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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騙得了我?越想越是惱怒,這一拳頭還不過癮,跟上去再加一腳,“咔”的一聲踹斷了劉根的肋骨,然後還踩在劉根胸口連蹦兩蹦。
可憐的劉根,早就厥過去啦,這會兒只有出氣,幾乎都沒有進氣了……
張祿還想繼續施暴,卻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隨即就聽曹操怒喝道:“左右,拿下!”
張祿掙扎著轉過身來,一瞧果然抱住自己的是郄儉郄元節。他也不管郄儉,卻把手一擺,高聲喝道:“且慢!”
他如今身體強健,自然中氣十足,這一聲喊出來,再加上帳內的迴音,直震得在座諸人耳中“嗡嗡”亂響,幾名奉命想要衝過來拿他的曹兵全都蹌踉,狼狽止步,張邈、丁衝兩個更直接就一跟頭栽倒在地。
曹操倒是夠鎮定,沉聲問道:“汝當面行兇,有何話講?”
張祿收起右手長劍,朝曹操一拱手,昂然道:“妖人惑人心智,辱我亡父,此誠不共戴天之仇也……”而且你們都瞧不見吧,不知道他對我又做了些什麼吧?他在我頭腦中幻化出諸般不堪之景,我都不敢說出來以汙諸君之耳——“人非草木,父母所生,曹公亦有親者也,豈能忍此?《國語》雲:‘子而思報父母之仇,臣而思報君之仇,其有敢不盡力者乎?’本當手刃此獠,因在曹公所,故收劍而止以拳毆之也。本朝以孝治天下,而曹公獨以孝為不然耶?”
這倒是他心裡話,本來想把劉根一劍捅了的,再一想確實如同幻象中那盜匪所說,劉根雖然討厭,卻還不當死罪,他雖然玩兒了各種幻術花招來對付自己,自己只要把他打殘就成,不必要取他性命,然後幻象才解——話說打殘以後,要是幻象還繼續殘留,再加一劍也不為遲嘛。
不過終究是在曹操地頭上,當曹操面殺他的人,未免太不給主人面子了。所以他最後才沒有挺劍再捅,而是上了拳頭。
於是就對曹操說啦,此人辱我親人,按照這年月的道德規範,我就算真宰了他,官府也不該治罪。而且我沒有真下狠手,只是捶了他一拳,給了他幾腳罷了,算給曹****留足了面子,你還有啥不滿的?而至於那傢伙如此脆弱,挨幾下就爬不起來了,那不關我的事,是他福淺命薄之故也。
完了又告誡曹操:“人皆慕長生也,因近方士,此不為怪。然昔秦皇、漢武,皆因親方士而勞民力,亂心神,倒行逆施,然長生終不可得,何耶?真能長生者,必不貪慕人間富貴,不奉迎官宦貴戚,而於君前侈言如劉根者,非妖妄而何?漢因張角而衰,曹公乃不警醒,仍近妖人者耶?吾尚不能長生,死則死耳,公欲捕拿,可即來!”
想捉我你就來,想殺我你隨便,你看我怕不怕的?!
其實他手心裡還扣著那張“宵遁符”呢,這地方在大帳邊兒上,距離幾枚蠟燭都遠,估計再試一下必有效果。再說郄儉,他不還抱著自己的腰呢嘛,說不定能把他都給一起帶走嘍——總之得冒險嘗試一下,不能夠這就認慫。
一番話慷慨激昂,倒是說得曹操不禁一愣,隨即擺擺手,喝退衛兵,放緩語氣對張祿說:“吾豈欲罪張先生耶?恐真殺劉根,反汙張先生手。可再入席,容操請益。”
終究曹操沒把劉根太當一回事兒,只是老朋友張邈推薦的,總不好不搭理,加上這劉根多少還有點兒見識,也能變點兒小戲法,閒來可以聊天散心嘛。可是他始終把劉根歸入倡優一類,而眼前這個張祿不僅僅是官宦之後,言辭亦大有豪氣,雖然也學什麼神仙道術,卻可歸入士人一類。士人跟倡優起了衝突,曹操的屁股當然坐在前者那邊兒,只要別真鬧出人命來,那就不必小題大作。
於是請張祿和郄儉重新入席,安排人來把半死的劉根搭出去,延醫診治,看看能不能救下他一條命來——實在救不了那就埋了吧。當下整理桌案,重開宴席,張邈、丁衝他們瞧著張祿未免戰戰兢兢,眼神都有點兒閃爍——這要一句話不妥,再惱了此人,他可是當場就會拔劍捅人的呀!
倒是曹操和婁圭的態度,卻顯得比剛才親近得多,連番向張祿敬酒。婁圭趁機就問啦:“張先生雲劉根唯幻術耳,未識君所修者何?”
張祿一挺胸膛:“修仙。”
婁圭說劉根也說自己修仙啊,究竟有什麼區別?
張祿笑道:“彼因修不得仙,乃浪跡凡間耳。吾本於景室上餐飲天地之氣,欲求飛昇,若非師尊所命,斷不下山以涉紅塵。幻術小道耳,如軍行以正合,以奇勝,但知奇而不知正,流匪而已。”
曹操聽到這話,不禁更感興趣了:“張先生亦知兵者耶?”你竟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