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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雖是*時期,男女之間的*事,卻一點也不少。
那時縣城裡公廁的分佈,似乎比現在還要相對的多。比如就在我們那個公廁的大路對過,也有一個公廁,屬於石灰窯居民區的。由此再朝西不遠,在現在的立交橋,過去的鐵路搬道口,路邊也有一個公廁。更不用說,我們前面的農業銀行,文化館內外,鐵路小學,都有公廁可以無償享用。正是吃的困難,拉的卻方便極了。
全運河街的公廁,大小皆不同,風格也各異,我們最看中的有兩處,一在文化館東廁,一在縣醫院東側。廁所都是蘇式建築,有百頁窗,高高的吊樓,大小儲便池既深,且在牆壁外,十分衛生、整潔。只要不內急,我們都會跑到文化館東側的公廁裡去方便。公廁的角落裡還放著石灰和煤渣,以及掃帚之類。只是遇到喜歡惡作劇的我們這群調皮的小孩,煤渣、石灰就成了炮彈,掃帚自然是最好的衝鋒槍。我們還打家劫舍,幫助以拾大糞為生的鄰居偷公廁裡的大糞。那鄰居父親是鐵路退休工人,負責鐵路小學和鐵路搬道口廁所的大糞。收來後,在其屋後的空地上,曬成糞幹,賣給鄉下的農民種甜瓜。他的門口有一間小瓦屋,專門收藏成麻袋的大糞幹待價而沽。我們幫他偷大糞的好處,是他可以送我們一些糞乾子,拋在魚塘裡當魚引子。或者到他曬糞乾的屋後園子邊釣魚。那裡面臨魚塘子,長滿了灌木,很隱蔽,看魚的人發現不到,魚也特多特肥,甚至於在糞乾子下面,還能抓到老鱉呢!
不過鐵路的拾糞老頭和大糞場的拾糞老頭,經常因為我們的緣故,發生爭吵。其實鐵路的拾糞老頭很正直,從不亂拾糞,而且他拾糞的時候,穿著很威嚴的鐵路制服,一身正氣呢!所以,吵來吵去,吵出了他兒子的主謀和我們這些偷糞的從犯,結果便是那鄰居挨一頓痛打。再然後,是鐵路工人把我們叫到他門口的大柳樹下,講革命故事。晚上,還會在柳樹上掛一盞和樣板戲《紅燈記》裡李玉和拿的那種鐵路專用燈一樣的大馬燈,講一段聊齋故事,聽得大家毛骨聳然,他卻講得嘿嘿乾笑。那時腦海裡有一個奇怪的印象:《紅燈記》的李玉和應該長得和拾大糞的鐵路工人一模一樣。
對於我們來說,公廁還是捉迷藏的好地方,正是越髒的地方越安全,只要不被對方捉到,我們可以鑽那牆角的那一大堆煤灰裡面去。至於鑽過牆洞,躲到化糞池的邊沿上,為了勝利而忍受臭氣直燻腦門,那更是常有的事了。
2007年10月15日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街道
六十年代初,縣城的居民區劃為四個街道,即碼頭、躍進、青年和車站。碼頭街道管轄現在的運河派出所正南以及向東的地域,靠近運河碼頭,以碼頭附近的居民和船民為主體。躍進街道則是其向西至鐵道,向北至火車站,向東至大十字街口的廣大區域。青年街道是鐵道以西至化肥廠、抽絲廠的工人居住區。車站街道則是火車站北的以鐵路工人家屬為主的居民區。四個街道統屬於運河鎮管轄,幾乎佔了縣城居民的絕大多數。
我之所以對街道特別熟悉,是因為我母親就是躍進街道的主任,我經常跟她參加有關街道工作的各種會議,而且還常常跟她去別的街道參觀或開會,至今,我還記得四個街道主任的姓:碼頭的郭主任,青年的倪主任,車站的魏主任,我母親,則官稱常主任。街道的全稱是“街道居民調解委員會”,*時改作“街道居民革命領導小組”,後來又改為“街道居民委員會”。現在想想,和現在的社群委員會倒是不謀而合,只是那時街道的權力很大的,大到相當於一級政府。總之吧,一個居民的所有社會權力,幾乎都要經過街道,比如招工上學,領各種證券,社會活動,等等等等。
正因為街道和每個人有如此密切的關係,而且那時街道上的各種活動又多,縣城又是如此之小,小到各型別的商店門市都是獨此一家,所以大家相見的機會多,多到我們走在街頭上,很難見到一個陌生人,而且一看,就知此人是哪個街道的。如果遇到不認識的人,一般來說,此人要麼是外地來的,要麼就是鄉下來的。這一點,常令那些老街人感慨萬分,因為現在走在大街上,正相反,你很少見到幾個熟悉的人,彷彿你自己是這個城市的陌生人了。
那時的居民區管理得似乎比現在還要規範,別的不說,就說門牌吧,我現在住在向陽小區有十年了,始終沒有門牌號,送水送氣的,很難找上門,更不用說,郵寄信件之類了。而那時,各家都有門牌號,直到現在,我還清楚記得,我家的門牌是運河鎮躍進街道青年路一巷31號。那是一個木製的藍底白字的長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