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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學生被捅傷到肚腹,傷頗重,這家人也是湖州市裡頭有頭有臉面大戶人家,現在這戶人家還在忙著救治兒子,顧不得來官府,但是沈寬明白,以這家權勢,若是事後有個三長兩短斷不能輕易善了。
現在這事還是隻是雙方鬧事都被壓在公事所,太學院司業,職事,學錄學正都忙著呢,連帶著錢塘縣令也正頭疼呢,自己治下出了這事,一個弄不好便是烏紗不保,也在連聲咒這幫小崽子不消停,惹事本事可大了去了。
英娘也是著急,好在算是冷靜,先是來和這群孩子裡頭唯一認識家長花姑見面,花寡婦這些年已經鮮少出來走動,也就是為了她那個寶貝兒子,日後兒子前程總是要在官場上,有個名聲不太好娘總不是個事,反正現在花子凌不需要再靠她賺錢,索性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做起了深宅婦人,連帶著那生意不錯花店也關了。
所謂寡婦門前是非多,她關起門來也懶得聽人家說三道四,結果英娘到來把事一說把她嚇了一跳,一時無頭蒼蠅一般團團亂轉起來。
“這,姐姐,這你說可咋辦,這造得是啥孽啊,這祖宗,怎麼就是不給我省省心!”
英娘早上收到這訊息也是嚇得不輕,所幸她見識多些這些年好歹一直在外頭應酬人,要比深宅在家裡頭花姑要冷靜些,拉住了心神不定花姑勸道:“花姐姐你別急啊,我這也是怕你著急先來通知一下你,若是從別人口中知道指不定你要急成什麼樣,這事官府也沒定論呢,只是說他們這些孩子年少氣盛血氣方剛,關著教訓一下而已,我託沈提轄幫阿拉照應著,他說小畜生在裡頭罪是不會受,就看這事官府要怎麼定性了,若是隻是懲戒一番倒也沒什麼可擔憂!”
花姑還是有些不放心:“話是這麼說,可是姐姐你我都清楚,這事攤上驚動可是官府,照理咱小門小戶總是到最後要被上頭欺負,若是日後要找個什麼人來頂罪,指不定是你我這樣人家,你倒還是有個大兒子能幹說不定就沒事,我這要到哪裡去喊冤?”
花姑這話有些傷人,好在英娘知道人急亂方寸,也沒計較,只是繼續勸慰,這邊女人們擔憂,那邊阮天昊已經透過沈叔託了關係使了些銀兩進了公事所牢房。
他先是去尋了自己弟弟,阮天剛一見自己大哥不由眼淚鼻涕就下來了,連連喊著哥救命,又說自己實在是冤枉了,沒動什麼拳腳只是被連累。
阮天昊看清楚弟弟上下完好沒吃啥苦頭,先是放了些心,又見他十五六年歲卻涕淚橫流樣,咬咬牙冷著臉叱道:“你倒是有臉哭,不在學堂裡頭好好讀書學人家看戲聽曲紈絝不羈做什麼?昨兒個有想過家裡還有姥姥和爹孃麼?”
被哥哥這麼嚴詞一叱,阮天剛又羞又怕,不敢再委屈得哭,抽抽噎噎收了聲,低著頭不做聲了。
看弟弟一副委屈又不甘樣子,阮天昊只得搖搖頭,到底是自己弟弟又不好打罵,心想這事若是能夠圓滿解決也算是一個大教訓了,回頭自然有娘會呵斥他今日也沒這時間教訓他。
把英娘做飯食遞進去放軟了聲音道:“餓了吧,先吃吧,哥去看看你強子哥!”
阮天剛也確實餓了一天了,平時在家雖然不是錦衣玉食英娘和妹妹寶兒手藝好,從來變著花樣有吃有喝,這牢裡頭到底飯食差多了都咽不下去,又擔驚受怕了一天,這時候看到娘手藝口水都流出來了。
趕緊端起食盒就要大嚼,眼看阮天昊要走,又忙不迭叫喚:“哥,唉哥,你可得快些把我弄出去呀!”
阮天昊回頭看他一眼,阮天剛又不敢吱聲了,等阮天昊轉身又要走,就聽到他在後頭小聲嘟囔:“人家這裡待著難受嚜,又沒床又沒吃,黑魆魆嚇人嘞!”
聞聲回頭看去,阮天剛已經開始大嚼起食盒裡頭吃食了,到底是個不識愁滋味少年,吃得那叫一個狼吞虎嚥,還不知道外頭為了他鬧翻天去了,大概心裡也只是在擔憂回家被姆媽訊而已。
他搖搖頭輕輕一嘆,徑直又往前走,沈寬算是很照顧這個小傢伙,給了個單間,另外幾個太學生都被關在一個屋子裡頭,見阮天昊走過來紛紛站起來打招呼。
這些人都是內捨生,同在一個持志齋,齋長便是阮天昊。
平時他便是頗有威信,這時候出現看著眾人,幾個惹事了學生都低了頭不敢做聲,阮天昊拿眼一掃,裡頭大多數幾個都是和他差不多大少年,也有一個十七,唯有一個年歲最大叫李舜今年已經三十有八,在太學裡頭待了九個年頭了,是老太學生。
這位,估計便是慫恿大傢伙最大魁首,平日裡頭這個傢伙便仗著年歲大欺負起同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