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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目的:“穿針那孩子無辜,請皇兄善待於她。”
“你說的是肖彥的那個妃子?”夜毅沉吟,突然一笑,“想殺睿兒,無異飛蛾撲火,不自量力。”
“肖彥定是逐她出府,這孩子已夠可憐。”
夜毅慨然道:“暫管押著,好食好穿相待,等京城徹底平定再論。”
望著長公主緩緩離去的背影,夜毅心念一動,抽起一絲跡近於無的冷笑:“肖彥的妃子……將來必有用處。”
肖沐曾經的皇宮內,柬國君臣一派喜慶。
士兵們笑鬧喧嚷地忙著收拾狼籍。夜毅從正殿出來,立即下令擺設犧牲香案,隆重祭拜夜家列祖列宗。
鐘鼎廣場上,洪鐘再次撞響。柬國皇帝夜毅率領太子夜秋睿、全部臣將跪地,反覆唸誦:“天佑夜氏王室,綿綿無期……”祭拜完畢,皇帝面向諸臣將,內心亢奮,聲音激昂:“從今日後,夜氏穩如泰山,天下將無人敢藐視夜氏也!”一班人立即跟上,高聲同誦:“我皇上通天心,社稷恆久!”
“吾皇萬歲!社稷恆久——”琅琅頌詞在幽深的皇宮上空久久轟鳴。
玉娉婷 多情卻似總無情(三)
暮色四合,京城漸漸陷入了無邊的暗夜之中。本就蕭疏的京城,一入夜萬籟俱寂,茫茫昏黑間,唯有皇宮的燈火如星星點綴,隱隱爍爍。
萬盞燈火中,皇宮邊牆的一座二進庭院,閃爍著昏黃的微光。在遠處宮殿明亮的大燈,與遊走綽動的內侍飄忽的燈影下,這點微光幾乎難以覺察。
夜秋睿的步子落得極輕,他的出現還是驚動了守院的兩名持戟士兵,急忙單膝跪地,太子殿下朝著他們擺了手。
“怎麼樣?”他問。
“按殿下的吩咐,好吃好穿招待,裡面的擺物都撤了,連根蠟燭都不留。那女的倒也安靜,不怎麼鬧事。”
夜秋睿抬眼瞧了瞧掛在院門那盞琉璃紗燈,自顧走了進去。
半明半晦的光下,穿針著一身碧荷色的衫子,安靜地靠在床榻上。清清的月華從瑣窗外灑入,像薄紗似的水霧,人就在水霧上宛悠悠浮著。一雙繡鞋散散地放在地面上,裹了薄絲羅襪的小腳蜷在裙角下,有著落花柔弱的暗傷。
以前他們在這樣的月夜下見面,她定會給他一個恬淡、略帶了一點羞澀的笑意。而今日,一切都寂靜如死,或者她太累了,閉著眼,一動不動的。
他走過去,很近地俯看她。她的光潔細膩的臉頰上沾著些許的淚滴,隱隱地閃爍著晶瑩的輝。他用手指輕綿綿地掂起,伸在月光下細看,反正柔軟而冰涼的。他輕輕一笑,呼吸突然觸上穿針的眼睫,穿針顫慄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穿針。”他很熟諳地喚著她的名字,朝她展顏而笑。
穿針的眼死死定住他,映入他眼中的是滿溢的仇恨。眼前的夜秋睿笑意更深,俊秀至極的容貌怡然自得,穿針心中仇恨的火焰愈燃愈旺,她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咬著。
“我——要——殺——了——你!”
夜秋睿好整以暇地坐在穿針的面前,似乎對她的憤怒未見未覺:“難道你見到我,就只說這句話?”
穿針的眼波燃起了火。這個男人,這個叫夜秋睿的男人,引她背叛國家與民族,做了一世罪人。本以為,既然無人來替她抵擋,憑她本性裡奔騰的血湧和與外表不一般的錚骨,這金戈鐵馬她就一肩扛下。當夜秋睿站在面前,只是輕輕一笑,自己的錚骨、復仇、抗爭竟是那樣的軟弱與單薄,這才明白,原來單憑她一己之力是遠遠不夠的。
夜秋睿似乎看透了她此時的無奈,拾起繡鞋,一隻只往她腳上套:“我陪你去外面走走,如何?”儘管他用的是商量的口吻,一隻手已經伸了過來。
“殿下是不是把我當成冷霜兒了?”穿針突然開口,淡似冷漠的聲音。
夜秋睿的手滯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淡了,化了。他僵在面前,穿針仍不放過他:“冷霜兒沒有將玉帛給你,因為她愛上了肖彥!要不是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說不定他們現在正舉案齊眉、恩恩愛愛呢。”
夜秋睿再次俯下身,細審著她的表情,面上又浮現那沒有一點陰影的笑:“你這是在激我?沒用了。你不是把玉帛交給我了嗎?現在我沒有冷霜兒了,我只有你,穿針。”
穿針幾乎覺得每一個呼吸都是艱難的,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夜秋睿笑出聲來,露出潔白的牙齒,他一把拉起了穿針,穿針掙脫不得,踉蹌著出了房門。
一連串的燈光彷彿繁星,花木扶疏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