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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名字,她喚了聲:“姆媽!”挽住英娘手臂問道:“六哥怎麼了?”
第十五章年少輕狂
英娘臉色很不好,此時直覺倆個太陽穴跳著痛,有些站立不穩,把寶兒唬趕緊扶穩了道:“姆媽,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坐下來再說吧!”
身邊沈寬也道:“阮家娘子,急也不是辦法,快坐下來彆氣壞身子!”
連阮天昊也上來扶住了英娘,他力氣大,伸腿勾來後頭高腳椅子,攙著她就坐下來,也勸道:“娘,你別急,這事也急不得,一會我去找強子問清楚,你彆氣壞身子!”
等把英娘扶著坐下了,寶兒又去扶阮姥姥,看她也是一副氣不打一處來樣子,不由好奇,又問道:“這是怎麼了麼?”
姥姥拉起寶兒手,只是連連搖頭嘆氣,卻不肯說什麼。
英娘這時候開口了:“寶兒,這裡頭沒你事,你去後屋待著,這些日子別出門,學堂裡頭也暫時別去了,讓你哥給你去學堂請個假去!”
寶兒納悶,剛想問,卻被姥姥拉住了手,眼神示意她莫多問,眼看著這氣氛不對,寶兒吞下要問話,乖乖站起來回了後屋,臨走眼神示意了下七毛,只看到他應著點了點頭。
阮寶兒留著一肚子問號回了自己房間,在屋裡頭像個沒頭蒼蠅坐臥不寧了半宿,英娘那頭似乎忙很,連午飯也沒顧得上,只讓七毛和姥姥叫著一塊用了飯,飯桌上氣氛壓抑很,姥姥滿腹心事只吃了幾口便回了屋,留下七毛和寶兒,寶兒這時候總算逮到空問七毛到底所為何事。
七毛神秘兮兮道:“強子哥他們太學幾個生員舉行內舍齋會到北關外頭謫仙樓裡頭聚會,我不知道六哥啥時候也和強子哥他們在一起,吃得盡興時候不知道是為了什麼遇上了後來北關書院學生,好像後來為了侑酒樂營樂人打起來啦,鬧得沸沸揚揚,聽說還動了刀子了,後來沈叔帶著人來拉開了,聽剛剛沈叔說,這裡頭還見了血,怕是這事不好了!”
阮寶兒一驚,道:“難道出人命了不成?”
七毛搖搖頭:“我不敢多問,姆媽臉色黑得很,總之不是好事,你說六哥怎麼就闖出這禍呢!聽說那個起由頭小娼婦可是在那一帶出了名呢,誰沾上誰都落一身腥!”
阮寶兒一皺眉,一巴掌拍在了還在那裡頭感嘆著七毛頭頂,惹得七毛雪雪呼痛嚷道:“你幹嘛打我呀!”
“你才多大點,一口一個小娼婦,平白不尊敬人,虧你還是個讀書人呢哪裡學來這一口穢語!”
“又不是我說,是我聽外頭人家議論說啦,上午我去學堂了,這事鬧得還挺大,六哥現在給關在廂事務公所,還等著處置呢,好像不止他,強子哥幾個太學生也在呢,姆媽現在趕去見花姨了,不知道要怎麼處置呢!”
阮寶兒沒理睬他在那裡頭嘟嘟喃喃自言自語,有些擔憂望向外頭,阮家一貫遵紀守法,也是這市區裡頭一戶普普通通家,誰都知道老百姓家最不願意便是攬上什麼官司,六毛還是個生員,大好前程擺著更是最忌諱官司,如果這次有什麼不良記錄,那可就是一輩子汙點了。
她這裡在擔心,外頭處理事情幾個大人也在擔心,同樣理由,正是這些少年全都是一幫子前途無量,也均是沾不得汙點,有關係趕著走關係,不知道多少家已經聞風而動。
事情其實說起來,就是幾個少年學生年少氣盛結果,花子凌和幾個同齋學友一起約好了去謫仙樓應酬,就是因為聽內舍年長几個學齋學長說起這樓有位有名頭樂工叫小謫仙,一口蘇州長調煞是好聽,還彈得一手好琵琶,就想著去那裡見識一番。
路上遇到放學歸家六毛阮天剛,天剛動問,花子凌呢也以實相告,阮天剛自然好奇萬分,央著一同行事,這本也無甚大事,一幫子相仿少年請樂坊侑酒乃是常事,花子凌也就架不住央告偕同著一塊來了。
到了酒樓,他們立馬點了小謫仙來侑酒,小謫仙確實名不虛傳,談著琵琶唱《鶯鶯六麼》《雙園子》唱得幾個少年盡興多喝了幾杯,再到後來都唱上了《調笑驢兒》正歡實呢,後來又上來一群北關書院學生,大概是在另一處吃過些酒,酒性正濃,嚷嚷著要小謫仙到他們這一間來唱曲,花子凌他們自然是不肯,幫閒幾個上來勸,倒把幾個喝高勸出血性來了,都是在酒性上,誰也不肯讓誰,不知道誰先動手便打成了一片。
人家酒樓是官辦,幾個少年打得興起是鍋碗瓢盆全都砸了,這還不說,不知道誰摸到把刀子,混亂之中捅了人,這事沈寬怕女眷著急沒說明白,英娘只知道有人被劃傷了,其實是有個北關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