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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男孩住進家後,來蹭飯的長老徹底絕跡,可憐的老傢伙們就連有事向祭祀大人彙報也只敢站在離金薩家幾十米遠的地方大聲叫喊。藍山侗的昆南土司初次來大祭祀家晉見時要不是鳳凰兒正好在場差點就血濺五步,惡意的金花長老們想起這個以前金薩最大的競爭對手慘白著臉落荒而逃的樣子就樂不可支。不過事後藍山土司在全族的會議上倒是給了祭祀大人家的安全護衛程度很高的評價,說是隻能用漢人古語中的四個字來形容,就是“萬夫莫開”。
金薩對這野性難馴的小子也是越來越喜歡。他內心深處一直就渴望著有個兒子,這個和鳳凰兒差不多大男孩的出現,恰恰填補了這個空白。一段時間下來,金薩驚訝地發現男孩的記憶領悟能力竟和女兒不相上下!一句複雜枯澀的苗語他聽一遍就能半字不漏的複述,稍加動作解釋就立即明白意思;鳳凰兒配第二次相同的藥他就能把所有輔藥找齊,份量絲毫不差。金薩心懷大慰之下決定年節就為男孩取名並正式收他入侗,而對於野小子“萬夫莫開”這檔子事大祭祀表面痛斥怒罵,私底下卻和幾個長老說:苗家的孩子,沒點野性象什麼話!慢慢調教也就是了。
“鳳凰兒,回家。”男孩生澀地道。
每次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鳳凰兒都有種驕傲的滿足。記起自己剛教他說話的情景,又總是忍不住想笑。
“你,野小子。我,鳳凰兒。”鳳凰兒先指指男孩再指指自己。
“你,野小子。我,鳳凰兒。”男孩煞有其事地指指自己再指指鳳凰兒。
“啪!”(一個爆慄)……
“走,我們回家。”鳳凰兒拉住男孩伸出的手。兩個孩子並肩走在路上,男孩似乎還是不很習慣直立行走,走得很慢。鳳凰兒半點也不急,笑盈盈地陪著他。
還沒走出山谷,男孩忽然停步。鳳凰兒不解地望向他,卻發現後者眯起了眼目光直投向左側山脊上——那裡站著三個人,手裡都拿著類似於火銃狀的物件。
遠遠看見山下的兩個苗家孩子,嚮導老獵戶將鳥槍掛上肩大力向下揮手。鳳凰兒笑了笑,也朝他揮揮小手。老獵戶身後的趙平不耐煩道:“走!兩個小崽子有什麼好看的,都轉了兩天了,連根豹子毛也沒看見!”他懷疑地看看老獵戶:“哎,我說你是不是打了二十幾年獵?真找不到我可要你退錢啊!”
就在兩行人各走各的時候,一隻獐子大刺刺地從男孩身後竄過,直奔向山上。男孩不假思索地伏下身子銜尾急追!
鳳凰兒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野小子回來!果果也沒你這樣啊?快回來,你……你小心點啊!”
男孩充耳不聞,多年來養成的捕獵天性讓他在一剎那就熱血沸騰起來。此刻,他已經完全變成那隻嗜血的猛獸!
那隻獐子發覺了背後撲來的殺機,急急加速。慌不擇路間竟直往山脊上那三個人的方向衝去!
老獵戶聽見山下鳳凰兒的叫聲,轉頭一看不由目瞪口呆。那苗族男孩已經不在原地,只見坡上茂密的茅草叢紛紛破開,一前一後兩個物體急向脊上衝來!
山脊上草勢稀疏,稀稀地長著些野慄樹。三個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那獐子從草叢中急竄而出,還未落地便被隨後趕上的一物撲倒,口中哀哀悲鳴。文偉拿下自己的眼鏡,哈了口氣用力擦了擦再戴上,眼前的情景讓他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剛才山下的那個小鬼一口就咬斷了獐子的喉管,正滿面鮮血地伏在地上瞪著己方。
老獵戶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他在山裡面跑了這麼多年,還從未見過這樣的苗族孩子。面對男孩的瞪視,老獵戶只覺得遍體生寒,那種凶煞的眼神他只曾在十幾年前獵過的那頭大豹身上看到過!
男孩見三人沒有任何動作,便叼住獐子喉嚨往山下拖,他來到金花侗很久後明白了一個道理,人們應該對他都是沒有惡意的。
“噗”的一聲,男孩只覺的腿上微微一麻,疑惑地丟下獐子看去,一根閃閃發亮的鋼針正插在那裡。他本能地回過身正面對著山脊上的三個人,剛一動作只覺得天旋地轉,軟倒在地上。
“發什麼愣?快來搭把手!”趙平將麻醉槍掛回肩上拎起男孩的上半身,朝文偉大吼。
文偉驚慌失措道:“老闆,你……你發瘋了?你抓這個孩子幹嘛?”
趙平大怒:“叫你媽的過來你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這可是棵搖錢樹!”文偉不敢再問,戰戰兢兢地上去幫手。
老獵戶如夢初醒般大叫:“你們幹什麼?!”他漢語本就甚為流利,兩天溝通下