緩低下頭,將梳妝檯抽屜開啟,伸手進去推開一個暗格,取出一個描金繪彩的小紅木匣子。應當是放了許久不曾動過,雖然是在暗格裡,仍是落了厚厚一層灰,匣上彩色並不分明,周韻輕輕將灰吹去,撥開鎖釦,慢慢開啟匣蓋。
柔紫色絲絨墊子上靜靜躺著一隻羊脂白玉的手鐲,周韻小心將手鐲拿起,細細撫摸過鐲身,涼潤如水,柔滑如脂,只是在外側的一小塊地方隱隱有些凹凸不平,似乎刻著什麼,只是因著鐲子是雪白的,也看不出到底刻的是花紋還是字跡。
周韻閉著眼睛慢慢撫摩過去,一共是八個凹凸處,合起來是詩經上的一句被人用爛了的俗話: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啦啦啦,多謝yl13963036113童鞋的地雷喔~~~~~~
流水不是無情物
次日蔣世友起身後,周韻又如往日一般帶著恬淡笑容過來同他一起用早飯聊天,就彷彿昨晚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這是她慣常用的辦法,冷處理,不去說,不去問,什麼都不做,把事情當沒有發生過,讓本來臨界沸騰的心情自己冷掉。
上次蔣世友戳破她換了稱呼時是如此,這次也是照舊。
蔣世友只覺得自己使出的勁都打在棉花上,茫然無措,一腔的情意也好怒意也罷,全都付與流水。真應了那句老話,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偏生無論他多麼鬱卒氣悶,卻沒辦法對著周韻發火,只得自己生生咬牙忍下去。
雖然不會衝她發脾氣,但泥人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